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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番折騰後，程惜蕾軟軟伏在床上，徹底沒了力氣逃跑。
蕭靖然從身後抱著她，親吻著她肩膀與脖頸，沉迷於此，流連忘返。
程惜蕾將臉埋入柔軟的枕頭裏，縮縮脖子，悶悶地問他，“你……你……”
蕭靖然動作頓住，程惜蕾輕聲問他，“前天晚上，你、你為什麼會抱她？”
蕭靖然沒說話，伸手將她身子掰過來，捉住她下顎，又去親她的嘴唇。
程惜蕾見他不回答，有點氣悶，撇開臉不讓他親。
蕭靖然嘴角微勾，感覺那個鮮活的程惜蕾似乎又回來了。
她不讓他親，他偏要親。氣得程惜蕾咬了咬唇，拿話嗆他。
“蕭靖然，你知道你一次一次的主動行為，在我看來像什麼嗎？”
蕭靖然怔住，這句話他並不陌生，這就是他之前拿來嗆程惜蕾的。
蕭靖然看著眼前的女人，她髮絲淩亂，呼吸急促，胸腔上下起伏，顯然是故意的。
“記仇的女人。”蕭靖然忍不住開口。程惜蕾咬牙，怒瞪著他。
蕭靖然垂頭，臉蹭入她脖頸裏，張開唇狠狠咬了她一口。
程惜蕾疼得攥起拳頭狠狠捶他背部。
蕭靖然任由她捶著，咬了咬她、又舔舔，癢得程惜蕾縮脖子，小手故意在他身上抓撓回去。
蕭靖然和她鬧了一會，翻過身子躺在一邊。
程惜蕾扯住被褥，側身背對著他，轉而又拿被褥在他咬過的地方猛擦了兩下。
蕭靖然黑眸掃到這一幕，嘴角忍不住彎了彎，轉而心情愉悅地雙手墊在腦後，望著天花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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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悠悠開口，“許佳瑤大概兩年前出車禍傷了手，現在手沒以前靈敏，這兩年也沒怎麼接工作，前天晚上她叫我出去，說得就是這事，她情緒激動，我安慰了一下她。”
“之後，她又說她爸爸讓她該行，問了我意見，然後她又說了你的事情……”
程惜蕾靜了靜，緩緩轉過身子，慢慢蠕動著，低垂著頭凑近他。
蕭靖然斜眼觀察著她一系列的動靜。
程惜蕾忽閃著瞳孔，雙手與小腦袋輕輕地伏在他肩頭，看起來十分的乖巧。
她沒與他眼神對視，而是彆扭地轉開眼問他，“你、你們什麼時候認識的？”
“很早，認識很多年了。”
“這麼多年，她都沒跟你錶過白嗎？”
“我和她是朋友，我和她的相處管道，也一直是你看到的這樣。”
程惜蕾撩起眼簾對上他的瞳孔，“那你仔細想想，連類似的表白玩笑也沒有過？”
蕭靖然看著她認真漆黑的瞳孔，神色微微一愣，似乎想起了什麼。
程惜蕾又說：“在我看來，男女之間跟本不可能存在純淨的友誼，我和杜耀祖就是例子。”
蕭靖然沒說話。
程惜蕾說：“我記得……你以前和我說過，你說你爸爸給你安排了一個未婚妻？”
蕭靖然定定望著她，沒料到那麼久之前說過的話，她居然還記得。
程惜蕾眨動著眼睛，“你說，你是因為不滿意你爸爸的行為，所以才將計就計娶了我，那既然是你爸爸安排的未婚妻，那你爸爸肯定認識……”
蕭靖然已經知道她想說什麼了。
“而許佳瑤，她知道你所有的家庭關係，她就是你爸爸安排的那個未婚妻對不對？”
蕭靖然張了張嘴，欲言又止，似乎不知道應該怎麼和她說。
程惜蕾看他表情與眼神，就已經知道自己猜中一切了，她呼吸微微有點發急，“最後一個問題，許佳瑤的手是在兩年前出事的？你有查過具體什麼時間嗎？會不會……”
蕭靖然疑惑又肅穆地望著她，“你會不會想太多了？”
程惜蕾一愣，轉而抿嘴，眼眶克制不住開始泛紅。
她撇開視線起身，開始穿衣服。“我知道你相信她，你愛查不查！”
蕭靖然坐起身，皺眉看著她，“程惜蕾！”
他伸手去拉她，被程惜蕾煩躁地一把打開。
蕭靖然也煩躁地要命，他努力克制著情緒，“我們就不能忘記那些事情？以前的事情我都不想追究了，我們好好過日子行不行？我都讓許佳瑤走了，你為什麼……”
“你別再說了！”程惜蕾尖叫一聲，委屈地紅了眼睛。
什麼叫以前的事情他都不想再追究？她到底做錯了什麼？！
涉及到阿姨、花寄海等幾條人命，他為此耿耿於懷，她還能理解，可是許佳瑤……
程惜蕾閉了閉眼睛，攥緊著指尖。
“也罷，許佳瑤和你認識多年，你們又是那麼多年的朋友，你自然比較信她！”
程惜蕾咬牙切齒，迅速穿好衣服離開，門被她砸得哐當作響。
蕭靖然閉上眼睛，手插入發中死命地抓了兩把。
程惜蕾離開辦公室，在走廊上無意間看到許佳瑤坐在秘書部和大家聊天說話。
許是察覺到了什麼，她朝程惜蕾所站方向看來。
四目相對，她笑著站起來，“惜蕾……”
程惜蕾微眯起瞳孔，思緒翻騰，抬腿就走。
許佳瑤在身後快步追，“惜蕾，你等等。”
程惜蕾走了一段路，忽然想到什麼，猛地停下。
許佳瑤急急追上來，差點撞上，她拿手拍了拍胸口。
“惜蕾，你幹嘛呀，一會走快，一會又停下來，嚇了我一跳。”
她放下手，一臉擔憂地問道：“惜蕾，你和靖然怎麼樣了？你們沒吵架吧？沒離婚吧？”
程惜蕾不動聲色地打量她，猛地笑了，“當然沒有，托了佳瑤你的福，我們和好了。”
許佳瑤一愣，許是沒料到程惜蕾私下裏，居然還會忍住脾氣配合自己裝傻演戲。
她本是來故意噁心程惜蕾，給程惜蕾添堵的。
可沒料到程惜蕾居然表現得一臉不在意，反而在她面前炫耀起來。
許佳瑤忍著心裡的不快，忽閃著瞳孔，“哦，是嗎，那就好，那就好。”
程惜蕾笑容更加燦爛了，“佳瑤，真的很抱歉。”
許佳瑤又一愣，單純地問，“忽然道什麼歉啊？你又沒有對不起我的地方。”
程惜蕾說：“話不能這麼說，我們認識之後，我自問確實問心無愧，但我們認識之前呢？”
“認識之前？”許佳瑤一臉茫然，“惜蕾，你在說什麼啊？我都聽不懂。”
“佳瑤你就是善良。”程惜蕾笑著伸手拍拍她肩膀，“你原本是蕭靖然的未婚妻呀？可是蕭靖然卻和我結了婚，你居然把這麼重要的事情給忘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