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不是想要女人而編的鬼理由?
「韓三。」陸離開口,坐正身軀,他叫了聲韓佐卻又沒有下文,繼而把眼神轉移到樓景深的身上,拿起了一瓶酒,捏在掌心裡。
眸光轉看向了樓景深,「當真不能喝?」
「怎麼,你想一較高下?」
「確實有這個想法。」
「籌碼是她?」
硝煙又來。
「不是。」陸離搖晃著酒瓶,暗紅色的液體在瓶子里流光溢彩,虛虛的印著他不帶多少溫度的雙眸,「這一杯酒,沒有任何籌碼,純粹的想和你喝。」
樓景深看著他,沉默。
屋子裡誰也沒有開口,只有米沫兒如黃鸝般動聽的嗓音。
你說他們純粹是想喝酒,可他們之間還有鹿死誰手的緊繃感,沒有籌碼,怎麼會呢,多少還是有。
男人與男人之間的較量。
「喝么?」陸離問,再次挑釁。
樓景深涔薄的唇角泛出了莫名的低笑,從他手裡拿過酒瓶,擰開,朝著面前的空瓶子倒了滿滿一杯。
韓佐,「………你真喝?」
「陸家二少爺難得找我喝酒,更何況今天還是他的生日,怎能拒絕。」他拿過酒杯,沉黑的目光落向陸離,「這杯酒,敬我們二十年的兄弟之情,我飲盡,你隨意。」
仰頭,滿滿一杯,盡數入了喉。
喝完,韓佐擺手示意米沫兒不要在唱,他打電話叫司機趕緊備車。
樓景深攔住了他,站起,「告辭。」出去。
顧沾衣呼了口氣,跟在後面。
包廂里的氣氛一時變的很詭異,陸離捏著自己的杯子,杯子里沒有酒,他也沒有倒,臉頰陰沉的厲害。燈光照過來,他的眉眼如同翻江倒海的涌動。
久久不停歇。
或許沒人知道樓景深那杯酒是什麼意思,可他知道——
【這杯酒敬我們二十年的兄弟之情,我飲盡,你隨意。】
他們是兄弟,是兄弟就不能碰兄弟的女人。
「你倆怎麼了,是有什麼過節?」韓佐問。
陸離死死的一閉眼,好幾秒后才睜開,倒酒,滿滿一杯,一口喝完。
「沒什麼。」以後再沒有什麼了,只是他得放棄唐影,不得對她有男女的念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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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下酒杯,出去。
酒杯一放到桌子上就碎開……被他徒手捏成了兩瓣。
樓景深的酒量非常差,眾人都知道他酒精過敏,但是基本上比較少的人知道過敏后他的身體癥狀。
樓景深從洗手間里出來,臉微微泛白,擰開水龍頭洗手,鏡子里他的神色有獨獸出閘的魅惑。
水還在響,鏡子里又出現了另外一個女人,漂亮的臉龐柔美乾淨,「景深。」
樓景深的黑眸輕輕一搭,因為熱,解開了襯衫的扣子,鎖骨露出,精壯的胸膛若隱若現。
「顧小姐,這是男洗手間。」
對於顧沾衣來說,這時候的樓景深是她從來都沒有見過的,在一種鋒斂和xin感之間,似野xin又似沉穩,比平時更容易讓人沉淪。
「我知道,我來看看你,你……」顧沾衣胸口發熱,明明沒有靠近他,卻有一種被迷惑的意亂情迷,「我送你去醫院吧。」
「出去。」樓景深吐出一口濁氣,沉聲。
顧沾衣看著他精緻的五官,深邃而完美的輪廓,整個人散發著一種任何人都不會有的xin感高貴和霸氣。
「景深,你喝醉了,我送你……」
樓景深閉了閉眼睛,剋制著呼吸,轉身出去。
一轉彎碰到了在門口守株待兔的柳如,她雙手抱胸,好整以暇的看著他們。
「喲,在洗手間偷情?」
樓景深沉默。
顧沾衣擰眉,「注意你的用詞。」她和柳如不對盤,從好幾年前就開始了。
柳如嘖了一聲,「你要是能偷到這個情,你怕是能上天。」
顧沾衣沒有理會,去拉著樓景深的手臂,「景深,你還好嗎?」聲音之柔軟,那種想要靠近的意圖,昭然若揭。
樓景深呼吸很重,看得出來他醉意已來。柳如也跑過去,直接抱著他的手臂,「樓哥哥,你是不是很不好?跟我回家哦,別理那女人,她想占你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