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條項鏈她放在了柳如那兒,柳如說不見,這段時間她一直沒有問柳如有沒有找到,她好像也忘了這回事?當然,如果是陸離去拿的,柳如很有可能知道是他,只是一直沒有說出來。
「什麼秘密?」
那條項鏈花盡沒有戴過,也沒有好好的看過。求婚那一晚拿出來,她只覺得珠光寶氣,非常珍貴。但出事後的當晚就丟失,再找到時,她也沒有端詳過。
「我想你也應該是不知道,否則你怕是早就把它給藏了起來。」
一句話把花盡帶到了內心不安里,她沉思著沒有說話,陸離從口袋裡掏出一張支票來,花盡沒有接,他捏著她的手腕,把支票塞進她的掌心,「你的法拉利,以及那條項鏈,我都買了。」
他幽茫的視線鎖住了她的雙瞳,「花盡,你比我哥的死更有調查價值。」
停頓又道:「想要知道秘密,隨時打我電話。」
起身,出去。
………
花盡坐在地上,小狗還在叫,已經撒完尿,叫著要出去,她卻沒管。
拿起支票,很狂放瀟洒的一億八千萬,他是按照當時樓西洲拍下時的價格買的,那輛車子三千萬。右下角是他遒勁有力的字:陸離。
調查……
她真的很討厭這種感覺啊,才說服樓西洲讓他停止查她,又來一個陸離。把她扒得一乾二淨……想到這兒,她猛然閉上了眼晴,被扒得一乾二淨后,她大概就被釘在了十字架上,這一輩子都難以翻身。
一口濁氣從紅唇里吐出來,無奈、很無奈。
那條項鏈到底有什麼秘密?關於她的?從陸城死亡它就消失,直到兩三個月前出現在拍賣場上,這期間又在誰那兒。
………
花盡坐在沙發給柳如打電話,「現在在哪兒?」
「在外地工作,做什麼,想我了?」
「你還欠我一億呢,你不打算給了了?」
「陸離不是給么,他沒把錢給你?我去找他算帳!」
「你什麼時候回來,回來后,我們一起去問他要錢。」找陸離時,拖著柳如,柳如這個人啊,有時候是可以當個攪屎棍的。見了面,讓她和陸離糾纏,她只要好好看一看項鏈。
「行,回來后我找你。老子警告你,我沒回來,你給我老實呆著,再他媽出去勾飲騷男人!」
「放心,我一定為柳小姐守身如玉。」
「這還差不多,聽我話,回來給你帶禮物。」
這是樓西洲上身了。
…………
要買絕色的人已經有了合適人選,這麼大一個會所,名聲在噪,價錢自然不低。下午,花盡出去見了買家,是一名中年女xin,一看就是成功人士,兩個人談了一個多小時。
結束后,她又去了新的商鋪,正在做室內裝修,她跟著鄭歡一直忙到晚上,同鄭歡吃完晚飯才回東方。
小狗已睡,在自己的小窩裡,很舒適。
她上樓洗澡,洗完澡出來電話響了,陌生號碼。
滑開。
「喂。」
那一頭沒有人說話,很安靜,甚至連他的呼吸聲都聽不到,那種死一樣的安靜。她心頭忽然一跳,這是……父親?
一時她也沒有開口,可身體的肌肉已經習慣xin的緊繃。
三秒,僅僅三秒,她卻覺得過了很久很久。
掛了
正要拿掉手機的那瞬,他出了聲,「別緊張,是我。」
這聲音慢不經心,可行字之間卻是洞悉一切的敏銳。華秀中文
這是大哥。
花盡坐上來,靠在床頭,捏著被角,她的緊繃稍稍緩解,卻有戒備:「有事兒么?」
大哥基本不會聯繫她,很少很少,這些年她和他見面的次數也很少,大多數她根本不知道大哥身在何方。
電話裡頭響起了叮地一聲,應該是他在玩打火機,那清脆的響聲貼著耳朵格外的沉重,她也不知道為何,抓著被角的手就那麼一緊!
「保持呼吸均勻,我教過你的,任何時候都不要輕易的暴露自己的弱點。」他的聲音平穩到你根本聽不出他的任何情緒,甚至是有些溫柔,可細細一聽就察覺到他在這份平談里,輕輕鬆鬆的就掌控了你。
花盡已經非常忍耐,可還是被他感覺到了。
那一頭聲音又起,「我聽於世說,你要賣絕色?」
「是。」她穩了穩心跳。
「受人欺負了?」
「大哥這麼問,難道是要給我出頭么?」
那一頭的人在沉默一秒后,直接結束了通話。
不用回答花盡也知道,大哥不會為她出頭。
…………
花盡因為這通電話,又再度失眠。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但凡是家裡任何一個人的出現,就能讓她的心頭輕易的起燥亂。大哥在家裡是除了父親外只手摭天的人。
花盡和他在一個屋檐下活了十幾年,都不知道他的底細。他很少給她打電話,極少極少,今天晚上卻打了。
她有一種很不詳的預感,說不出是為何而來。
正這麼想著,手機里傳來了一條簡訊,大哥發來的。
【想離開樓西洲,那就讓樓岳明早點回來。】
…………
睡不著。
凌晨十二點,她悄悄的發了一條簡訊給樓西洲,就是一個親親的頭像,她只是試探,看他有沒有在忙,一分鐘后他打來了電話。
「哈嘍。」
「怎麼還不睡?」他的聲音微微啞,儘是疲憊,卻又像是踩著落葉時的好聽。
「睡不著,你在工作么?」
「沒有,剛躺下。」
「又工作一夜哦。」花盡看著茫茫夜色,開著免提,她總覺得開免提時,讓他的聲音在屋子裡回蕩,極有安全感,「你這麼沒日沒夜的操勞,我們又沒孩子,又不要奶粉錢,你要是英年早逝了,那我不成了寡婦?」
樓西洲發脹的眼晴,下巴冒出了淺淺的鬍渣,「放心,我要是死了我會讓你殉葬。」不會成寡婦。
「……」
「你這狠心的男人!」
樓西洲瀕臨昏睡的邊緣,聲音越顯得勾人,「快睡,乖。」
「我不想乖。」
樓西洲暗暗嘆氣,耐著xin子,「要我哄你睡?」
「嗯。」
「那就說會兒話。」
花盡也閉著眼晴,腔調溫軟,「你怎麼還不回來,都一個星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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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沒我睡不著?」
「嗯,想你。」
樓西洲直言不諱,「碰到什麼麻煩事,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