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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8章爸對不起你
“爸,你沒事吧?”方恒有些生硬的問,雖然也關心他,可是卻不能跟方程那樣自自然然流露出來。
方學倫擺擺手:“我沒事,只是想起一些往事,才會這樣激動。”
他想了想,决定把事情告訴方恒,跟他說清楚後,他若是還恨自己,那就讓他恨吧。
“其實你跟方程不是一個母親生的。”
方恒震動望著方學倫,他在說什麼,他是不是病糊塗了?
他跟方程怎麼能不是一母同胞呢,他還記得小時候母親的面容,只是她常年臥病在床,很少陪他玩。
“你的母親是方程母親的妹妹,嚴格來說,是他的姨媽,我跟他母親是商業聯姻,可是結婚後感情一直很好,你媽媽自小xin格孤僻,不喜歡跟人接觸,所以對李家,大多數人知道有個李美玲李大小姐,卻很少有人知道還有個二小姐,誰都沒想到,你媽會愛上我,在我和美玲結婚的第三年,方程已經出生後的一個夏天,她騙我去李家給我喝了酒,之後,我明確告訴她,我不會離開她姐姐。”
方學倫想起曾經的那一幕,有些激動,他是真的沒想到,小姨子李美玉會愛上自己,還做出那樣的事,當他醒過來,發現自己跟小姨子躺在一張床上,事情已經成定局了。
他毫不猶豫告訴李美玉,他只愛她姐姐一個人,絕對不會離開她。
李美玉慘笑一聲:“不管你對我如何,我這一生只愛你一人。”
方學倫沒有辦法,打電話叫來了李美玲,這種事情他覺得不可以隱瞞李美玲,李美玲差一點暈過去,卻沒有動手打李美玉,只是告訴李美玉她有病才會這樣做,她會原諒她。
因為方學倫對她一心一意,事情又不怪他,所以她只能把這件事忍下來。
後來,李美玉就失踪了,走的時候給家裡留下一封信,說自己受夠了整日呆在家裡的生活,要出去闖闖。
李家父母歲數都已經大了,為這個小女兒也是心力交瘁,看到她的書信就讓方學倫找她,方學倫只好派人到處尋找,可是一個月兩個月過去了,依然沒找到她。
而李美玲因為這件事鬱結在心,整日病懨懨躺在床上。
李美玉失踪的第十一個月,B市的一家醫院給他打來電話,說有個叫李美玉的女病人生孩子大出血,生命危急,讓他趕緊過去簽字搶救。
方學倫和李美玲趕到B市的一家私人醫院,看到李美玉,她生下一個男孩,卻因為大出血被送進手術室,現在就等著病人家屬簽字。
李美玉是自己一個人到醫院生孩子的,大出血情况緊急,醫生問她家人聯系號碼,她在昏迷時候說出方學倫辦公室電話號碼。
那個時候,還沒有手機。
李美玲在病危通知書上簽的字,醫生趕緊開始搶救,可是還是沒能挽救回來李美玉的生命,她都沒有來得及看自己孩子一眼就離去了。
“我們去的時候,醫生就說大多數沒有希望了,問我們還要不要繼續搶救,美玲說搶救,她是我妹妹,怎麼能不救她。”方學倫想起李美玲當初說的這句話,心裡充滿柔情,就算李美玉做出那樣的事情,她心裡難受,卻還是沒有指責李美玉和他一句。
李美玉走了之後,方學倫跟李美玲就把孩子抱回家,為了不讓外人知道,就慌稱是李美玲生的,她那段時間一直呆在家裡,外人還以為真的是她生的孩子。
再後來,她一個人忙不過來,就找了李媽來幫忙帶方程。
“美玲雖然沒說什麼,也讓你叫她媽媽,可是我知道,她心裡是很在意這件事,只是因為事情不怪我,偏偏是她自己妹妹,她才沒有辦法指責我,鬱結久了,她終於病倒了,後來的事,你也知道了。”
方學倫低聲說著,當年他在李美玲重病時候,把方恒送走,大部分原因是不想看到他,後來親戚告訴他,方恒死了,他當時還有種解脫的感覺,覺得方恒死的好,現在想想,當年的他是做的有些過分了。
李美玉再不對,他也不能遷怒到孩子身上,再說方恒還是他自己的親生骨肉。
“對不起,孩子,爸對不起你。”
方學倫眼角流出悔恨的淚水,他現在也不求方恒可以原諒他,只求他可以理解就好了。
方恒雙手緊緊攥起來,方學倫的話讓他陷入深深的震驚中。
從來沒想過他跟方程不是一個母親生的孩子,也終於明白了方學倫為什麼這麼多年對他不聞不問,對未曾謀面的媽媽,他心裡泛起一絲苦澀的思念。
看到他克制自己情緒的樣子,方學倫歎息著說:“孩子,有話你要說出來,不要憋在心裡。”下半句話他沒有說出來,當年你媽和你姨媽都是因為鬱結心事才早早去世。
方恒苦笑一聲,讓他說什麼,除了震驚,他腦海中根本是一片空白。
他深吸一口氣,站起來:“沒有什麼好說的,我先出去透透氣。”
說完,他轉身飛快走出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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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恒,你去哪裡?”在門口的方程見方恒急匆匆走出來,頭也不回的離開,急忙叫道。
方恒卻充耳不聞,一眨眼,就看不到人了。
方程走進病房,見方學倫在流眼淚,嚇一跳,走過去:“爸,你跟方恒吵架了?”
方學倫搖搖頭:“沒有吵架,我只是給他講了一個故事,他應該接受不了,就離開了。”
方程很想問是什麼故事,看到方學倫情緒有些激動,只好先停住,安撫他。
“方程,你答應爸,不要再離開了好不好?”
見到方學倫哀求的目光,方程一下子說不出來話了,但是方學倫一直在看著他,等著他回答,他只好點點頭:“好。”
暫時先答應下來,等方學倫身體好點再說吧。
沒想到方學倫又說:“你年齡已經不小了,該結婚了,我讓你姑姑給你物色看看哪家女孩合適,你抽空去相親看看。”
“爸……”
“這麼多年,你不是沒跟她結婚嗎?十年都沒結婚,只能說明她心裡沒有你,你難道還要等下去?”沒想到方學倫對他跟餘青的事,居然知道的這麼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