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來一個我就要見一個,難道我要被人盡可夫?」
人盡可夫?
樓西洲的眸一下眯了幾分,好像很不喜歡這種措辭。
她倒了過來,靠在他的懷裡,「我真的沒有後台,沒人罩我,我就得找後台,我也沒有法子,我也不想把你弄出去,我知道你不喜歡曝光,但是,這是最好的辦法。有了你,以後就不會有人欺負我了。」
女人的聲音靡靡又動聽,闡述著弱點。
「抬頭。」他命令。
花盡聽話的坐起來,抬頭,看著她。
這橘色的燈光是一道璦昧的濾鏡網,把她勾勒的面容精緻,神色微弱,好像很需要人哄一哄。
「很多人欺負你?」他問。
或許他自己都不知道,不知不覺中……他的火氣,消了很多。
「嗯。」花盡點頭,其實很多人欺負她這話,不假,女人當夜總會老闆,風評會很難聽,而且女人本弱,一定會被欺負。
只是她不出現后,這種欺負也少了很多,但是鬧事的就多了。
「才開張時經常有人騷擾我,言語或者肢體。後來我沒有辦法,才選擇不露面。」
她探過頭去,「別生氣好不好?我道歉,我發誓以後我絕不會再這樣對你。」
「行了,你的道歉值幾個錢。」
「那你還生氣么?」
樓西洲微微閉眼,「滾出去。」
和那頭貓一樣,招人煩!
唇上一軟,他睜眼,她的臉近在咫尺。親了一下就退開,「那……你能不能一直罩著我?」
「花盡。」
「什麼?」
「我現在被你逼的不罩著你是不行了,你不是我情人么?」
「誰說的,我明明是你老婆。」她弱弱的道。
他目光一深,好像很排斥這句話。
花盡自然是意識到了,把那句話給掩蓋過去,咧嘴一笑,明妹的彷彿一瞬間有花綻放,「謝謝我帥氣的樓大少!」
她像個少女一般,看著他笑。
花綻放是什麼樣子呢,是黑夜裡那濃重筆墨的精彩,是心頭難以抵擋的瘙癢,是眼睛都無法移開的驚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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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在對視,這一瞬,世界是安靜靜止的,好像只有他們。
一分鐘后,女人不著痕迹的把身體移交了出去,然後在他的下巴親了一口,又輾轉往上。
卻又被被男人給拉開。
他的瞳仁,墨黑深邃。
「正經點兒。」
這話聽起來,無端的撩人。人真的是多變的,前幾次親他一口,他差點要弄死她。
「我很正經了,誰讓你那麼好看。」
「給我閉嘴!」
花盡沒說話,但是去扯他的被子。
「……想在這兒睡?」
「嗯。」她連連點頭,「你看我從警局回來,澡都沒洗,就過來給你道歉了,我知道你在生氣。我這麼有誠意,你別趕我走。」
「去給我倒杯水。」他開口。
「………」
「你能不能不喝水?」九零看看
他眼睛微微一變,花盡連忙開口,「我去我去,我現在就去!」
她起來,下樓。
等她倒水回來后,門……被反鎖了。
「………」
………
屋子裡男人去了陽台,這漆黑的夜色只有遠方星星點點的光透過來。
他一身修長筆挺,矗立在夜色里,眺望著遠處的天空。手上的煙,已經點燃,可遲遲沒有送到唇邊。
身上彷彿還有女人的香味,隨著清風,一陣一陣的往他鼻息里送。
女人拿捏男人的最好方法是撒嬌和示弱,那頭貓掌握了前者,她,顯然兩者合一,而且運用自如。
電話響了。
韓佐。
「做什麼?」
「你情人?我怎麼不知道,我說你是不是被算計了。」
「嗯。」樓西洲回。
那一頭的韓佐先是愣了一下之後,然後開始哈哈哈大笑,笑了兩分鐘,才說話,「花盡好牛逼啊,我有點喜歡她。」
「別用你的喜歡侮辱她。」
「………」韓佐又道,「我說樓西洲,你什麼意思?你不是一直很注重私生活么,特別不恥我們這種花花腸子的做派,你都有了顧沾衣,還想霸著這麼一個尤物?你知道,我為了見她一面狂甩幾百萬。」
「就是有你們這種垃圾,所以我才會被設計。」
「………你罵誰垃圾?」
「掛了。」樓西洲松下電話,手機里還有聲音,他又拿起來,是韓佐那風流的腔調,「對於花盡,我很有興趣。我知道你們不是情人關係,她玩了你,你肯定會教訓她,這樣吧……」
「你隨便教訓,然後我來帶走,我覺得我也可以罩著她。我韓三的人,一般人也不敢碰。」
「對她感興趣的很多,你再等等。」
「等……等什麼?」
樓西洲淡紅色的舌尖從唇角溜過,開口,「等到我死。」
………
深夜。
或許是因為禁欲了太久,之前又嘗到過那麼一點肉腥味,所以這黑夜那種騷動一波又一波的襲過來。
昨天晚上女人躺在這裡,被窩裡不免有些不一樣的香味。樓西洲擰著眉頭,從床上起來,去浴室。
半個小時后才出來,換了一套睡衣,深色,冷峻。直接去了陽台,坐在桌前,拿起桌子上的煙,點一隻。煙火在黑夜裡忽明忽暗,星星點點。
同時手機亮,翻到了那條簡訊。
【樓總,花小姐圈子很窄,沒有查到和異xin親密的接觸過,絕色的老闆只有她一個。】聽起來,好像真的沒有後台。
【至於她和陸城,時間還短,目前還沒有查到,在給我一些時日。】
沒有後台,就是最大的後台,在他這個圈子,深知那些圈圈道道。
花盡,經過這三天的相處,她……又豈是平常人。
樓西洲放下手機,吐出一口煙霧來,青白色的煙一圈一圈的升起來,把他那雙精銳沉黑的眼睛給遮蓋了一些。
黑夜裡,那眼睛特別的出彩,如幽狼,有一種漫不經心的犀利。
好像在等著獵物一次次的露出馬腳……好像在放長線釣大魚。
從陽台里進來,拿起手機去書房。
打開房門,腳碰到了什麼東西。他摁開了走道的燈,低頭,地上有杯水,正好在門口的正中央。剛剛碰到撒了一些,他的鞋上以及地上,都有一圈水漬。
他不可忍耐的咬了咬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