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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7章隔著玻璃看著她
“沒事。”蘇沫緊緊偎在江隽身邊，搖了搖頭。
“我們走吧！”江隽直接轉身。
單衍看到蘇沫追隨著江隽的步伐，妒火在他的眸底熊熊燃燒。“江隽，你以為你真的能够帶走蘇沫嗎？”
江隽雙手悠閒地插在褲袋裏，輕描淡寫地回了單衍一句，“我知道這機場周圍還有很多單總的人，畢竟單總做事也是謹慎周全的，可在我出現在你面前的前一刻，葉朔已經替我跟你的這些人打了‘招呼’，當然，單總此刻也可以自己動手進行阻攔，只是這裡是公眾場合，單總不怕跌了身份就好。”
單衍垂落在身側的手緊緊攥拳。
他居然完全沒有料到江隽會出現在這裡，他以為江隽此刻必然在忙著對付他的事！
如果現在上前跟江隽對峙，這的確會造成很大的影響，還有……他不需要在這裡跟江隽對峙，他的圈套江隽已經鑽了進來。
只要等江隽入獄，他還用擔心蘇沫不回他身邊嗎？
單衍隱忍地攥緊拳頭，終究選擇看著蘇沫與江隽離開。
……
蘇沫完全沒有想到江隽會出現，在看不到單衍的地方，她走到了江隽面前，欣喜地望著他溫和的俊容，“我現在是在做夢嗎？江，你真的來找我了？”
江隽看著蘇沫，淡淡地回答，“我答應過你，我會再幫你一次。”
蘇沫刹那怔住，臉上原本的喜悅慢慢退去，最後嬌好的面龐變得蒼白如紙。“所以，你只是來幫我的？”
江隽平靜道地，“以後的日子希望你好好照顧自己……你上飛機的時候葉朔會交一張支票給你，這足够你未來衣食無憂。”
蘇沫用力搖頭，眼睛被淚水迅速迷蒙。“隽，你真的忘記我們的過往嗎？還是你真的嫌弃我的身體？”
這一次次面對江隽的無動於衷，蘇沫終於無法控制道地出心底的委屈。
“你真的嫌弃我的身體嗎？”蘇沫顫抖的聲音又問了一遍。
江隽注視著蘇沫，長久都沒有說話。
蘇沫連忙把眼睛裏的淚水拭去，她一秒都不捨得看不清江隽，哽咽地問道，“你沉默是什麼意思？”
江隽終於緩緩地開口，“我只能說，我們有緣無分。”
“什麼叫有緣無分？”蘇沫雙手握住了江隽的手臂，那樣緊地握著，生怕他下一秒又消失。“如果你的心底還有我，我們之間就還能繼續走下去！”
江隽再一次沉默。
蘇沫懇求地望著江隽，滿是淚液的眸底充滿款款的深情，“是因為顧清幽嗎？可是如果你不愛她，你繼續跟她走下去，你也只是害了她而已……”
“我們不可能了。”
過了很長時間等到江隽這樣的回答，蘇沫全身都僵了一下。
江隽沉穩的嗓音繼續道，“即使沒有顧清幽，我們也不可能。”
“為什麼？”蘇沫嗚咽地哭出聲，緊緊握著江隽的手臂，卻難以接受這樣的結果。
“如今殘留在我腦海裏的，除了你我曾經相識相知的美好回憶，更多的是我過去那邊的疼痛和隱忍……也許真的是負面的情緒壓抑得太久，導致我的心已經冰冷麻木，對於感情，我已經不想再涉足。”
江隽終於給了蘇沫解釋，卻讓蘇沫的眼淚流得更凶了。“你心靈受到創傷是因為我，如果我在你身邊，你就會恢復的……”
江隽淡漠地搖頭。“我很清楚，即使是你也無法讓我再對感情抱有希望。”
“你不試試又怎麼會知道？”蘇沫不甘地說道。
江隽看著蘇沫，許久以後才又道，“我們之間，就在這裡徹底結束吧！”
“江……”蘇沫奮力地搖頭，難以接受這樣的結果，她帶著哭腔道，“就算你一輩子都沒有辦法跟我回到以前，我也不在乎……我只希望你能把我留在你身邊，不要讓我孤零零的一個人了！”
江隽扶在了蘇沫緊握著他手臂的修長手指上。
蘇沫期盼地望著江隽，眸底全都是哀求。
江隽一點一點地把蘇沫的手指打開，最後，握著蘇沫的手腕，認真道地，“我們之間已經徹底結束了！”
蘇沫注視著江隽無情的面龐，眼淚如破堤的洪水跌墜。“你說你已經沒有感情，為什麼你可以和顧清幽結婚？”
“因為她是最合適我的妻子人選。”江隽這樣回答。
“那為什麼我不行？”蘇沫悲傷地抱怨。“如果你不是嫌弃我，難道我不是最適合你的人選嗎？”
江隽抿著薄唇，沒有回答。
蘇沫又道，“我比顧清幽更愛你，她有的美貌和智慧我也有，並且我沒有顧心美那樣喪心病狂的母親……只要我跟你在一起，你將不會有任何的煩惱。”
“蘇沫……”
擔心江隽又是講“他們已經結束”的那番言辭，蘇沫打斷了江隽的話，“我唯一給你帶來的煩惱也許只有單衍，可是現在即使我和你分開，單衍和你也已經是對峙的局面……所以，為什麼你選擇妻子卻不能選擇我？”
“我對她有承諾，我對你沒有。”江隽這樣回答。
蘇沫愣了愣，疑惑問，“什麼承諾？”
“我不會負她。”
“你也說過你不會負我。”蘇沫接過我。
江隽搖頭，淡淡地說道，“我的確曾經對你承諾過，但你負了我，蘇沫……你生了別的男人的孩子。”
“我……”蘇沫一時間無法回答，驀地，她愣愣地望著江隽始終沒有情緒起伏的俊顏，沙啞道地，“所以，如果當初我沒有生下小希，我們之間是不是就還有希望？”
江隽如實回答，“或許有這樣的可能。”
蘇沫然後僵凝在了原地，這一刻，嘶啞的喉嚨再也無法逸出隻言片語。
江隽慢慢把蘇沫的手鬆開，說道，“振作起來，你還有小希，祝你幸福。”
“江……”
蘇沫戀棧的目光不舍地望著江隽。
江隽卻淡淡地掠過蘇沫，身體與蘇沫擦身而過，徑直邁這著闊達的步子。
蘇沫慢慢地蹲在了原地，眼淚一顆顆地墜落在地。
葉朔道，“蘇小姐，上飛機吧……江總已經替您安排好您的行程，如果再晚一些，單衍那邊恐怕又會找來麻煩。”
這一刻的蘇沫已經心死了一般，她恍惚地看著機場冰冷的大理石地面，腦海裏一遍遍地晃過江隽剛剛說的那句“她負了他”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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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隽在晚上十點回到了C市。
他第一時間來到沐沐的病房外，但卻沒有踏進病房，只是隔著病房的玻璃窗，靜靜地注視著病房裏趴在沐沐床邊睡著的顧清幽。
闕言不知何時走來，此刻站在江隽的身邊，隨著江隽的目光一起凝視裡面的顧清幽。“她雖然掩飾得很好，但我知道，一整個下午到現在，她的心正承受著煎熬。”
江隽沒有回復闕言，目光依舊注視裡面的人。
闕言又道，“之前你是去找蘇沫了吧？”
江隽凉薄的唇瓣淡漠逸出，“我將她送去了一個不會被單衍找到的地方，相信未來的日子，她會和她的孩子過得平靜和安寧。”
闕言聽聞，眼眸欣喜地瞠大，“所以，你真的已經放下蘇沫，你現在心底愛的是……”因為江隽始終冷漠的神情，闕言沒有接著說下去。
江隽在闕言沉默之後，才緩緩開口，“我不得不承認，之前我做出的决定，的確是自私的。”
闕言慢慢地收斂笑容。“隽……”
江隽注視著顧清幽。“由始至終，因為她適合做我的妻子，我給她施加了很多的壓力，也給了她很多的謊言。”
“隽你這樣說的意思是……”
江隽微微眯起了狹長黑眸，眸色變得深幽起來。“這一次我會尊重她的决定，也不會再對她用任何的謊言。”
闕言長久地愣住了。
江隽轉身離去。
……
病房裏，顧清幽似乎感覺到了從玻璃窗外投來的目光，她嚶嚀了一聲，緩緩地睜開眼。
闕言在外面看到顧清幽的動靜，從外面推門而入。
顧清幽看到是闕言，內心隱隱的失落。
剛才身上感覺到的，她還以為是江隽。
“清幽……”
顧清幽避免太失態，理了下自己的衣服，從床邊起身。“你這麼晚了，怎麼還過來了？”
“呃，剛好在樓下路過，就上來看看。”
闕言不敢告訴顧清幽江隽剛剛來了……因為他不想做傳話的中間人。
顧清幽感覺到闕言有些奇怪，但這個時候沐沐不安分的小腿把被子給蹬開了，顧清幽忘記了問闕言，柔柔一笑，隨即替沐沐把被子蓋好。
闕言道，“那……沒什麼事，我就先走了……”
顧清幽轉身看著闕言。“你的臉色似乎不是很好，你怎麼了？”
“我沒怎麼啊……我今晚還有美女的約會，就這樣說。”闕言急急地轉身欲離開。
顧清幽實在對於闕言的反常舉動感到疑惑，驀地，試探道地，“是不是已經確定江隽已經跟蘇沫在一起？”
“沒，沒有。”闕言回過身，立即擺手。“呃，我是說，隽還沒有回來，誰也不知道……但是，我有預感隽肯定沒有跟蘇沫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