繩子一旦被砍斷,南黎的手腳就可以活動,她靈活起身,腳邊處一名脫了褲子的男人趴在那兒,他的後背插著一把手術刀,在黑夜中寒光凜凜。
男人倒地呻銀,掙扎著要起。
南黎眸裡帶狠,一腳踹了過去,男人翻身,後背抵著地面,疼痛扎心。
還沒來得及緩解疼,南黎抽出手術刀,一刀入了他的小腹,快准狠。
「啊!」慘叫聲持續加重。
南黎眸如冬日凍條,沒有溫度。接著她手裡的手術刀被另外一隻手拔起來,他健碩的手臂攬著她的脖頸,直接捂住了她的眼睛,嗓音低啞的在她耳邊。
「別看。」
南黎什麼都看不到,只感覺刀風犀利,她只聽到利落的咔擦一聲。
「啊!」
這一聲慘叫,直破雲霄,尖銳、撕厲、綿長、最後轉為枯竭,直至從喉嚨里發出無力的嘶吼和低鳴。
南黎看不到墨南霆對這男人做了什麼。
他起身,把南黎抱出去,門口還有一人,已經被秦川制服。
「墨先生。」
「去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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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上直升機,南黎整個精神一鬆懈,頭疼的根本抬不起來,像要炸開一樣,只能依偎在他的懷裡,耳邊是他有力的心跳,是他寬闊有安全感的胸膛。
「墨……」
「嗯?」他沒有等她說完,就開了口,單手捂著她的臉頰,垂眸,「疼么?」
她疼,很疼。
南黎蹙眉,抬頭,兩人視線相碰,他目光溫柔又堅毅的把她包圍著。
「不疼。」
「還逞強。」
她扯了下唇角,「你…怎麼來了?」
他低沉的嗓音像柔軟的棉花在撩著她的心臟,「我說過,你儘管走,我會一直在你身後。」
眼下是綿延不絕的山峰,直升機越過山丘,螺旋槳發出轟鳴的吵鬧聲,他們之間又安靜得彷彿只能聽到彼此呼應的心跳聲,咚咚咚……
她好一會兒都沒說話,甚至連呼吸都克制著,心裡在發熱發燙。
直升機飛過黑暗的領地,眨眼睛到了市區,萬家燈火,璀璨光明。
她閉上了眼睛。
身子無力的從他的胸口滑了下去,墨南霆單手扣著她的臉龐,把她撈起來,見她一臉蒼白,額頭還有汗,小心翼翼的給她把的冷汗擦去,摟著她纖弱的身體往懷裡揉去。
………
腦內瘀血,中度腦震蕩,需入院觀察。
南黎躺在病床上輸液,墨南霆正在處理她手腳上的傷口,上藥包紮,好在傷口不深。
秦川在一邊彙報,「被我制服的那個男人報了警,警察很快會找上我們。」
「嗯。」
「另外顏笑今晚的生日會突然取消,不知道是因為什麼。」
已經處理好,墨南霆把南黎的手腳放進被窩,他起身。
「去外面守著。」
「是。」
秦川出去。
墨南霆見南黎沒有蘇醒的跡象,便去了陽台,電話再一次打去倫敦,那一頭的人不過一秒就接了。
對方急匆匆開口,「怎麼回事?我這兒出現了異常,被人攻擊,試圖竊取我電腦里的資料。」
墨南霆看著樓下,「我相信你的技術能處理好,出了一點小意外,我讓顏伯仲提前知道了喬溯洄。」
「……怎麼回事?這不是要最後才讓他知道的么?」
「事出有因。」墨南霆沒有道明事件細節,墨南霆清楚,只有喬溯洄能讓顏伯仲亂了方寸,而且無心其他任何事情!
當時的情況,墨南霆把喬溯洄搬出來,他才能在最短的時間內脫身。
顏笑生日會取消和這個也脫不了干係!
「現在已經回歸正常,暫時不需讓顏伯仲查到什麼,還不到時候。」
「好,你放心。」那邊的人頓了一下,問他,「你出什麼事了?我們一直按計劃進行,今晚你怎麼也亂了?」
墨南霆停頓,回頭,南黎精緻的小臉兒慘白著,頭髮如同潑墨一般鋪在雪白的枕頭上,一時感覺她脆弱的像遊走在心口的落葉,想給她圈起一道牆,讓她安穩的降落。
「沒什麼。」他沉道,隨後掛了電話,進屋,坐在床邊。
凝視著她的臉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