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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點酒吧。
程詩彤坐在宋驛帆旁邊,簡直捶胸頓足。
“我去!輝煌集團沒有倒閉,反而被歐棋不聲不響的給收購了!我為什麼沒有買輝煌的股票啊,這多大的賺錢機會啊,我是眼瞎嗎。”
宋驛帆哈哈大笑,“還是本少爺聰明,買了一點,雖然不多,可隨著股票增值,也可以大賺一筆啊哈哈哈,哎喲——”被程詩彤踢了一脚。
“閉嘴!再笑我踢死你,叫你囂張!”程詩彤怒目相視,像個母夜叉。
宋驛帆安靜地看了她兩秒,然後大笑著一把保住她,手在她臀部使勁地捏,“乖寶貝,你生什麼氣啊,老公的錢不就是你的錢嗎?給你!都給你……”
這邊兩人打鬧起來,蘇恩沛端起酒杯,悠悠地開口,“得意什麼,我比你買得還多。”
打鬧的兩人頓住,扭頭看蘇恩沛,杜耀祖也端起酒杯與蘇恩沛碰了一個,很淡定地說:“我也有買,炒股這個東西,有時候靠有運氣,有時候靠直覺。”
程詩彤安靜地看著三個男人,然後一把推開宋驛帆,撲到程惜蕾懷裡。
“姐啊……就我們兩個蠢比,居然錯失了這麼個賺錢的好機會……”
程惜蕾淡定地拿手摸摸她頭,“乖,不哭,姐其實比你們買的都多,現在比你們都開心。”
程詩彤抱著程惜蕾的身子一僵,包厢三個男人都看著程惜蕾。
程惜蕾身體開始發顫,她緊緊抿著嘴,憋著笑,最後雙手捂臉,徹底失控笑了起來。
其實賺錢還沒讓她這麼高興,主要是眾人驚愕看她的眼神,實在太搞笑了。
眾人看程惜蕾簡直是要笑岔氣的節奏,頓時滿臉黑線。她要不要這麼得意啊?
程詩彤推開程惜蕾,重新撲進宋驛帆懷裡,“啊啊啊,你們都是壞蛋,都不帶我賺錢!”
宋驛帆忙著安慰程詩彤,杜耀祖開口道:“關於那個傳言,你們怎麼看?”
蘇恩沛看了杜耀祖一眼,不動聲色。宋驛帆與程詩彤停下打鬧。
宋驛帆笑眯眯地說:“聽到傳言歐棋財團神秘的主席姓蕭,與吞併掉的輝煌集團的主席是親兄弟,我第一感覺就是,那個歐棋集團的主席會不會是靖然啊,他們都姓蕭嘛,啊哈哈哈~”
包厢其他四個人都看著他,沉默著若有所思。
宋驛帆笑了一會,呐呐地說:“誒,你們不會都這麼想吧?這怎麼可能嘛。”
杜耀祖說:“為什麼不可能?難道你們很瞭解蕭靖然的底細?我除了知道他幾年前忽然來到香市,其他一無所知,上次百仕集團的事情他一口篤定沒事,可見他早就知道些什麼。”
蘇恩沛掃了一眼眾人,繼續不動聲色。
杜耀祖視線一掃,落在程惜蕾臉上,“你怎麼看?”
於是其他四人都拿眼看程惜蕾。
畢竟程惜蕾是蕭靖然的妻子,說不定蕭靖然有跟她透露些什麼也不太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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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看程惜蕾的神色,又不像知道什麼內幕的樣子,不過,程惜蕾很會裝,這大家都知道。
程惜蕾面對眾人的目光,很淡定地喝了一口茶,“瞎猜測有什麼用,拿出實際證據來說話,說到底蕭靖然如果真是歐棋的主席,他為什麼要瞞著我們?”
眾人默,這他們怎麼知道?
此時零點的另一個包厢。
花浩東將一張支票放到戴嘉月面前,“我以後不會再找你,你懂我意思嗎?”
戴嘉月輕顫著睫毛,伸手拿起支票,上面寫著一百萬。
她輕輕地笑起來,眼眶微微泛紅,“我原來值這麼多錢,真是謝謝你了。”
花浩東安靜地看著她,至今為止,他都看不懂戴嘉月,不知道她心裡在想些什麼。
他以為她對他沒有任何感情,可是現在,她為什麼看起來有些難過?
戴嘉月將支票收起來,安靜地問他,“是有新目標了嗎?”
花浩東也沒想瞞她,“TISCO集團的千金,我需要她的幫助。”
戴嘉月眸光微轉,“祝你心想事成。”
“謝謝。”
包厢一片靜默,戴嘉月站起來,“那我先走了。”
花浩東注視著她的側臉,下意識伸手拉住她,“等等。”
戴嘉月止住步子,然後轉身,居高臨下地看他,“還有什麼事情嗎?”
花浩東坐在沙發上,抬起頭看她。
昏暗的包厢裏,她的瞳孔顯得特別的黑亮,卻給人一種死氣沉沉,毫無生機壓抑感。
花浩東看著這樣的戴嘉月,心臟莫名的發緊。
戴嘉月身上一直有種令他著迷的氣質,憂鬱、悲傷、純潔、驕傲……
她似乎是衝突的承載體,有時複雜難辨,有時又簡單清晰。
她就像是掙扎在黑暗深淵中,擺脫不了宿命的高貴又狼狽的天使。
可他不是好人,從來沒想過要拉她走出深淵,從來沒想過要拯救她。
可事到如今……花浩東問她,“你為什麼……看起來有些難過?”
戴嘉月眼神一閃,似乎沒料到他會問這麼一句,微微些詫异地望著他。
而此時,花浩東心裡的詫異,也並不比戴嘉月少。
他有些看不懂自己,他為什麼忽然這麼在意她?
為什麼有種鬆開她的手,就會永遠失去的感覺?
他們靜靜地對視。
幾秒鐘後,戴嘉月用極為緩慢的、卻十分優雅的動作,在他面前跪下。
她昂起了修長白皙如,美麗的如同白天鹅般的脖子。
她看著他,伸出手輕輕地觸摸他的臉,輕聲說:“飛蛾撲火,總是有些傷感。”
花浩東面露不解,戴嘉月臉凑近,親吻了他唇一口,手往後滑,抱住了他的脖子。
她閉眼眼睛,依戀般的將臉埋入他脖頸裏,呢喃著,“……我愛上了一個壞蛋。”
花浩東瞪大瞳孔,心間猛地一顫。
他呼吸急促,壓低聲音問她,“你說什麼?”
戴嘉月睜開眼睛,推開他,臉色一片平靜,“沒什麼,開個玩笑。”
她打算撤離,花浩東抓住她的手,緊緊攥著,眼神犀利地盯著她。
他問她:“既然明白對方是個壞蛋,那你為什麼還會愛他?”
戴嘉月安靜地看了他一會,嘴角輕輕地笑開,自嘲似的。
“我也時常這麼問自己,可能是他帶給我無拘無束、也可能是他够壞、够無情,讓我沒有壓力與負擔,我不用害怕會辜負他,跟他在一起我很放鬆。”
她靜了靜,“也可能,時間一久產生了依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