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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9章只對你流氓
顧清幽再一次的錯愕。
“我也曾經以為我只是在等蘇沫給我解釋，然而真正等到她給我解釋的時候，我卻突然發現，我居然沒有辦法跟蘇沫再走到一起……”江隽這一刻的目光靜如深海，一瞬也不瞬地注視著她。
顧清幽困惑不解，“為什麼？”
“因為有個人用了不到三個月的時間，她把我的心帶走了。”
顧清幽猛地抬起眼眸看著他，漆黑的瞳孔微微收縮。“你……”
江隽上前一步，靠近她，伸手欲撫上她的臉。
顧清幽別開了頭。“我說過不會再相信你說的話的……”
江隽沉默半晌，然後才說道，“蘇沫活得好好的，我和她之間也無任何的誤會，而我卻沒有跟她複合……這難道也只是在欺騙你嗎？”
顧清幽身子一顫，始終不願意看他。“我怎麼知道你有什麼想法，我永遠都琢磨不透你……何况，如果你三年前我剛走你就已經意識到你在乎我，為什麼過去三年你沒有來找我？”
江隽定定地盯著她，輕輕一歎。“因為我對蘇沫有愧疚……她會和單衍有瓜葛，全都是因為我，她所遭受的一切也是因為我，我如果當時就選擇你而放下她，我難逃良心這關。”
他此刻說的是實話。
他可以不跟蘇沫複合，但當時他也不能跟她走到一起。
所以，她永遠都不知道，他們分開的那三年，他過得一點都不好。
因為沒有她在身邊，他度過了無數個不眠的夜晚。
三年後，蘇沫大概也看出來了他無意複合的原因，剛好那個時候單衍找上了她，蘇沫請求他幫她擺脫單衍。
他覺得他如果能够幫蘇沫擺脫了單衍，也算是對蘇沫有所補償了。
於是，他和蘇沫一起去了倫敦。
到了倫敦，他和清幽偶遇，其實這的確是上天的巧合，因為按照他的初衷，他打算把單衍和蘇沫的事情處理好，這才去找她的。
所以，他們三年後第一次見面，他絲毫都沒有跟清幽錶露出一絲情意。
因為他必須讓單衍相信，他依然是愛著蘇沫的，這樣單衍日後才會相信他是因愛而生恨報復蘇沫。
然而令他很奇怪的是，單衍喜歡蘇沫，卻故意製造機會與清幽相遇，甚至立即就擺出了對清幽勢在必得的决心，這不禁令他起疑，於是他讓人再詳細地調查單衍的背景……
終於他調查到，單衍這個“私生子”能够在暮家立足，完全依靠的是單衍背後來自C市恒隆基金會的支持，而恒隆基金會的主席叫顧心美。
當下聽到顧心美這個名字的時候，他就對顧心美這個“顧”姓產生了一絲敏感，尤其他很早就懷疑過瞿麗媛並非是清幽的生母，然後他派人去調查顧心美的背景，最後調查到顧心美和他母親之間的仇怨，以及……
他開始懷疑顧心美就是清幽的母親，而單衍是遵照顧心美的吩咐去追求清幽的。
然而事實不能僅憑猜測，他必須證實這一點。
所以，在幫助蘇沫擺脫單衍的同時，他也在施行著驗證顧心美的計畫。
之後發生了一次插曲，他從瞿麗媛那裡得到了顧心美是清幽親生母親的證據，其實這已經基本可以確定顧心美和清幽的母女關係了，於是他從那個時候就開始著手對付顧心美，這次H市的項目引出顧心美，除了要進一步確定顧心美和清幽的關係，另一個原因也是讓顧心美掉進他所預設的陷阱裏。
現在，如果沒有意外，因為H市的項目，顧清幽和單衍將很難翻身。
這也是他之前要清幽等他幾天的原因，因為現在顧心美再也不會有任何機會接近清幽了。
顧清幽看著江隽，半晌輕輕道地，“所以你的意思是……你過去三年沒來找我，是因為你無法不顧蘇沫的感受而跟我走到一起，直到單衍出現，你認為你幫蘇沫逃離了單衍，也就是彌補了對蘇沫的虧欠……所以在蘇沫今天已經安然無恙離開的時候，你終於能够跟我說實話？”
“是。原本在蘇沫剛走的時候我就可以跟你說實話，但為了贏單衍，我一直等到如今H市項目的競投結束。”江隽認真回應。
“所以，從你和蘇沫去倫敦開始，你們就一直都在演戲，你在我面前的表現也是在演戲，甚至蘇沫死後你頹然不振的樣子，也都是演戲？”
“我必須演的逼真，否則單衍不會信服。”
“所以單衍在我面前也是演戲？”她突然發現人性是這樣的複雜，她自以為有雙敏銳的眼睛，卻原來什麼都沒看穿。
“我想他追求你只是為了試探我對你是否有感情，這樣他就能說服蘇沫離開我。”江隽這樣回答。
這是在這場談話裏，他唯一沒有說實話的時刻。
顧清幽沉思。
她突然想起單衍在蘇沫死後來找過她一次，就是她從N市回來那次。
單衍好像是有些失控的，他一個保鏢都沒有帶，居然還跟葉朔打了起來。
現在想想，單衍那日提起蘇沫也的確有些奇怪，單衍居然承認他對蘇沫見死不救，言語中隱約仿佛還透出一股對蘇沫的厭惡。
所以，真正對蘇沫處在愛恨之間的人是單衍。
“這真的太令人無法相信了，我至今仍能够回想起蘇沫‘死’的時候，你所有傷心的表現。”
“正是因為這些‘真實’的表現，我才能够令單衍信服蘇沫的死。”
“這樣說起來，你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我們能够在一起？”顧清幽蒼涼地說道。
“是的，你信嗎？”他認真地問。
顧清幽定在原地，沒有回答。
“上一次在N市我故意提到蘇沫‘臨死’時問我那個問題，除了是演戲給單衍的人看，讓單衍的人以為我們的感情很好，更加篤定我對蘇沫只是為了報復，更重要的一點是我想安撫你，但我沒有想到你心思那樣細膩，你立即就想到蘇沫‘臨死’前不可能問那樣的問題……”
顧清幽抬起目光，對住他，心底漸漸平靜……
許久過後，她終於開口，“三年前在我離開你以後，你真的掛念我嗎？”
江隽輕歎。“老天可以為我作證，蘇沫可以為了作證，未來的日子也可以為我作證。”過去三年，他一直都在默默地看著她，所以他知道她生沐沐的時候有多艱辛，知道沐沐出生的時候長什麼樣子。
他每每想要靠近她，都因為顧及到蘇沫，最終不敢走近。
天知道他是那樣想要將她捧在手心裏悉心呵護。
顧清幽跟著歎了口氣，輕輕道地，“三個月的感情，真的能敵得過八年的感情？”
江隽搖頭。“感情從來就不可以憑時間而論，就像《泰坦尼克號》裏的男主對女主，不過只是在船上認識幾天，卻已經愛得可以為女主付出生命。”
顧清幽皺眉，想要再說些什麼。
江隽卻繼續往下說道，“我想還有一個重要的原因是你我從一開始就是以夫妻的狀態相處，而有句話叫‘**是通往靈魂的聖殿’。”
顧清幽明白江隽的意思，她不好意思地低下頭。
江隽笑著道，“我記得我跟你說過，我沒有過其他女人，即使跟蘇沫在一起，我們當年也一直都是純潔的感情。”
顧清幽猛地抬起頭看著他，有些不敢相信。
“有了你以後，我想要的女人更是只有你一個。”江隽將顧清幽摟住。
這一回顧清幽只是略微的掙扎，江隽執意不放開手，眸光如墨般深沉，如一泓深不見底的黑糖，真摯地鎖著她。
“昨晚……我們在一起的時候，你說你還愛我對嗎？”
顧清幽霎時紅了臉，掙開他，轉過身，不讓他看到她此刻滿是通紅的臉。
該死的男人。
昨天明明是他要求她這樣說，他才願意放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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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事實卻是……她已經這樣對他說了，他還是沒有放過她。
他就是個無賴。
“我懶得跟你說了。”顧清幽準備要走。
江隽從後面將她抱住。“你沒有給我把話說清楚，就哪裡也別想去……”
“要說清楚什麼嘛……”
“兌現你之前的承諾，原諒我，畢竟剛才我已經當著你的面打電話給蘇沫。”
顧清幽，“……”一定要說得那麼清楚嗎？
“或者你再跟我說一遍你愛我也可以。”江隽笑了起來，並摟得她死緊，吻著她的額，教她避不開。
“憑什麼只是我說……”
“我愛你。”他突然在她的耳邊清晰地吐出。“顧清幽，我愛你。”
顧清幽瞬間怔愣住，慢慢地轉過身。
江隽依然摟著她，問她，“我跟你說了兩句，只要求你跟我說一句，這不過分吧？”
顧清幽的眼睛突然有點紅，喉嚨也突然間像是被什麼堵住了一樣，什麼都說不出來。
江隽得寸進尺，垂涎說道，“如果你不說，我們現在就回房間，去床上解决這個問題……”
“流氓。”
“我只對你流氓。”江隽毫不為耻，愈發的無賴。
“你……”
顧清幽又害羞又尷尬，偏偏又沒有辦法掙開他，這個時候，沐沐的聲音傳來，“爹地媽咪，你們在做什麼呀？”
顧清幽頓時把江隽猛地推開，卻陷入了更窘迫的境地，因為好幾名傭人和沐沐此刻都目瞪著她和江隽的糾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