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1章 我記得你的撒嬌和討好

發佈時間: 2022-12-30 05:11: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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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西洲站在電梯里,酒精讓他體溫上升,很燥熱,於是脫了外套捏在手上,人靠在牆壁上,他漆黑的目光倒影上了電梯樓層鍵的殷紅。

 盺長高挑的身軀,姿勢慵懶,右側的腿往前伸著,左腿微屈,他如高貴的王子透著那幾分落魄的優雅。

 胸口敞開兩顆紐扣,胸肌若隱若現,荷爾蒙成熟xin感。

 出電梯。

 走道里很黑,他步伐輕,沒有讓聲控燈亮。輕輕的打開病房的門,開了一條小縫隙。

 「奶昔。」

 「啊!」奶昔又生氣了。

 「叔叔不在,爸爸媽媽也不在,我陪你,好嗎?」

 「啊!」不要。

 花盡坐在她的對面,奶昔縮在沙發的角落,就是不讓花盡碰。

 「奶昔把我忘了嗎?」

 樓西洲聽到這話有種悲戚在裡面——甚至是失落。

 奶昔沒有吭聲。

 「奶昔——」

 花盡嘆了一聲。

 樓西洲聽到了喝奶聲,他輕手輕腳的關上門,進去。

 花盡並沒有發現他。

 「你要原諒媽媽。」她聲音虛浮,氣息很低,提不起勁兒,「媽媽不是故意不要你,她有不得已的苦衷。」

 屋子裡燈光橘黃色,又暖,又悲傷。

 「不過你也小,你記不住媽媽,也好。以後——爸爸會對你好的,你會幸福快樂的。」

 奶昔吸著奶瓶,看著她的自言自語,皺皺鼻子,又拿短短的手指揉揉眼睛。

 哎呀。

 話好多。

 給我說困了。

 她爬啊爬,爬到沙發的那頭,還沒有鑽到被子下,看到了叔叔。

 不困了。

 啪。

 扔了奶瓶。

 從沙發上往下滑。

 花盡這才看到樓西洲,她走過去扶著奶昔。奶昔啊了一聲,不許她扶。

 噔噔噔,爬到樓西洲的面前,扯著他的褲腿要抱。樓西洲把她抱起來,身軀微不可察的晃了一下。

 他低頭看著奶昔,聲音沉醉,「這麼黏我?」

 奶昔啊啊啊指著花盡,皺著漂亮的小眉頭,好像再說她好煩。

 樓西洲沒說話,過去。

 坐在沙發,奶昔就倒在了他的胸口,她吃著自己的小手手,又指著地上的奶瓶,讓樓西洲給她撿。

 花盡去撿。

 撿起來給她,她不要。

 一扭。

 鼓著小臉頰。

 花盡,「……」

 奶昔拉著樓西洲的手,讓他去拿。樓西洲拿過來,接奶瓶時,手指拂過了花盡的手背,他抬眸——

 看著她。

 順勢把她拉下來,坐在他的身邊。

 奶昔不願意了,要花盡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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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靜。」樓西洲的聲音頗重。一整天都是溫溫柔柔,突然變重,奶昔被嚇到,嘴巴一下就彎了,眼眶水汪汪的,巴巴的看著樓西洲。

 「……」

 樓西洲頭疼。

 他摸著奶昔的臉,「別哭,叔叔抱著睡。」

 奶昔抽著鼻子,眼睜睜的看著——叔叔把小姨的頭板過來放在他的肩膀上。

 奶昔伸手要推。

 樓西洲看了她一眼。

 她就動也不敢動。

 哭也不敢大聲哭。

 眼淚一直在轉圈圈。

 「你喝酒了?」花盡聞到了。

 「嗯。」他沙啞的鼻音,頭一歪,靠在了花盡的頭上。

 花盡看著奶昔,奶昔要哭不哭的看著她。

 「把她送回去。」花盡沉聲說道,「把她弄來做什麼。」

 樓西洲頭一低,垂眸,近距離的看著她。愛我電子書

 很近——

 近到她都能數清他的睫毛,好聞的男人身上味道夾著醇香的酒味四面八方的襲來,他的眼神就像是一個巨大的黑洞,帶著無聲的又無法阻止的侵蝕力。

 他慢慢的湊過來。

 行動很慢。

 一點一點,一寸一寸。

 直到那酒氣撲鼻——

 花盡突然往後一退。

 可才動,他的身體以更快的速度逼過來,一下子攥住了她的唇。

 用力一吸。

 花盡瞳仁一縮。

 看著他。

 他也看著她,一樣的眼神,卻在這種帶著酒氣的渾厚里,還有一種堅定。

 她抓著他肩膀的衣服,想讓他離開。

 手才落上去,奶昔就過來扒她的手。

 這下子——

 奶昔是真的哭出了聲。

 樓西洲視若無睹。

 用力的吻著,一隻手也能把她抱的很緊,讓她逃脫不開,她的身體完全靠在沙發背上,無處可逃。

 他的吻很熱,從唇到了臉頰,又到耳垂——

 漸漸的不受控制。

 花盡用力一推。

 他沒有倒。

 卻因為這股大力讓奶昔從他的腿上掉了下去,撲通,掉在地上。

 「哇——」

 大哭來了。

 樓西洲把她抱起來,奶昔哭的梨花帶雨,委屈可憐。

 他抱著。

 側頭,花盡的唇微腫。

 她沒有哄奶昔,也沒有跟他說話,起身,去了洗手間,關門。

 樓西洲的腦子昏昏沉沉,奶昔緊緊的扒著他,不讓他走。

 「我從司御那兒把你要過來好不好?」不過哄了不到一天時間,就這麼黏。

 奶昔依舊在哭。

 「那是小姨,為什麼不喜歡她,嗯?」

 奶昔依舊。

 「好了,不哭了,叔叔抱。」

 奶昔點頭,趴下去,毛茸茸的短髮抵著樓西洲的下巴,在抽抽噎噎中睡去。

 花盡很久才出來——

 不,應該說樓西洲把病房的燈關了之後,她才出來,昏暗的什麼都看不到,她是一團移動的黑影。

 花盡躺在床上不到十分鐘,身邊的位置往下一陷,接著身體被強迫一轉,她就被抱了過去,臉頰被摁在他的胸膛。

 花盡的手抵在他的胸口。

 抬頭。

 他的臉往下罩,酒氣微重,迷離恍惚。

 「四點了——讓不讓睡?」

 「以前你讓我好好睡了?」他低低一聲,掀開她的衣服,小腹露出來,他摸上了那條疤。

 花盡被他弄的漸漸軟了下去,不是說動情,而是一種漠然。

 不拒絕,不配合。

 「不喜歡奶昔?」

 意外的樓西洲也沒有進行下一步動作,反問其他,聲音就在她的耳測。

 「嗯。」她點頭,「不是很喜歡。」因為是姐姐的孩子,她才被迫喜歡。

 「你姐小時候是捲髮?」

 花盡沒有回答,就點了點頭。

 樓西洲沒有再問,閉眼,把她往懷裡勾了勾,抱的更緊,睡覺。

 一分鐘后。

 「樓西洲。」

 沒有人回答。

 「我們離婚了。」很輕很軟的嗓音在屋子裡飄蕩,「我還記得你的堅持。」和怒火。

 怎麼現在——就變的不一樣。

 「嗯。」他濃厚的嗓音如大提琴般的沙啞好聽,「我也記得你死命撒嬌和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