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5章反擊壽宴變葬禮

發佈時間: 2022-10-01 17:24: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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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潘娜僵直了身子,就是不願意上前。

 可程惜蕾笑眯眯的看著她,全場觀眾都注視著她。

 潘娜如坐針氈,心裡真是狠毒了程惜蕾。

 就在潘娜掙扎間,程惜蕾笑著說:“看來潘小姐的絕世舞姿,我們大家是無福欣賞了。”

 “不過,潘總那麼期待我跳舞祝壽,我若不表示一下,總是有負期待、不够禮貌。”

 程惜蕾在臺上,柔和輕笑著望著潘宗翰。眾人順著她的視線都去看潘宗翰。

 現場氣氛越發緊張活躍起來,比看跌宕起伏的電視劇還精彩萬分。

 潘宗翰這個偽君子,身為嘉月的父親,卻從未盡過一天父親的責任。

 今天又自作聰明、自以為是,看她不好好挫挫他的銳氣!

 潘宗翰被眾人盯得頭皮發麻,他一大把年紀,從未想過有一天,會栽在程惜蕾身上。

 終究是他看錯了人,小看了程惜蕾,以為她蠢笨好愚弄,才會搬起石頭打自己的脚。

 他死死盯著潘娜,示意她去跳舞泄程惜蕾的氣,別讓程惜蕾轉移目標找他麻煩。

 畢竟,讓一個小輩出醜,總好過讓他這個壽星丟人顯眼要好。

 程惜蕾現在的意思,顯然是想逼他在眾目睽睽之下低頭服軟,承認錯誤的意思。

 他丟不起這個人!

 潘娜渾身顫抖,被逼得眼眶微紅,忍受著屈辱站了起來。

 誰知程惜蕾話鋒一轉,“雖然我這副蒲柳之姿,實在難登大雅之堂,但是鋼琴倒會一點。”

 潘娜怔在原地,實在不懂程惜蕾她到底什麼意思,這是改變决定打算放過她?

 眾人也越發看不懂程惜蕾了,跟本不知道她到底想做什麼。

 程惜蕾移開視線,對眾人說:“貝多芬的‘悲愴’告訴我們,最優秀的人物通過痛苦才能得到歡樂,那我就彈首悲愴,送給我們最優秀的潘總,以錶敬意。”

 現場一片譁然!笑聲起!

 毒!程惜蕾真心是有够毒的!

 她先是好好的愚弄了潘娜與潘宗翰一番。

 把兩人逼得無處可逃的時候,她又給人一種‘不跟她們’計較的錯覺。

 在兩人都鬆口氣時,她又拋出一個更大的雷,炸得兩人外嫩裏酥。

 她在潘宗翰的壽宴上彈奏貝多芬的‘悲愴’,這是要把壽宴變成葬禮的節奏嗎?

 這對潘宗翰來說,是多大的羞辱?

 偏偏程惜蕾的言行舉止,還如此名正言順,誰讓潘宗翰先要算計人家呢?

 這會遭到反擊,只能咬碎牙往肚裡咽了。

 花雅與杜耀祖聽到‘悲愴’兩個字,下意識想到了花皎。

 兩年前巴黎隆科提國際鋼琴比賽上,花皎以古典音樂貝多芬的悲愴,在眾多年輕鋼琴家中脫穎而出。且榮獲鋼琴一等獎而被全球轉播,一舉成名。

 貝多芬的悲愴,有種歷經滄桑之後的無可奈何、以及明明有機會挽回卻力有未逮的無力。

 這與潘宗翰現在狀況,簡直不謀而合。

 悲愴可能深化到了一個現象、一個階級乃至一個時代的標籤。

 程惜蕾放下麥,在臺上仔細調整了鋼琴的座位,然後入座,雙手放在鋼琴上。

 她很久沒有彈琴了,感覺有些生疏,其實程惜蕾長了一雙修長的手,很合適彈鋼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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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惜蕾先試著彈一段,練習一下手感。

 第一樂章,c小調,極緩板,轉輝煌的快板,宏偉的奏鳴曲式,開頭是一段相當長的充滿悲愴情緒的極緩板,後轉為快板,依舊悲愴的旋律中透露出一絲堅定。

 程惜蕾背挺得直,在指尖跳動音符的刹那,瞬間進入了忘我境界。

 廳裡一片安靜,所有視線都停留在她身上。

 程惜蕾指尖翻飛,長髮甩出了優美的弧度,忘我地在那裡似乎……在無言地宣洩著什麼。

 重板的引子充滿古希臘式的悲劇氣氛,雄辯的語調具有巨人的氣概,絕無兒女情長似的纏綿悱惻,對命運的激憤之情和身處絕境卻剛毅不屈的氣度使聽者熱血沸騰。

 所有人都有種錯覺,與其說他們正在觀看一場精彩的鋼琴演奏會。

 倒不如說,他們正置身於刀劍飛揚的戰場!

 認識程惜蕾的人都知道,程惜蕾確實學過鋼琴,但那絕對只是熟練小星星的程度上。

 可是臺上的程惜蕾,她怎麼……

 程惜蕾的親人,驚詫地望著臺上的人,全身心都疑惑與不解。

 蕭靖然皺緊了眉頭。

 花雅震驚地瞪大眼睛,猛地站起來。

 ‘哐啷!’手裡的酒杯滑落在地,碎了一地碎片。

 這個情景太過熟悉,就連彈奏鋼琴曲的風格都如此相似,相似到讓她身體輕顫。

 那天晚上,花皎躺在地上渾身是血,不停地抽搐,她不甘的聲音在花雅耳邊徘徊不去。

 “我不會放過你的……我不會放過你的……我不會放過你的……”

 臺上的人與那個滿身是血的花皎……似乎重合了……

 花雅不敢置信,平時科技平平地程惜蕾,能彈奏出如此華麗精彩的曲目。

 且偏偏還是花皎人生第一次,也是她最後一次所演奏的‘悲愴’。

 這個場景花雅忘不了。

 她曾經坐在電視機前,一遍一遍的聽,一遍一遍地嫉恨著花皎的成功、詛咒她的成功!

 可現在的程惜蕾到底怎麼回事?為什麼她跟附身了似的?

 為什麼她能彈奏出與花皎如出一轍的水准與氣場?!

 花雅眼眸翻騰,腦海裏回想著這段時間發生的一切。

 花皎死後,她就不斷的開始倒楣、徐鶴的入獄,那個一直隱藏在暗中操縱一切的兇手!

 戴嘉月曾經的話在腦中炸響,“小皎要我告訴你,她現在每天都和你們生活在一起,晚上的時候就懸浮在你們倆夫妻床的正上方,死死盯著你……”

 難道……難道那個神秘人就是花皎?

 難道……難道是花皎那個見人的鬼魂在算計她?!

 花雅惶恐難安,渾身冰涼,胸脯一上一下,她死死地盯著臺上的身影。

 花皎這個見人,她想幹什麼?她到底想幹什麼?!

 她為什麼單單把徐鶴送進監獄,卻偏偏又把‘殺害花寄海的視頻內容’中的她剔除?

 這個見人,她到底還有什麼計畫?她到底想怎麼折磨她?

 花雅驚恐不已,踉蹌間撞到了椅子,坐在周邊的花浩東、許豔等人不明所以地望著她。

 花雅不斷地後退者,幾乎是落荒而逃般離開了壽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