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姜磊說的沒有錯,樓西洲是病不起的,即使是在掛水,依舊要處理公務,有會議還有郵件要看。從他睡醒到晚上十點,這期間都沒有停止過。
花盡連連嘆氣,他這麼忙,就顯得她是個廢物。
所以讓眼晴復明的時機,她必須得儘快找到。
隔天早上,姜磊就把她的手機給送了過來,拿到手機第一件事就是……給樓月眉打電話,她得說話算話,說了要去陪她,眼晴看不見不方便,電話還是要有的。
再者,她現在若是不搞定樓月眉,怕是不離婚就沒有好日子過。
「說。」樓月眉就是一個字,語氣很焦燥。
「奶奶,你吃飯了沒啊,要不要我下午去陪你?樓西洲老工作,我一個人呆在醫院無聊死了。」
「那就去死。」
掛了。
花盡:「……」!!
氣人!
……
在病房裡無聊,特向樓西洲申請出去,不同意。
她使出了渾身解數,最後嘴唇被親腫,他才鬆口讓保鏢帶她樓下的小公園晒晒太陽。
她坐在輪椅上,因為不喜歡穿羽絨襖,所以就包著一個毯子,看起來像是病得很嚴重。
冬天,只要有陽光,人就會多。像醫院這種地方更甚,推著輪椅的人比比皆是,花盡一到公園,在沒有任何防備的情況下,就有人拿著手機沖了過來。
她雖說是拿著手機,但很有扛著攝像機的勁頭,開口就問:「您好,請問您是韓少爺爆光的那位樓太太么?」
一切來的太突然,就連保鏢也沒有攔住,此話一問,保鏢才出手。
花盡側著頭,未理保鏢和那名還穿著病服記者的糾纏,眸光在一干人群里一一掃過……已經有無數個人掏出手機對著她拍照。
她絕美的臉上沒有任何錶情,沒有表達出不滿,更沒有煩燥,非常平靜。
可能是這邊動靜有些大了,便吸引了更多的人來——突然冒出來的樓太太,有誰不好奇。畢竟整個鄴城的人都以為,樓西洲到最後一定會娶顧沾衣為妻,卻半路殺出一個花盡來。
且,她素衣素服,長發披肩,隨意慵懶的坐在輪椅上,單手撐著頭,那一派從容閑適又獨步無雙的氣質,讓她光采奪目,於是拍照的人越來越多。
可能長得美,就是有很多特權和困擾。
特權就是:長這麼好看,樓總裁不選她才怪。
困擾就是:長的好看還不是一個小三,一看就是一幅心機臉,就是勾飲男人的胚子。
她全程未理,一言不發,當他們所有人都不存在。
熱鬧吵雜。
一分鐘后,她在人縫裡看到了一雙筆直有力的腿,黑色的西裝褲,就那一眼便覺這人的不凡。他的聲音不重,卻震懾到了所有人,「散開。」
冷硬的兩個字,從頭打來。人人看小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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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回頭看他。
只有花盡……閉上了眼晴,他……還是找來了。昨天就跟著過來,居然沒有回家,他不用回家照顧女兒么?
半分鐘后,只覺前方有陰影,她虛虛睜眸,看到了他。
司御目光冷沉,沒有溫度,道:「把所有拍照的手機都收了,一張照片都不許流出去,不聽話就搶,搶不過就滾。」搶不過就滾是給保鏢拖加壓力,連一個普通百姓都干不過,乾脆滾蛋。
他的身後站著五個保鏢,聽到他的話,開始行動,最開始就去拿那女記者的手機,強迫她刪除裡面所有關於花盡的照片。
護著花盡不讓她受到傷害的保鏢也出動,加入行動。
司御推著花盡到了一百米開外的噴泉,冬天有水就冷,所以這邊一個人都沒有。可能是他故意的吧,把輪椅推著離噴泉很近很近,有涼水朝著身上濺來,風一吹,都是冰涼的水氣。
花盡抹了一把濺在臉上的水珠,嘆了一聲,「司少,你每次出現好像都給我添睹,我樓太太的身份就不能爆光?」誰把她結婚證給爆光都不知道,但樓西洲既然沒有作為,那麼現在……有好心的市民主動把她爆出去,有什麼不好。
以後樓西洲的一舉一動都在媒體的監視里,還怕顧沾衣再跑去抱他?
司御居高臨下的看著她,繼爾拿出手機,很……敷衍的給她拍了一張照。
「我要什麼你知道,你回答了我來給你爆,我想我比韓佐更有權威。」
這倒是,韓家怎麼也比不上司家啊。
花盡雙手抱胸,她沒有穿襖子,這會兒在水邊,是真的挺冷,「我要是不告訴你,你是不是要把扔進池子里?」
「樓西洲在上面,我知道,我並不怕與他硬碰硬,但是現在沒有那個心情,你若是不告訴我,我只能採取齷齪的方法。」
花盡總覺得像司御和樓西洲這路身份的人,說要干齷齪的事情,那一定是扎在你心裡、讓你不敢面對的骯髒。
花盡想聽一聽是什麼方法。
「比如?」
「比如把勁爆的床戲,公儲於眾。」
花盡嗤笑,「確實夠齷齪,你是要放你和我姐的么?無妨,你儘管放,所有人都認識你司大少爺,有誰知道我姐?你儘管丟這個人。」
司御雙手插兜,姿態淡涼霸氣,「我的女人我怎麼會放出去給別人看,但別人的女人我就不會在乎了。」
花盡聽出了這話的玄外之音,頓時有種不好的預感,「你這話什麼意思?」
「現在正炙熱火爆的樓太太,你說這個身份夠不夠?」
「……」
司御從頭到尾都沒有動,依舊是那幅清冷的姿態,他看著花盡的臉一字一句:「是想和陸城上牀,還是和陸離?還是和韓三?還是和其它阿貓阿狗,我都可以辦到。」
唯獨沒有樓西洲。
早些年花盡就知道司御這個人陰險的很,他不同於樓西洲,樓西洲出身在名望大家,還有一個很注重名聲的奶奶,換言之,樓西洲從小受到的教育就帶著一股正氣。
司御則不一樣,如果不是xin子使然,那些年他瘋了一樣的在姐姐身上砸錢,姐姐也不會離開他。
花盡捂了捂額頭,這個時候流出她半點風聲不好、尤其是作風問題,那樓月眉還不剝了她的皮,樓西洲那個醋罈子,還不知道會做出什麼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