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1章她只是發洩的工具

發佈時間: 2022-10-01 17:23: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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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月初,天氣還比較冷。

 雖然家裡開了空調,可人一但睡著,體溫就會下降。

 程惜蕾視線往四周一掃,沒見著有什麼可以取暖的東西。

 她乾脆站起來,將自己的呢子外套脫下,輕輕地給他蓋上,然後再去樓上拿被褥。

 程惜蕾赤脚爬樓梯,卻不知道蕭靖然躺在沙發上睜開了眼睛。

 程惜蕾快速拿了被子下樓。到蕭靖然旁邊,輕輕拿掉之前的外套,再給他蓋上被子。

 弄好一切,程惜蕾單膝在他旁邊蹲下,安靜地看了他一會。

 一聲歎息,程惜蕾神色落寞,嘴角緩緩彎起一抹無奈的笑。

 她伸出手,輕輕地觸摸他下巴上小胡渣,凑頭,閉眼睛,輕輕地一吻落在他額頭。

 蕭靖然睫毛一顫,程惜蕾睜開眼睛,輕聲說:“靖然,晚安。”

 程惜蕾起身離開,手忽然被人拉住,她身形一顫,猛地怔住。

 不遠處的玻璃窗戶上,正映照著一個畫面。

 是蕭靖然掀開被褥,從沙發上坐起來的畫面。

 程惜蕾盯著那個畫面,心跳動地厲害,心思百轉。

 原來,蕭靖然跟本沒醉,他在裝睡。

 她剛才偷偷做了些什麼,他一清二楚。

 可是他現在拉住了她,正昂著頭,靜靜地看著她側臉。

 可她看不到蕭靖然臉上此時的表情,她也不敢轉身看。

 空間,一片寂靜。

 手猛地被他一拽,她毫無形象地跌入他懷裡。

 慌亂間昂起頭,對上一雙幽深深邃的眸子。

 蕭靖然面無表情,臉上看不出絲毫喜樂。

 程惜蕾眼神忽閃著,怔怔地與他對視,“靖、靖唔唔……”

 蕭靖然忽然吻住了她,大手扣住她後腦,不讓她動彈分毫,胡渣刺得她有些疼。

 濃重的烟酒味道,瞬間從味覺與嗅覺瘋狂湧入,將她整個人籠罩在這片迷霧中。

 程惜蕾整個人都暈乎乎的,不知道是被烟酒味給熏的,還是被他激烈親吻給迷醉的。

 他閉著眼睛,吻又深又重,這狠勁似乎想吃了她。

 手也在她身上一陣掐揉,從未有過的粗魯,急切地撕開了她的衣裳。

 程惜蕾被他的舉動弄得發疼,也有些害怕,但她忍著沒有打斷他。

 她伸手緩緩摟住他脖子,雖然身子有些發顫,卻盡最大的努力回應他。

 蕭靖然的手摸到她的腰部,猛地將她抱坐在他腿上。

 程惜蕾呼吸急促,身子主動貼緊他懷裡,指尖揉入他發裏,嘴角呢喃著,“靖然……”

 他的動作一頓,轉而更加粗魯瘋狂起來。

 程惜蕾知道他心裡有氣,若是他願意找她發洩,她反而比較安心。

 都是她的錯,都是她不好,讓他這麼痛苦。

 夜深了,蕭靖然不依不饒,沒完沒了。

 程惜蕾被他折騰地哭了起來,氣喘吁吁,不斷地喊著他名字,“靖然……靖然……”

 迷迷糊糊間,程惜蕾感覺自己被蕭靖然寶貝般的摟進懷裡,他輕柔的吻在她嘴邊流連。

 他用外套裹著她,抱著她回房間。

 他們汗流浹背,相互擁緊對方,沉沉睡去。

 然而清晨,程惜蕾被鬧鐘吵醒時,臥房依舊和往常一樣,只有她一個人。

 恍若昨晚,她只是做了個夢。

 然而,渾身的酸痛與赤身的痕迹,告訴程惜蕾,昨晚並不是一個夢。

 可是空蕩蕩的房間,又告訴程惜蕾,即便不是一個夢,也依舊沒能改變她與蕭靖然的現狀。

 蕭靖然或許,只是找她發洩身體需求。

 想到此,程惜蕾心裡湧起化不開的難過。

 蕭靖然那邊,正面無表情地坐在去公司的車上。

 吳意開著車,偷偷往後視鏡看了他一眼,發現蕭靖然今天與平常有點不一樣。

 具體是哪裡不一樣,好像又說不上來。

 平常的蕭靖然,滿目的憤怒與冰冷,隱隱還夾雜著戾氣。

 而今天的蕭靖然,少了戾氣與憤怒,似乎多了抹心事重重的茫然。

 車子在優越集團停下,吳意打開門車,蕭靖然從裡面走出來。

 “總裁。”吳意喊住他,從駕駛比特拿出一個包裝精美的禮盒,“您定制的對戒今早到了。”

 蕭靖然一愣,腦海猛地回想起前段時間,程惜蕾抱著他撒嬌,說要和他戴同款對戒的情景。

 現在忽然有種,恍如隔世的錯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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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蕭靖然伸出手接過盒子,隨手放進西褲口袋裏。

 吳意把車開去車位,蕭靖然轉身進入優越。

 程惜蕾去上班,為騏達的整改策劃,展開了一天的忙碌工作。

 下班後,程惜蕾不再加班,準時回家。

 令人意外的是,蕭靖然居然也沒加班。

 於是兩人在廳裡短暫的面面相視後,一前一後的去了餐房用餐。

 餐房很安靜,廚師與侍者安靜地站在一旁。

 程惜蕾偶爾偷偷看蕭靖然,對上蕭靖然察覺看過來視線,她趕緊低頭。

 蕭靖然面無表情,收回視線繼續吃自己的。

 程惜蕾將頭垂得低,蕭靖然一派從容。

 良久,誰也沒有說話。然而兩人的胃口卻都是近段時間最好的。

 程惜蕾吃了兩碗米飯後,輕輕放下碗筷,垂著頭沒有離開。

 蕭靖然眼神掃了她一眼,見她垂目睫毛輕輕顫抖著,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蕭靖然放下碗筷,拿出一封請柬放程惜蕾面前,然後起身。

 程惜蕾一愣,她看看桌上的請柬,又側頭看著蕭靖然離開的背影。

 她收回視線,伸手拿起請柬,發現是潘娜與戴嘉月的父親、潘宗翰的六十歲壽宴。

 邀請函上寫著邀請程惜蕾與蕭靖然一起參加。

 那蕭靖然把邀請函給她的意思是?莫非是要帶她參加?

 轉而想想,感覺不對,蕭靖然一向不參加這些應酬,也從不把潘家當回事。

 所以邀請函給她,應該是表示‘自己不參加、而她可以隨意’的意思?

 程惜蕾站起來,離開餐房,看到拐彎處的垃圾桶,想隨手扔進去。

 忽然想到什麼,她手頓了頓。

 騏達,她肯定會從花雅手裡拿回來,以後說不定與潘家會有合作。

 而潘宗翰的壽宴,那麼參加的,就肯定不只是香市年輕一代人。

 所以,這會是結識人脈的好機會,也將是向眾人樹立失憶後的程惜蕾,全新面貌的好機會。

 且她作為一個晚輩,禮貌參加也是應該的,雖然她是蕭靖然的妻子,可她畢竟不是蕭靖然。

 更何况,她現在和蕭靖然的狀況,以後會怎麼樣,也有些難說。

 這個世界其實很殘酷,靠別人……實在不如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