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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惜蕾離開Perverse工作室,邁步走入黑暗的通道中。
資料被她緊緊攥在懷裡。
任阿姨的墓地居然在香市,這讓她很是驚喜與意外,這意味著她可以常常去看她。
可這是不是也說明,任城也在香市?
那她常去看阿姨,說不定有機會碰到他。
想到此,程惜蕾忽然有些心酸與難過,既然任城也在香市,她們離得這麼近,那他為什麼一直沒有聯系她?難道因當年的事情,一直在記恨她嗎?
眼淚控制不住掉下來,程惜蕾渾身不停地顫抖。
任城哥哥……小皎好想你……你在哪?你到底在哪?
你以前一直很疼小皎的,為什麼小皎找你這麼多年,你都不肯出現?
程惜蕾回到飯店,整個晚上幾乎著哭著睡著的。
思索了一晚上,她决定暫時不去看望任阿姨,因為現在沒臉見她。
她要報仇,等徹底解決花雅與徐鶴後,再帶著喜訊去見她。
另一邊,在蕭宅的蕭靖然,躺在床上轉轉反側,難以入眠。
他看著空蕩蕩的床,想著平時依偎在自己的懷裡的程惜蕾,幽幽地歎氣。
第二天起床,程惜蕾拿起手機,才發現蕭靖然昨天打了她很多通電話。
她想到自己一直把蕭靖然當成是任城,還多次進行試探與確認。
程惜蕾忽然覺得很對不起蕭靖然。
蕭靖然是蕭靖然,任城是任城,可她卻妄想他們是一個人。
仔細想想,昨天的吵架,也全是她不依不饒所導致。
蕭靖然一直試圖轉移話題,是她不好,被强烈的目的迷失了。
程惜蕾離開飯店,將蕭靖然與任阿姨的照片等等資料存在銀行的保險箱裏。
優越集團。
何源從電梯裏走出來,遠遠看到薑桐端著託盤,將一些茶水送進了秘書部。
他微微皺眉,這已經不是他第一次看到這種情景了。
以前她們是一個部門,只要她願意,何源也不好多說什麼。
可是現在,薑桐是他的助理,秘書部的那群女人還這麼使喚她。
偏偏薑桐還被使喚地挺習慣,完全沒有覺得哪裡有什麼不妥。
何源猶豫著朝走了過去,在秘書部門口停住步子,往裏看去。
薑桐穩穩將一杯杯地水放到各個秘書的桌子上,每個秘書習慣的連句謝謝都懶得說。
張秘書還將一疊檔案遞給薑桐,“桐桐,你幫我複印一下這份檔案吧,我這有點急。”
薑桐接下,“誒,好,你等一下。”
何源皺眉,被氣笑了,“薑助理,你在做什麼?”
“嗯?”薑桐扭頭,看到何源馬上緊張起來,“我、我在幫張秘書複印一下……”
何源沒等她把話說完,說道:“是我佈置給你的工作太少,你現在閑得沒事做了是吧?給我和蕭總端茶倒水你還嫌不够忙,乾脆連整個總裁辦的茶水全包了是吧?”
何源臉上雖然帶著點笑意,但是有腦子的人都聽出來了,何源在諷刺薑桐。
薑桐低垂了頭,她想解釋,她只是給自己倒水的時候,順便被秘書部的姐妹叫住。
就想順便幫她們倒杯水,只是順便而已,大家都是姐妹,不是應該相互幫助的嗎?
可是面對何源,薑桐緊張地一句話也說不出口,更別說解釋了。
張秘書趕緊起身,把薑桐手裡的資料給抽回去,“何助理,不好意思,我們平時和薑桐一個辦公室的姐妹,她剛調到你那裡沒多久,我們一時還沒反應過……”
張秘書說話的聲音越來越輕,最後完全說不下去了,瞳孔忽閃著,頭緩緩垂低下了。
因為何源一直似笑非笑,臉色不善地盯著她。
其他秘書也大氣不敢出,扭頭看了一眼何源後,趕緊收回視線盯著電腦裝死。
蘇蓧則偷偷地冷笑。
薑桐這個扶不上牆的爛泥,都升職了,還盡做些不該做的事情,也怪不得何源會生氣。
她是何源的助理,卻把自己搞得跟公司的清潔工似的,誰叫都應。
別看何源脾氣一向很好,可也是極有原則,有手段、有獨特氣場的人。
能跟在蕭靖然身邊幾年,卻一直位居特助的男人,雖然職位是特助,可公司誰都知道何源的許可權和副總沒有區別,他是全公司除去蕭靖然,許可權最大的人。
也是全公司,蕭靖然最信任的幫手。
何源冷冷掃了辦公室幾人,視線最後落在薑桐身上,“薑助理,還站這幹什麼?”
薑桐咬了咬唇,偷偷抬頭看了何源一眼,對上何源金框眼鏡下的黑眸,又趕緊低頭。
她萬分烦乱,嚇得大氣不敢出,可是又覺得應該說點什麼,於是她大腦迅速運轉。
最後選擇了最能表達她心情地幾個簡單的字,“對、對不起,我、我錯了。”
“噗——”何秘書一時沒忍住,對著電腦噴了,其他秘書也跟著肩膀抖擻。
何源嘴角抽了一下,頓時什麼氣也沒了。
畢竟,哪個大人,能對著一個單純的孩子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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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看薑桐年紀不小,工作能力也强,可內心純潔乾淨地就跟孩子一樣。
何源轉身走人,薑桐趕緊端著託盤遠遠地跟著他。
兩人一前一後進了辦公室,何源在辦公室椅子坐下,薑桐趕緊把何源的茶水放他桌上。
這途中,她的手一直抖抖抖個不停,咬著唇,一副緊張、害怕到不行的樣子。
何源一直安靜地看著她,抬頭問她,“你剛才說你錯了?你錯在哪裡?”
薑桐顫抖著收回手,不知道怎麼說,她想了想,“我、我是何助理的助理,應、應該在上班時間處、處理何助理交代的工作,而不應該盡做些與工作無關的事情。”
何源覺得她分明還是不太懂,“你只說對了一個層面。”
另一個層面,以上司的角度說出來,估計會顯得他多管閒事,所以何源沒有點破。
薑桐一臉不解,何源又說:“我這麼做也是為你好,我凶你,總好過我凶他們,日後他們再把怒氣發洩到你身上,好了,去工作吧。”
“嗯。”薑桐茫然地眨眨眼睛,她張了張嘴,想說什麼,卻不知道說什麼好。
她點點頭,有些恍惚地回到了自己的桌比特上。
她傻傻琢磨何源剛才的話,慢慢明白了他的意思,小臉緩緩紅了起來。
從來沒有人,這麼設身處地為她著想過,心裡感覺暖暖的。
她遠遠看著何源那張俊逸成熟的臉,莫名‘砰砰砰’心跳加速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