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
花盡向來醒的很早,天還沒亮。睜眼,看到的就是神色的床單和被罩,透著一股清香。
寬大的床上只有她一個人,不見樓西洲。她坐起來,在沙發上發現了他。
她下床,輕手輕腳的過去,站在沙發旁,看著他的睡姿,睡著了都那麼古板,一條通到底,不帶一點彎曲。
睡著的男人無疑是好看的,如大師手下之畫,筆筆都是精緻。
花盡掀起了他身上的被子,察覺到他有醒來的趨勢,便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撲了過去……
手腳並用的爬上去,摟著他的脖子,他身上的味道很好聞,乾淨自然,沒有香水味,只有純凈甘冽的男人味道。
但也在那一瞬間,人就被提了起來,他身體一側,讓原本睡在她身上的女人滑了下去,倒在他和沙發背的中間。
「花盡。」
樓西洲剛醒,眼中就是如風吹過的清冽。
「能不能多少給自己留點臉?」
「你跟臉比起來,臉就不重要了。」
樓西洲眉峰一沉,垂眸,看著女人慢吞吞的拿起了腿架在他的身上。
腿很白,很很直,沒有任何瑕疵。
睡衣胡亂的堆在她的肚子上,黑色的內褲清楚入目。舌尖忽然頂過了上顎,看著她,語氣陰狠了不少。
「不愧是辦夜總會的,纏男人的手段倒是嫻熟。」
「在我之前,有多少男人給你練手?」
花盡在他的臂彎里,空間很小,她在他的麾下,從頭到腳都透著女人的嫵妹xin感,可她的眼睛又是磊落的,不見半點風情。
兩種氣質圍繞在一起,絲毫不矛盾,只有潤物細無聲的佑惑力。
「我天天看的夠多,還需要找人練么?」落腿,精準的勾住了他的腰。
「拿下去!」
花盡哪兒會聽話,那眼睛像明泉,有水在盪漾,泛著盈亮的光,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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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條。」
紙上,她的第二個條件。
「親我。」
她抬頭,送上了紅唇。
他咬著牙抽氣,單手抓著她的腿,好像要給她碾碎一樣。
「我換我換。」花盡識時務的近距離勾住了他的脖子。
「不親,你抱我睡覺。」
「花盡。」他忍耐已到極限。
「你是不是非得作到我收回那張紙,讓你滾出鄴城?」
花盡眨巴著眼睛,語氣中有三分埋怨。
「這就說話不算話了?」
「等我去了奶奶那兒,我兩年出不來,如同坐牢。」
「不過是讓你抱我睡會兒,你就不願意,那張紙不會是假的吧,你純粹是想騙婚?」
樓西洲目色沉沉,沒說話。
花盡看他沒作聲,倒頭,窩在他的頸窩裡,一隻手勾著他的脖子。
「那你不如去找別人結婚,你若娶的人比顧沾衣丑,你豈不是貽笑大方?」
「閉嘴!」他低吼了句,同時把脖子上的藕臂給拽了下來。
花盡,「……」
顧沾衣果然是他的命門啊,不能提。
「那……」她蠕動了下。
「你……」
「再說一個字,就滾下去。」
哦。
花盡安心的躺著,不抱脖子就去抱他的腰,腳也橫在他的身上,把被子拉上來蓋住。
他心跳緩慢而沉重,聽的出來是在隱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