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
被罵，陸清靈也不氣，而是放聲大笑。
「廉恥？！羞恥？！是什麼？」
她驀地低頭，眼睛咄咄的盯著陸征程。
「爺爺，這倆樣東西能做什麼？能吃嗎？能穿嗎？能花嗎？能為我的生活提供保障，為我的將來提供安全嗎？」
陸征程的眼睛眯了眯。
陸清靈繼續笑：「不能！你做不到！！你所說的東西，也就在口頭上能暢快一些，譴責一下我的下流Y-見之外，起不到任何的作用……」
張開雙臂，她妖魅一笑。
「既然如此，我為什麼還要為了那兩個字活著！？」
陸征程不敢相信的搖搖頭：「陸清靈，你真的是讓我刮目相看了……為什麼？為什麼你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還是說……」
微微頃身，他對上陸清靈的眼睛。
「現在的你，才是真的……完全釋放了自我的你？」
「哈哈……還是爺爺您眼睛毒辣，閱歷豐富，一眼就看穿了事情的關鍵，知道我的本質是什麼樣的！」
陸清靈越發眉開眼笑，指尖纏繞著捲髮，妹眼如絲。
「對於我來說，在陸家的那些年，為了給你們展示一個完美的我，我壓抑了太多的自己，可是現在的我，算是徹底的解放了……」
「是惡的解放吧？」陸征程陰沉冷笑：「因為現在的你，身上多了些血腥味！」
「血腥味！」陸清靈嘴角的笑容漸漸凝固，歪著頭，似笑非笑的看著他：「那，爺爺，我想要請問一句，我的那位妹妹，陸家的大小姐，陸昔的身上，有沒有血腥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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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能看穿我的惡，那麼能不能看透她骨子裡的本性……我相信，她的本性，不會被我善良多少，因為她的手上，也沾滿血腥……」
「任何人的身上，都會沾染上血腥，可是有些人的血腥，是無辜的善良人，有些人，則是窮凶極惡之徒……」
「爺爺，您說的這個觀點，我真的不敢苟同！什麼叫善良無辜，什麼叫罪大惡極？？對於這個世界來說，強者生存！活著人，都沒有資格去評判誰是罪大惡極，誰最該死……因為就算是罪大惡極的人，也是為了生存……為了生存，我們有些事情，就得殺了那些看似無辜，可是卻擋了我們路的人！」
陸征程眼神瞬戾：「比如說……我？！」
陸清靈低頭，笑意盈盈的看著自己的雙手：「您是我爺爺，我就算是再罪大惡極，也不會讓自己的手，染上您的血……」
「呵呵……」
陸征程呵呵笑，正身坐好。
「陸清靈，你是要和我玩文字遊戲，是嗎？」
陸清靈攸地抬頭，只是看著他笑，不說話。
陸征程的眼睛看向車后揚起的塵土：「你只是不雙手染我的血，卻不代表不會殺我……因為要殺我的人太多了，根本就不用你動手，自然就會有人取我的性命，對吧！？」
「爺爺，我就是喜歡您這樣的沉穩大氣，處亂不驚！這才是陸家老爺子該有的風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