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8章 她就是一個十足的壞女人

發佈時間: 2022-12-30 04:44: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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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盡做了一個夢,夢裡……回到了那一年。那個月黑風高的夜晚,媽媽不見,她和五歲的弟弟一起去找她。

 後來找到了……

 在家後面的廢墟里,媽媽正被一個男人壓著,正在被親犯。那一年,她十歲,十歲的孩子對於男女多少知道一點什麼,懂一點皮毛。

 她聽到了媽媽在喊救命,聽到了她的求饒,聽到了媽媽在嘶聲的喊不要,她看到了媽媽的赤身露體。當時她幾乎沒有多想,拿起一塊板磚就沖了過去,可……媽媽沒有救出來,她的左胳膊卻受了傷。

 那一晚對她來說,終生難忘。

 媽媽死在了那片廢墟,先奸后殺。五歲的弟弟因為找不到媽媽在街頭亂竄,也死在了車下。

 她厭惡強暴,厭惡一切男女之間狠辣的手段。

 醒來時,眼前一片黑暗。

 恍惚中好像回到了那廢物,漆黑的伸手不見五指,茫然、驚恐、那種觸角到所有細胞的恐懼。

 她猛一閉眼,呼吸開始粗重。

 人的成長是一個自救的過程,她在這個過程里痛苦沉浮,然後在撕心裂肺過後,就剩下了千瘡百孔的寧靜。

 好久好久,她睜開眼睛……

 慢慢的適應了這黑夜,看看時間,已經凌晨四點,她睡了兩個小時。

 又坐了一會兒才站起來,兩腿發麻。

 去洗手間洗了把臉,腦子稍微清醒了些。開燈,她這才看到睡在沙發上的鄭歡,於是輕手輕腳的打開柜子,找了衣服。

 換上,出去時鄭歡醒了。

 「老闆。」鄭歡睡眼模糊,「你去哪兒?」

 「我出去一趟,你繼續睡。」

 「哦。」

 ……

 花盡站在電梯里,看著裡面那個蓬頭垢面的女人,就那麼看著,許久都沒有眨眼,那眸中似充滿了內容,又好像什麼都沒有。

 出電梯,四點鐘的絕色,她很久都沒有來看過了,到處都是睡著的人,還有在獨飲的,只是沒有了重金音樂,沒有了吵雜,充斥著一股瘋狂糜爛過後的荒蕪空虛。

 「老闆。」於世來了,頭上纏著紗布。

 「傷的重嗎?」畢竟是無緣無故被人給打了。

 「還好。」

 「嗯,回去休息幾天,養好了傷再過來。」

 「好,謝謝老闆。」

 花盡沒有再說話,出去。

 一出門,一陣冷風吹來,吹起了她的捲髮,在後背起霧飛揚。

 她看向了黑壓壓的天空,她討厭黑夜,卻又沉迷黑夜。

 往停車場的方向走,可能是今晚和樓西洲的過節,又可能那個夢,讓她沒有了警覺xin。

 當那一棒子敲過來時,她毫無防備,身體順著腦中傳來的暈眩而倒了下去。

 昏迷前,他的臉遞過來,顧成彥,他惡狠狠的盯著她,那模樣像是要把她給吃了!

 那眼睛里滿滿的憎恨,她看到他揚起手,手裡的棒球棍正對著她的頭。

 後頸有溫熱的東西在緩緩往下流,她的意識還有殘存的一絲,不足以讓她反抗或者躲避。

 就看著他帶著要她死的決心,把棒子揮過來。

 她閉上了眼睛,這一棒子下來,她必死無疑。

 在這千鈞一髮之刻,有人一腳踹了過來。那一腳讓顧成彥飛出去兩米遠。

 於世扶起花盡,叫了一聲沒人應,手上很濕,拿出來一看,全是血。暖才文學網www.ncwx.net

 ………

 凌晨六點半的顧家。

 傭人魚貫而出,各忙各的。

 兩輛車開進來,帶著一身鋒芒,打破了這寧靜的清晨。

 客廳里,顧柏達剛剛下樓,沙發都還沒坐,一個麻袋彭的一下扔到了他的腳下,聲音巨大。

 他一愣,抬頭,看向對面那陰霾重重的男人。

 他有了怒,卻依然保持著商人的風度,「賢侄這是在幹什麼?」

 「顧叔,給你送個禮物。」樓西洲聲音平靜,氣場冷峻。

 顧柏達皺眉,彎腰,把麻袋解開,裡面是他……兒子,顧成彥?

 他倒抽口氣,「樓總,這怎麼回事?」賢侄都不叫了。

 「謀殺。」樓西洲從唇齒間吐出兩個字來。

 跟在他後面的於世,「凌晨四點十分,他襲擊花小姐,導致花小姐腦部大出血,現在還沒醒來。」

 顧成彥雙手綁著,站不起來,他咬著牙,五官猙獰。

 「所以,這大清早你就把他五花大綁的送過來?」顧柏達冷道,「就算是襲擊,你如何判定是謀殺?樓西洲,你這麼綁著送到我家來,是什麼意思,你未免太不懂禮貌了點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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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顧叔。」樓西洲聲音清冷,那姿態彷彿是在藐視,「我來不是為了要給你看綁他,是別的。」

 「什麼?」

 「於世。」樓西洲一聲令下,「煽。」

 於世點頭,走過去,提起顧成彥,啪啪兩巴掌煽到了他的臉上,男人打男人,何時是留情面的。

 兩巴掌打的於世眼冒金星,撲騰一聲,倒在地上。

 當著顧柏達的面,打他的兒子,這等於是打他的臉!

 這是羞辱!

 「樓西洲!」這一聲,嘶嚦而兇狠!

 「我早說過,生的孩子要好好教育,否則會有人幫你教育。」樓西洲又給了於世一個眼色,「帶走。」

 於世把顧成彥提起來。

 「樓西洲,你想幹什麼?」

 「第一以後樓家和顧家沒有半點關係,合作上即刻解約。第二,為以絕後患,顧成彥最好是待在牢房,第三,帶過來,是想您知道您兒子的去向,以便日後探監。」

 顧柏達一瞬間血壓就沖了上來,這三個,一個比一個狠,他胸上抖動的厲害,「樓西洲,你!」

 「顧叔。」樓西洲黝黑的瞳仁有著被風霜侵染過的清冽,「垃圾被收走,對顧家有好處。」

 ………

 樓西洲到醫院時已經是八點,從顧家出來后直接去了警局,把顧成彥交給了顧成彥。花盡還沒有醒,頭被包紮的很厚實。

 他坐在床邊,看著她那張蒼白的臉,這女人真應了那句話,壞女人讓人麻煩。

 她,就是個十足的壞女人。

 ……

 花盡醒來時是中午的十二點,頭疼的不行,眼睛一睜開就看到了他坐在床邊,撐著頭,一臉的倦容,睡著了吧。

 她看著他,看了大概有十分鐘,然後——

 抬手,捏成拳頭,對著他的手腕打了下去,樓西洲的頭脫離了支撐,往旁邊一甩。

 抬頭。

 眼睛里都是血絲,看著她。

 「強間犯,你還有臉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