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思了少許，他看向承歡，“那個小男孩蠻喜歡你的。”
舅舅怎麼一直說小傢伙？
真的以為小傢伙是她和霍靳南的孩子？
承歡也不知道怎麼解釋清楚，“孩子從小沒有媽媽，他好像經常在外面，應該是比較孤單。”
沒有媽媽？
溫華似乎更加印證了心裡的猜想，“這些事，你別和你媽提，她不問，你什麼都不要說。”
承歡凝眉，看著溫華。
溫華怕承歡追問，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熬了幾天，舅舅也真的累了，先回飯店休息了。”
承歡咬了咬唇，看著溫華離開，回想著剛才的那些話，總覺得舅舅好像知道什麼，又隱瞞了她什麼。
心事重重地回到病房，團長就黏了過去。
承歡看了一眼溫如的方向，想要叫一聲“媽”，怕母親反應過激，又咽了回來。
溫暖坐在那裡，有些悶，悄悄地坐到承歡身邊，“歡歡姐，我爸和你說什麼了？”
“沒什麼。”
承歡朝著溫暖笑了一下，坐在那裡，又想起剛才舅舅的神色，看向溫如的方向。
是不是有什麼她不知道的事情？心裡突然很慌！
很慌現在的一切不過是一場海市蜃樓！
……
一整天，溫如沒有怎麼理承歡。
晚上，溫暖和承歡兩個人留下來照顧溫如。
到了夜裡，溫暖爬在床頭的一角睡著了，承歡靠在椅子上睡著，只有團長清醒地睜著眼睛，瞅來瞅去。
看到溫如醒過來，側頭看向承歡的方向，團長瞪大了眼睛。
溫如看著承歡，看了一陣，眼淚順著眼角流到了枕頭上，伸手擦了擦，看向團長的方向。
團長盯著溫如，兩隻爪子在地上扒拉！
溫如輕輕地出聲，“謝謝你照顧歡歡。”
她看了一眼旁邊的毯子，“我動不了，你能幫我給她們披上嗎？”
溫如拿起毯子，給團長做了一次示範。
團長走過去咬住毯子踮起脚尖，笨拙地小心翼翼地披在承歡身上，看一角滑落了，一爪子很迅速地按上，又輕輕地挪開，盯了半天，看到毯子沒有落下來才扭頭看了一眼溫暖，不怎麼樂意，很勉强地幫她披上了。
看毯子落下一角，它也沒有搭理。
溫如看著，打心眼裏喜歡，這狗真是靈性！雖然動作笨拙，卻憨態十足，惹人喜歡。
看著看著，眼中閃過一抹黯然，突然覺得自己連一條狗都不如，這些年，沒有幫歡歡做過什麼，只會做讓她傷心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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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歡歡，媽媽對不起你！”
————雲起書院————
承歡第二天醒來，發現身上的毯子，以為是護士幫忙披的。
看溫暖還在睡，她帶著團長出去買早餐，在走廊裏碰到護士特意說了一聲“謝謝”。
回來，將早餐放在桌子上，她看向溫如的方向，“媽。”
溫如臉色冷冰冰的，沒有搭理承歡。
承歡將早餐打開，放在那裡，調整了床的高度，扶著溫如坐起來。
溫如看也沒有看承歡一眼，坐在那裡沉默地吃早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