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咬著唇，咬了一陣，鬆開手裡的CT單子，用力地撕碎，隨手扔進了旁邊的垃圾桶。
回到溫如的病房，溫如正在看書。
看到承歡進來，她放下書，“歡歡，昨晚沒有睡好？”
承歡應了一聲，“又夢到了那天的車禍。”
她只口沒提路上遇到的狀況。
溫如靜默了一陣，其實，來A市，她就該料到這樣的情形！也不知道以後還會發生什麼。只是，既然踏開了這一步，就沒有了退路。
過了片刻，看向承歡，“你和阿南……”
承歡咬了咬唇，“媽，我和他先領證了。”
溫如看向承歡，沒想到這麼快，“不打算辦婚禮了？”
想到他沒提，再說現在是多事之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她搖了搖頭，“不辦了，不用那麼招搖。”
溫如一想也是，歡歡以前畢竟嫁過人，還是顧繼周，阿南的外甥！不辦也好，只要阿南對她好就行，沒有什麼比這個更重要。
想到歡歡第一次結婚也沒有婚禮，她伸手捏住了承歡的手，“歡歡，委屈你了。”
承歡一笑，“媽，我沒覺得。”
“那就好。”溫如點了點頭，心裡有些過意不去，她以為一輩子不會再來的地方，終究還是回來了。
早知道這樣，她也不會那麼冷漠地對歡歡！
承歡看著溫如，喜歡現在這樣，只是，媽媽似乎有很多事瞞著她，好像並不想讓她知道。
……
陪了一陣溫如，到樓上的時候，鐘琴因為排斥反應被推進了急救室，病房裏沒有人。
趕到急救室，霍靳雪、霍靳北和他站在門口，盯著急救室門口上方閃爍的紅燈。
看到承歡，霍靳南示意她坐到旁邊的椅子上。
承歡走過去，站到霍靳南身邊，手悄悄地靠近他的大掌，碰到他的手背，小拇指夠了够，勾住他的手指。
霍靳南垂眸掃了她一眼，捏住她的手。
她就那麼站在那裡，陪著他。
兩個小時後，急救室的門打開，護士推著鐘琴出了病房，醫生也跟著出來了，看向霍靳南，“霍先生，鐘女士沒事了。”
霍靳南說了一聲“辛苦了”，手搭上推車。
承歡跟著他一起回到病房，看到了等在門口的秦莫川和方彤。
霍靳南示意霍靳雪和霍靳北先將鐘琴推入病房，伸手握住承歡的手腕，站在走廊裏，看向秦莫川的方向，“秦三叔。”
承歡也朝著秦莫川和方彤嫣然一笑，仿佛什麼也沒有發生一樣和他們打招呼，“秦三叔，方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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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莫川點了點頭，看向霍靳南，“阿南，我和彤彤來看看你母親。”
霍靳南掃了一眼病房的方向，“三叔也看到了，我媽剛從急救室出來，狀況還不太穩定，需要休息，不方便探視，辛苦三叔白跑一趟了。”
秦莫川今天來，本意是來試探霍靳南的態度，目的達到了，也不在意那麼多，“這是說的什麼話，等你母親身體好點，我和彤彤改天再看望她。阿南，歡歡，好好照顧你們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