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小七從他的眼睛裏像是讀出了一抹說不盡的恨意,可許震東跟封謹言之間究竟有什麼仇恨呢?
這讓她不禁有些好奇,眸子裏也儘是不解之色。
「你說什麼?封謹言雖然有時候是有些冷血,是有些無情,可你現在做的這些事情,只怕是有過之而無不及吧?」
戚小七冷笑地回應,如今的許震東搖身一變,完全像是一個喪心病狂的傢伙。
那麼,他跟封謹言究竟有什麼區別呢?至少,封謹言還有一絲良心未泯,可許震東卻不惜拿孩子作為交換的條件,到現在他居然一點羞恥心都沒有!
「你懂什麼?有些事情你不知道自然沒有權利這麼批評我!」
「……」
戚小七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可好奇心迫使她只得閉上了嘴巴。
旋即,許震東終於算是鎮定下來,想也沒想便直接把面前的戚小七一把拉到旁邊的床上坐下來。
「幹什麼?放開我?」
戚小七有些心驚,不明白許震東究竟想要幹嘛?剛才話說到一半,卻不說完究竟是什麼意思。
而且好端端的幹嘛把她拉到床邊坐下,難道又要對她做出什麼不軌之事?
她冷呵一聲,心裏浮出一絲苦意來,臉上驀地閃現一抹僵硬的笑容。
雖然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想要做什麼,但理智告訴她,現在她必須阻止他。
「說!你難道忘記我說過的話嗎?我不想重複第二遍!」
「說什麼?」
戚小七毫不畏懼地對上霍延深那雙狠戾的雙眸,幾乎可以噴出火來的眸子裏暗含着無盡的陰鷙和戾氣。
但現在許震東實在是太過分了,她不覺得自己有什麼錯,所以沒必要害怕。
這一點就連我自己都沒有想到,那種不畏一切的強大讓她自己都頗為害怕。
「你……你竟然敢這麼對我說話!」
許震東明顯沒有猜到面前這個女人居然有勇氣這麼質問自己。
從始至終還沒有人敢這麼抵抗過他,她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嗎?還是說之前太寵溺這個女人了?沒有給她一點教訓,所以都忘記自己叫什麼了。
隨後,許震東身上的戾氣陡然加劇,勒住她的下巴更是加重了幾分,還毫不放過地將她的手緊緊地箍住在自己的掌心。
那一瞬間,她的手腕,疼得快要碎掉的感覺,但許震東哪裏肯放鬆絲毫,擒住她,讓她束縛得難以動彈半分。
女人,想要擺脫我,可沒有那麼容易!
接着她被許震東狠狠勒在手掌心,傳來的疼痛感覺一下子沒忍住,眼眶裏一下子溢滿了陣陣熱淚。
可即使這樣,許震東依舊沒有打算放過她,他的力度那麼大,她是無論如何也擺脫不開的。
「你以為你試圖捆住我,我就會對你言聽計從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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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小七倒像是來了興緻一樣,故意激起許震東的憤怒,現在她氣到極點了,沒必要害怕什麼了。
既然要說,那就把現在想說的話全都一下子說完好了。
「你這是什麼口氣,別忘記了你答應過我的話!」
許震東冷冷地說道,像是在刻意地提醒著戚小七要注意自己說話的語氣,而且要她明白現在她只不過是一個受他壓迫的女人罷了。
而且之前還簽訂了一系列的不平等合約,所有這一切都像是在無聲地宣告着她,她是沒有一絲髮言權的。
是的,她沒有權利,她應該選擇閉嘴,然後任人擺佈,可即便是一棵草,也應該有自己的思想吧。
戚小七咬緊雙唇,差點就要咬破溢出血來,眼神里像是帶着那絲毫不悔改的決心,冷冷地回絕道:
「呵呵,是嗎?所以我在這個家裏一點說話的權利都沒有嗎?
說完這一連串的話后,她也有些驚訝,什麼時候她可以發怒起來,說話根本想都不用想的了,而且還那麼順溜。
這一下子許震東被這話也徹底激怒了,這個女人,什麼時候變得如此無所畏懼了?
「你最好記住你一開始答應我的事情,明天我們就要結婚了!」
許震東一句話再次激怒地爆發出來,聲音里是那種威嚴之氣,那雙閃耀得如同鷹隼般的犀利雙眼,直勾勾地盯着她的眸子。
「那又怎麼樣呢?難道這樣你就可以為所欲為了嗎?」
沒想到戚小七居然還特別果斷地迅速回絕了一句,不可想像,這個女人已經變得這麼倨傲,而且那雙眼被許震東直勾勾地盯着卻也是毫不躲避,反而直接迎了上去。
許震東似乎在她的眼裏看出了什麼,一泓清澈如同潭水般的美眸,卻有着那樣果決的意味,不得不說,讓許震東有些刮目相看了。
「怎麼了?我現在告訴你,你給我聽好了,你我是我的人,別忘了你可是簽訂過合約的。」
許震東霸道地說,聲音里透著陰狠之氣,目光一刻不離她的眼睛,就那麼定定地怒視着她。
「你……」
一想到合約,戚小七頓覺現在說什麼都是蒼白無力的,她不能反抗,現在已經回天乏術了。
似乎是已經注意到了戚小七眼裏閃過一抹無可奈何之意,許震東特別滿意似的,勾起唇角輕輕淺笑,唇畔那絲弧度驀地牽扯起一絲瀲灧的漩渦,顯得別樣俊朗。
戚小七警惕地盯着許震東手中的動作,只見許震東迅速脫下自己的衣服,還將那件潔白的襯衣紐扣一顆一顆地解了下來。
他要做什麼?該不會是趁著現在,然後趁機對自己下手吧!
戚小七越想越害怕,不自覺地將身子一步一步地退後,直到退無可退,慌忙將被子掩蓋住自己的身體。
不要,這個變態,果然什麼都做得出來。
「你不要過來,走開!」
「我說過了,你是我的,別想逃到哪裏去,而且我也不允許你和別的男人有什麼關係!」
許震東邊說邊一步一步地朝戚小七走去,顯然現在戚小七根本不能把他怎麼樣,獨自蜷縮在旁,嘴裏哆哆嗦嗦地念道:「你這個無恥之徒,走開!變態!」
不可以!戚小七雙手環住胸口,一副正當防衛的模樣,畢竟是結婚前一夜,如果這個男人要對自己做些什麼,只怕她也沒有任何理由說半個不字,可她明明就是很排斥許震東的!
可許震東也自顧自地朝着一旁坐下來,頓時兩人靠的很近。
戚小七的心在不斷地快速跳動着,可許震東卻絲毫沒有察覺到似的,依舊不以為然的樣子,硬生生地將面前的戚小七一把摟到自己的懷裏。
「喂,許震東,你快點放開我!放手!聽到沒有?」
戚小七開始不斷地掙扎著,可是許震東卻頗為得意,墨染的眸子饒有趣味地打量著戚小七的嬌俏臉頰,薄唇揚起濃濃的興味之意。
不但沒有停止手裏的動作,反而越摟越緊。
「叫什麼?我有沒有把你怎麼樣?難道我還能把你吃了不成?」
許震東揶揄地說完,一旁的戚小七卻戰戰兢兢,心底里頓時有些慌亂,一顆心也不由得跳動得七上八下。
「許震東,你……」
「如果覺得這樣彆扭的話,你就靜靜地聽我說完,好不好?」
許震東的眼神里儘是真誠之意,一瞬間倒是讓面前的戚小七愣怔了一下。
看着許震東的樣子,倒是不像在說謊,戚小七不由得放鬆下來,然後用一抹探究的目光看着面前的許震東。
戚小七就這樣被許震東看着,忽然覺得他的眼底里有些幽怨的目光,禁不住有了些許理解的意味。
「好吧,那你說。」
戚小七隻好點點頭,然後看着許震東,只是此刻這個坐姿實在是過於曖昧,她很想從男人的身上挪開,可是許震東卻硬生生地逼着她再次坐在了他的懷中。
不得已,戚小七隻好膽戰心驚地保持着這個坐姿,心底里卻在一個勁兒地泛著彆扭。
「其實,封謹言根本就不是什麼好人,他曾經勾引過我的母親,甚至因此還讓母親背叛了我的父親,他就是實實在在的渣男一個!」
許震東說到憤怒之處,居然毫不猶豫地痛罵起來。
戚小七猛地一愣,慌忙別過臉頰,有些坐不穩的樣子,當即毫不猶豫地反駁過去:
「許震東,你自己什麼人品,憑什麼說他?你這樣對我和孩子難道就是對的嗎?」
「都跟你說過了,你不懂,所以繼續聽我說!」
許震東已經猜到了戚小七會生氣,可是這並不代表他現在就可以原諒那個封謹言,還有很多的話他都想一口氣說完。
「就因為我的媽媽背叛了我的爸爸,因此他才能拿到我父親的繼承權,所以我憑什麼讓他得到那麼多,而我爸爸又得到了些什麼?」
一瞬間,戚小七像是隱隱明白了許震東的野心,可是儘管這樣,看到他這個發狂的模樣,依舊有些替封謹言擔憂。
不過看到已經近乎崩潰的許震東,她卻也不忘記連忙拍了拍在許震東的肩膀,算是安慰着他。
「我知道你很難過,過去的事情已經過去了,難道就不能慢慢地放下嗎?這樣很容易被仇恨蒙蔽了雙眼,只會加重你的痛苦而已……」
戚小七一遍遍地安慰著許震東,沒曾想說着說着,心底里卻總是有個聲音在告訴她。
封謹言絕對不是那樣的人,不可能的,他不會做出那種禽獸不如的事情!
許震東一定在撒謊,這其中一定有什麼誤會!
她的心底里始終堅信封謹言是不會做出那種事情的,儘管封謹言一向手段殘忍,可卻總覺得他其實是一個大好人!
「唔……嗯……」
忽地,一即深深的親吻驀地封住了戚小七的薄唇,她當即愣在那裏。
許震東卻勾起嘴角,像是越發得意似的,忍不住微笑地說:
「從此以後,我會竭盡所能只對你一個人好,所以,現在起,你必須忘了他,一定要愛上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