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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忽然大吼一聲，嚇了程惜蕾一跳，當然除此之外，全電梯的人都扭頭驚愕地望著他。
“帥哥，從剛才開始，你一個人在嘀咕什麼呀？”有個小姑娘，挺無言地望著他。
她仔細、上下地打量著杜耀祖的長相，發現對方長得好帥呀！白白淨淨、身段修長，一身西服穿出了成功人士的優雅與魅力，可惜對方給人感覺奇奇怪怪，腦子好像有點問題。
“對啊，你到底在和誰說話呀？”小姑娘旁邊的大嬸也扭頭開口，那看杜耀祖的眼神很值得讓人考究，有點像看精神病，她蠕蠕嘴角，“一個人自言自語，怪嚇人的。”
“我……”杜耀祖滿臉黑線，被眾人眼神盯得渾身不自在。
他手指向程惜蕾，“她……她說不出話，在用手機和我交流。”
“嗯？”程惜蕾一臉茫然，她這會已經恢復了情緒，可以說話了。
她可愛地歪歪腦袋，一臉奇怪地看著杜耀祖，“您真的是在和我說話嗎？我、我們認識？”
杜耀祖咬牙，“你……程惜蕾你故意的是吧？”
眾人看看程惜蕾，又看看杜耀祖，這下看杜耀祖的眼神不是看精神病，而是汗顏與無言。
見過搭訕的，卻沒見過搭訕這麼奇葩的，這人長了一副什麼腦子？
“噗……”程惜蕾扭頭憋笑。杜耀祖瞪她。
‘叮——’電梯到了一樓，人流相繼離開，只剩下杜耀祖與程惜蕾兩人。
隨著電梯關上，程惜蕾直接放開聲哈哈大笑起來，“杜耀祖，你真是太逗了！”
杜耀祖咬牙切齒，臉色簡直菜如猪肝色，“程惜蕾，你有病吧！”
程惜蕾努力忍住笑意，伸手拍拍他肩膀。
杜耀祖十分嫌弃地挪了兩步，躲開了她的手。
程惜蕾笑眯眯，“行了別氣了，脾氣真是越來越壞了你，叫上嘉月，我請你們吃……飯。”
最後一個字程惜蕾說得極輕，臉上的笑容也極為不自然地忽然斂去。
杜耀祖眼神古怪地落在她臉上。
程惜蕾輕咳了一聲，轉開視線。
對杜耀祖來說，程惜蕾剛才的口氣太過熟稔，而且這情景也有點似曾相識。
杜耀祖仔細一想，以前花皎似乎也用同樣的口氣，說過同樣的話。
那是在三年前，杜耀祖爸爸杜森韜生病住院，花皎跟著杜耀祖來醫院看望杜森韜。
兩人回去的途中，在醫院的電梯裏，花皎跟他談論起了戴嘉月。
“嘉月有什麼不好啊？脾氣好、心地善良、人也長得漂亮，最重要的是杜伯伯與伯母都喜歡她，你到底還有什麼不滿的啊？你說你這人吧，都一大把年紀了，還沒有女朋友。”
花皎話頓了下，古怪地看著他，一臉欲言又止，“你不會是……那方面不行吧？”
杜耀祖一臉黑線，一個栗子朝她腦袋上敲過去，“我爸媽也喜歡你，你看不出來呀，你也脾氣好、心地善良、長得也漂亮，乾脆你們倆一塊嫁給我好了，你看行嗎？”
“嘿！”花皎瞪他，“好你個杜耀祖，故意占我便宜是吧？你這脾氣真是越來越壞了啊！在別人面前倒是各種紳士，到我這就變樣！我難得從德國回來幾天，你還氣我！”
“誰讓你瞎配對的。”杜耀祖態度軟下來。
花皎眨眨眼睛，“算了，我不跟你一般見識，叫上嘉月，請你們吃飯。”
杜耀祖拿出手機，臉上多了抹沉思，欲言又止道：“感情的事情，你自己最清楚了，你還不是一直記掛著初戀情人，徐鶴追求你多少年了，沒見你動心過。”
花皎被堵得一窒，“我、我的情况和你的不同，我是有自己喜歡的人了，你呢？你跟本連戀愛都沒有過，你再這麼下去當然不行，別只顧著工作嘛，你……”
杜耀祖冷睨著她，“誰說我們倆情况不同？”
花皎看著他靜了兩秒，然後咧開嘴笑了，激動凑過來，抱住他胳膊，“你有喜歡的人了？誰呀？那你幹嘛不告訴我啊？我可什麼事都和你說了，你真沒義氣！”
杜耀祖繼續睨著她，“我有說，我有喜歡的人了嗎？”
花皎臉上的笑容一僵，轉而豎起眉毛，“杜耀祖，你耍我呢是吧？”
杜耀祖失笑，看了一眼被她抱住的胳膊，“耍得就是你。”
“你……”花皎氣得拿手狠狠擰他胳膊。
“啊——”杜耀祖疼得大叫。
‘叮——’電梯打開的聲音，拉回了杜耀祖的思緒。
負二樓，地下車庫到了，可電梯的兩人居然誰都沒有邁步出去。
杜耀祖看著眼前的程惜蕾，白色的高領毛衣，與一件淺粉色的繭型、單排扣的中長款呢子風衣，下身是黑色緊身褲與銀色高跟鞋，搭配的十分淑女有氣質。
再看她的頭髮，黑髮梳理的十分整齊，挨著衣領處規矩著綁著，露出圓潤白皙的耳垂。
她妝容精緻、五官玲瓏，與幾個月前的程惜蕾，簡直有了脫胎換骨般的變化。
而這身清雅裝扮，居然與花皎的氣質如此相似，杜耀祖心裡微微不快，皺起了眉頭。
“那個、杜公子……”程惜蕾睫毛輕顫著，被杜耀祖詭異死盯的眼神，弄得渾身不自在，“我剛才說請你們吃飯，那是逗你玩的，凡事別太認真，你盯得我好尷尬啊。”
杜耀祖冷哼，給出了死盯她的理由，“程惜蕾，你這是在模仿香市第一美人花皎嗎？”
程惜蕾一怔，轉而一臉無言。她還以為杜耀看出點什麼了，現在一想，她跟本就沒必要緊張什麼的，重生這種詭異的事情，誰會信？更加沒有人會往那方面想。
杜耀祖見她不否認，嘲弄道：“真是東施效顰。”
眼看電梯門正要關上，杜耀祖趕緊伸手按住開門鍵，修長的身體走出了電梯。
程惜蕾抿嘴，歎了一口氣，跟在他身後。
車庫很安靜，程惜蕾高跟鞋的聲音咯噔作響。
不遠處的車道上，一輛黑色的福斯Cross Polo，發動了引擎，在它調轉車頭，即將駛出車道口時，另一輛白色的奧迪A6L忽然在岔路口停下，且直接堵掉了黑色的福斯的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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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福斯裡面坐著一對年輕夫妻，丈夫坐在駕駛座上，妻子坐在副駕駛抱著三歲的女兒。
年輕的丈夫看去路忽然被堵，靜等了幾秒鐘，見奧迪完全沒動靜，於是按了一下喇叭。
隨之，奧迪駕駛車窗緩緩搖下，兩個濃妝豔抹的中年女人映入眼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