第443章 醉酒後,滿腦子都是她

發佈時間: 2022-12-30 05:15: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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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鑽戒在兩人中間熠熠生輝,它衝破了夜色的昏暗,綽綽發亮。

 樓西洲依舊沒有接這個戒指,他眼神漆黑,落在花盡的臉上,瞬也不瞬。看不懂他的表情,只是那深潭,像瀑布嘎然而止,就那麼停著,無風無浪,卻有她。

 花盡把戒指放在桌子上,頷首,往外走。

 錯身的一瞬,他抓住了她的手臂,兩個人離得挺近,她面朝客廳,微低頭,發偏向一邊,側臉嫩白如剛長出來的花兒,臉蛋因為酒精,還有點點腮紅。

 他背對著客廳,側頭,下頜凌厲,五官分明,眸光深邃而不可直視。

 他溫潤的嗓音有一股讓人著迷的神秘,「我就說能撐得起絕色的人,不是泛泛之輩,有常人沒有的心思和遠見。」

 她沉默。

 他捏著她的手臂一松,接著又一緊,掌心完全貼在她的肌膚上。口風噴酒在她的臉部,「不錯,很棒。」

 聽起來,他好像真的在誇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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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盡抬頭,唇微啟,嘆聲聲泄露,而後她才看他,不冷不熱,「手可以放開了么?」

 他沒放。

 視線越發晦暗,「你是真不怕現在把真相說出來,我會再一次惱怒的不顧一切後果來針對你?」

 「無妨啊。」

 她淡淡的,「再壞也無非就是這樣。」

 更甚,她連死都不怕,還怕別的么。

 樓西洲終於鬆開了她的手臂,抬手如同往日的每一次一樣,在她頭頂揉了揉,「好樣的。」

 她的頭髮被揉得微微亂,有幾縷掉在眼前,摭住了些她沒有感情、沒有溫度的眼晴,只有那一張漂亮的臉蛋,恍然間好像有幾分之前她假心假意對他時的嬌憨。

 突然,他心口亦有痙攣,來的非常急!

 但很短。

 兩秒后,抽搐減輕。

 他的手從她頭頂上滑下來,捏了捏她的臉,那聲音從喉嚨里透出來,「小丫頭長大了,26歲了,生日快樂,願你以後隨xin瀟洒,再不受任何約束。」

 走了。

 走的時候,沒有拿戒指,也沒有拿搭在沙發背上的西裝外套。

 花盡站在陽台,看這夜色茫茫,看樓下小柴盒一樣大小的車輛在四處遊走,應該有一輛是他的吧。

 到底是喝了酒,散的慢。

 不太能久站。

 於是坐了下來,睡在躺椅,一側頭便能看到那戒指。

 漂亮精緻奢華,它又代表著忠貞永恆。

 …………

 邁巴赫從花都直接去了摩爾。

 停車。

 此時是凌晨近一點,樓西洲過來時,車輛開得很慢,這一個小時的時間足以讓他清醒。

 進大堂。

 值班工作人員原本在打吹欠,借著玩遊戲驅散瞌睡,看到他一身雪白色的襯衫走近來,頓時嚇得瞌睡全沒了!

 「樓、樓總……」

 樓西洲嗯了一聲,「陸總在哪兒?」

 「他在您走後沒多久就走了,不過在二十分鐘前又回來,同行來的還有韓公子。」

 樓西洲上樓,進套房。

 韓佐開的門,他手裡還拿著一個酒杯,看到他嘖了一聲,「你還有時間來?」去了花盡那兒,居然還跑出來,喲呵,「被趕出來了吧。」

 樓西洲沉默,到客廳。華夏中文

 寬大的電影幕布正在放印影片,陸離坐在沙發,側頭看他。

 「把我困在這兒,你跑了,現在卻又過來,怎麼,鬧僵了?」

 樓西洲的黑髮被風吹得往後蓬鬆,五官全都露出,越發優質和迷幻。他解開兩顆襯衫的扣子,鎖骨若隱若現,奇怪的是,僅僅是這一個動作,便讓人察覺到了佑惑力。

 「為了我們公平競爭,不過夜。」他沉聲。

 陸離,「……」放什麼屁,誰信!

 韓佐過來,看了他一眼,然後伸長脖子往他襯衫裡面看,樓西洲任他看,「喜歡你看到的么?」

 「……」

 「不喜歡,你有的我都有,但覺得吧你今晚不太正常,臉上看不出,身上總歸有個地方會露出破綻。」韓佐抿了一口酒,嗤笑,居然沒有抓痕,好乾凈,看起來根本沒有和女人有肢體接觸。

 「我在想,老子的女人過生日,老子死都不會離開。」

 陸離冷冷的暼他,「你他媽說誰的女人過生日,花儘是誰的?你會不會說話?」

 「哦,我忘了,這兒坐了一個神經病。怎麼,要不哥帶你們兩個老處男去花盡樓下,擺個圈圈唱幾首歌?」

 沒人理他。

 陸離給自己斟了半杯酒,拿了一個空杯子給樓西洲,挑眉,「喝不喝?」

 韓佐琉璃色的目光在他們兩人身上流轉,但笑不語。

 愛情這個東西有時候真的挺好玩的,它就像是一根線綁了三個風箏,看誰綳得緊受不了而斷裂。

 顯然這個放風箏的人就是花盡。

 「不喝。」

 樓西洲往後靠,喉結突顯,閉眼,「你們倆趕緊滾。」這是他的套房。

 韓佐給了陸離一個眼神,陸離領會給他倒了大半杯,韓佐拿起來遞給他,樓西洲被迫接受。

 叮。

 韓佐和他碰杯,「來,祝你太太,不,你前妻生日快樂,永遠漂亮,永遠那麼迷人。」韓佐笑容放大,他當然是故意這麼說的,大半夜能跑到這兒來,不是喝酒是為什麼,還假裝不喝呢。

 樓西洲沉黑的目光看著杯中的液體,暗紅色,在杯中晃蕩,好像是女人的裙擺被風一吹、在眼前飄浮時的那種仙氣曼妙。

 陸離深深的看著他……

 他從酒店出去后,一直跟著樓西洲,知道他從那個小酒店帶走了花盡,去了花都,他很久都沒出來,他以為樓西洲今晚都不會出來,卻不想……

 「乾杯。」陸離和他相碰,仰頭,半杯,盡數入喉,甘冽醇香。

 樓西洲抿著。

 屋子裡沒有開大燈,只有電影發出來的光,明時時亮,照耀著男人的眼晴,似幽暗的蒼穹,那深幽的濃稠。

 樓西洲酒量不好。

 一杯便醉。

 兩杯便接近於不省人事。

 三杯下去。

 腦中竟奇異的清醒了。

 它沒有工作利益多錢權勢,只有兒女情長。

 滿腦子都是女人。

 她接近他,給他酒里加東西。

 對他笑,要他抱,要他親,要和他做,說喜歡他說愛他。

 又設計他,算計他,一次又一次。

 【你會查到眷顧歡和顧我高管接觸,是我想讓你查到,是因為我想離婚……我想和你結束一切。】

 她不屑針對女人,包括把她整的很慘的顧沾衣。

 但她把她的聰明才智都用在了他的身上,毫不保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