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南霆喂南一一吃完飯後下樓。
一起回家。
爸爸都來了,南一一更不會走路,就賴在爸爸懷裡。
在電梯里,南一一提出一個很囂張的要求:「媽咪,你可以也抱著寶寶嗎?和爸爸一人抱一半。」
南黎看都沒看一眼,「不行。」
南一一甩甩小辮辮,她就知道是這樣,果然猜得沒錯,寶寶聰明吧,哼。
……
三人上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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礙於南一一纏著墨南霆不放,只有南黎開車,一出小區就看到封痕的豐田停在外面,雨點清冷冷的打在他的車頭,他的眼神透著車玻璃直射而來。
南黎經過,在他側面停下,降下車窗。
「封叔叔。」南一一率先開口。
封痕看著她,眸軟了幾分,「一一。」
「寶寶昨天發燒,好熱好熱,都可以煎雞蛋了。」
「病了?」
南一一還想賣慘,南黎強行在正駕把後座的窗戶升起來,不讓南一一說話。
「沒什麼大礙,現在已經好了,你在這兒……有事兒么?」
「沒有。」
南黎哦了一聲,道別,回南湖灣。
車輛錯身而過,墨南霆的眸光和封痕不經意間撞在一起,僅僅是一秒而已。
封痕疑惑,那套房子是怎麼回事,那房子對他來說彷彿有些牽引,像是在記憶里出現過又像是沒有,不知是因為小時的病情影響了記憶,還是太過久遠,讓他記不清了。
很模糊。
但封痕去了,墨南霆就更加確定,封痕就是顏曼曼的兒子。
……
南湖灣。
墨南霆的家,沒有大門院牆少了三分之一,磚頭堆砌,影響車輛出行,院裡面的車棚里停著一輛粉色的兒童挖土機。
那是南一一的。
南黎把車開向了自己的院子,周浴立刻拿著傘出來迎接,「還在下雨,南小姐小心點。」
「我沒事兒,你把一一抱進屋裡去。」
「好。」
南黎又回頭,見墨南霆閉著肯晴,靠著,下頜繃緊,喉結突顯。
「墨南霆,到了,你回你家去睡。」
南一一皺眉,「不要,爸爸身上好燙好燙,要帶爸爸看醫生。」她發現了爸爸在發燒。
南黎到後座,開門,探一下墨南霆額頭,燙得嚇人。
「媽咪,讓爸爸來我們家睡覺,窩要照顧爸爸,不可以讓爸爸一個人回家。」
南黎嘆息一聲,「行,讓你爸爸去客房。」
她這話一落,墨南霆就睜開了眼晴,道:「好。」
「……」
她感覺墨南霆也在賣慘一樣,就在等她這句話。
……
墨南霆上樓,南一一大字不認識一個,拿醫藥箱過來找葯葯,她要把所有葯都拿去給爸爸,然後去倒水,忙前忙后。
南黎又嘆氣,「行了,我拿去給你爸。」
南一一囑咐:「那你不可以打爸爸,爸爸都病病了,要對爸爸溫柔點。」
「我對他很兇嗎?」
「媽咪,你才發現嗎?」
「……」
南黎不理她。
選了兩種葯拿著熱水上樓,南一一在樓下擔心的不得了,臉兒都皺成了一團。
南黎去了客房,沒有人。
她又轉到自己的卧室,果然,他躺在她的床上,仰躺,臉頰標誌而分明,身高腿長,一下子顯得她的床很小。
她把葯和水放在床頭上,道:「起來喝葯。」
他沒有回。
像是沒有聽到。
「墨南霆?」
他還是沒回。
南黎坐下,拍了下他的臉,很熱。
她彎腰從床頭櫃下的屜子里拿溫度計給他量量。
39.8,這麼高。
燒得太高,還是去看看醫生為好。
她去搖他,才抓住他的手臂,他猛一側身,摟著她的腰把她往下一拉,把她塞進了自己的懷中,拉過被子兩個人蓋著,密密匝匝。
一股熱度朝著南黎襲來,她的掌心貼著他的胸膛,仰頭,「別鬧了,起床去醫院。」
他慢慢的睜開了眼晴,在他的瞳仁里,南黎到了一汪血一樣的紅絲,病態、憔悴還有沉糜,這種神情……
「你怎麼了,被人打了?」南黎問,怎麼有點傷心落寞的樣子。
「黎姐為我做主么?」
「那當然,我女兒怎麼著也叫你爸,能隨便被人打?你說,誰打你的,我去找他。」
他一下把她抱得更緊,兩人密不透風,他滾燙的呼吸拂在她的耳畔:「有你這句話,我死而無撼。」
「……」
南黎不知道的是,在她和南一一沒有出現之前,墨南霆在這世上無任何至親,無父無母,無兄弟姐妹,孑孓一身,清寡一人,他也沒有打算結婚生子,將來也無兒無女。
如今他有了女兒,是她給他的。
他還有近在咫尺的她。
還有……
他的兄弟,封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