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謹言卻故作姿態地瞅了面前的戚小七一眼,故意一副沒聽到的樣子,朝戚小七湊了湊:「什麼?我沒有聽到。」
敢情這個男人是故意的吧,之前她那麼小聲地嘀咕,他都可以聽得一清二楚,現在卻是開始裝聾賣傻,真是不知羞恥!
戚小七默默地在心裏腹誹著封謹言,可是封謹言卻是興味正濃地盯着她,目不轉睛的模樣。
這樣被一個男人看着,戚小七自然有些不好意思,隨之小臉上漸漸地現出一抹紅暈,就快要紅到了脖子跟。
越是這樣羞赧不已,封謹言越是興味盎然,「我沒有聽明白你的話。」
這意思是要叫她再說一遍嗎?沒什麼,那她就在來一遍好了。
「剛才謝謝你了。」戚小七微微頷首,淺淺地鞠了一躬,她並不是一個不明是非的人,剛才她的確是遇到了困境,表達一下基本的謝意也沒什麼。
可是封謹言的嘴角卻因為這句話,笑意驀然加深,唇邊也隨即漾起一抹瀲灧的弧度來。
「如果你一開始聽我的話,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了!」
封謹言像是不滿意一般,對戚小七提醒了一句。
「可是剛才我是因為……」
算了,反正說出來怕是會遭人笑話的,難道要說是因為她自己吃太多,所以胃裏有些不太舒服,才要散步的嗎?
「因為什麼?」
封謹言直接朝她問去,她有些無奈,這個理由實在是汗顏,還是能不說就盡量不說比較好吧。
戚小七沉默著,沒有繼續回答這個男人的話,只是轉口道:「沒什麼,不早了,回家吧。」
封謹言有種好不容易冒起來的興緻,突然被這個女人的話一下子打翻了一般的不爽,不過看着戚小七一臉羞赧的模樣,也就沒有繼續深問下去。
這一路,大概是因為覺得有些無趣,封謹言居然打開了一旁的汽車電台,隨之傳出一陣曼妙得如同天籟般的歌聲。
伴隨着這悠揚的歌聲,戚小七剛才緊繃的神經慢慢地放鬆下來,一路上雖然兩個人依舊沉默不語,不過倒也不覺得有多尷尬。
不知不知中,車子已經穩穩地停在了家門口。
戚小七回到家,剛走進卧室,便換下這一身衣服,舒舒服服地去浴室洗了個澡。
一切收拾妥當后,直接朝卧室走去。
剛要休息的時候,卻沒有想到,手機鈴聲卻乍然響起。
抬眼看了一下手機屏幕,居然是許震東打來的,而且鈴聲一直蕩漾著。
戚小七有些詫異,不知道許震東究竟有什麼事情,可是手機鈴聲喋喋不休的樣子,只好接通了電話。
「喂,震東,什麼事?你怎麼了?」
戚小七剛問過去,卻聽那邊許震東的聲音有些不對,聽口氣好像喝醉了似的。
「小七,我真的好想你,嘔……好想……你……」
許震東一邊說着,好像還一邊嘔吐起來。
這令戚小七相當地無奈,連忙着急地問起許震東,「你在哪裏,震東?」
「你知道嗎?今天我一個人坐在酒吧里喝酒,可是卻沒有一個人肯陪我,我現在渾身沒有力氣,嘔……小七,你可以帶我回家嗎?」
戚小七一聽這聲音便知道,對面的許震東一定已經喝的酩酊大醉,甚至所以開始說胡話了,不然的話,怎麼這麼晚了,還在那裏買醉呢?
「震東,你怎麼又出去喝酒了?既然這麼容易喝醉,那就不要出門啊!」
「小七,你為什麼現在還不明白我的心意,我是真的很想很想你,你知道嗎?我沒有喝醉,我……嘔……你能現在趕過來看看我嗎?」
手機那頭的許震東說完一句話后,便抑制不住地嘔吐起來,這讓戚小七出於朋友的角度考慮,不得不有些擔憂起來。
可事實上,這一切不過是封謹言能想到的唯一可以見到戚小七的辦法了,他不過是自編自導的一齣戲,好在戚小七聽到這些話后,心裏不由得軟了下來。
轉過身,去看了看孩子,見他們一個個都睡得很是安恬,於是暗自打算現在出門,便去接許震東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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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她一手拿着手機問向許震東:「你現在在什麼酒吧,我馬上過去接你吧!」
另一邊的許震東眉眼裏立刻現出一即光芒,連忙告訴了戚小七準確的地址。
隨後,戚小七連忙拿起外套便朝卧室外面走去。
沒想到剛抬起腳尖,還沒有走出一步的距離,冷不防,一隻大手卻是一把攔住了她的去路。
戚小七不由得蹙了蹙眉,抬起頭來,一眼便見到了封謹言那張怒目圓睜的俊龐,雙眼裏赫然現出一即精銳的光芒。
漆黑如墨的眸子直勾勾地盯着她,戚小七覺得有些意外,難道剛才的那些話這個男人都聽見了嗎?
雙眼裏現出一即惑色,抬眼望着面前的封謹言,不過當手機那頭的許震東告訴她地址后,她還不忘記連忙回應過去:「那你先在那裏等着我,我馬上就來。」
可是倏然一下,手機卻被封謹言一把奪了過去,惡狠狠地質問起戚小七來。
「已經這麼晚了,你還要去哪裏,做什麼?」
他的雙眼裏滿是戾氣,然後一動不動地看着面前的女人,從剛才戚小七說出來的那些話里,大致可以猜測出什麼,他自然有些不悅之意。
戚小七有些心虛,可是想到許震東的處境,只好回答道:「我朋友喝醉了,現在要去送他回家。」
戚小七剛說完,封謹言卻冷呵一聲,如果沒有猜錯的話,她五年前就已經不在這個城市了,哪裏會有這麼親密的朋友,需要打電話這麼晚讓她去接呢?
那雙黑眸中閃爍著不相信的光芒,封謹言促狹不及的眼睛裏儘是嘲諷之意,然後目不轉睛地盯着戚小七便道:
「那是你的什麼朋友?居然要凌晨接他?不如我派人去接好了!」
這話語里滿是不相信的意味,明眼人一聽便知,戚小七自然也不例外。
只是那是她個人的事情,跟封謹言半點關係都沒有。
戚小七冷冷道:「不必了,多謝你的好意,不過那是我的事情,跟你好像一點關係都沒有!」
手機那頭的許震東一頭霧水,因為對方的電話根本沒有掛斷,他在裏面一遍遍地呼喚著戚小七的名字,可是卻沒有人答應。
而且從電話里也隨即傳出了戚小七和封謹言相互爭執的聲音,這叫他一時間心中一片凜然。
封謹言被戚小七那話里的冷漠意味,徹底激怒了,想也沒想,直接將戚小七打橫抱上了樓,然後直接將戚小七扔在了那張寬大的床上。
戚小七驀地睜開眼睛,嘴巴卻被封謹言的薄唇狠狠地封住了,頓時間雙唇對着雙唇,一切都是那麼的猝不及防。
「唔……嗯……封謹言你快放開我?」
好不容易從牙縫裏擠出一個字來,戚小七連忙反抗著,就連聲音都透著撕心裂肺的沙啞。
「不放,看你能把我怎麼樣?戚小七,別忘記你現在可是我的女人!」
戚小七狠狠地警告著,然後再次加深了剛才的那即吻,不顧一切地掠奪著,床上的戚小七不時地發出一聲聲的叫喊,拚命地反抗著。
此時,方才被封謹言隨意扔在沙發上的手機依舊亮着,這些曖昧的聲音悉數傳入了手機那頭許震東的耳朵里。
許震東方才一直聽着這邊的動靜,想到此處,不知不知中,他苦笑着,端起酒杯,淚水漸漸地從眼角滑落下來。
隨後,絕望地掛斷電話,揚起額頭,便直接倒了一杯白酒,生氣地喝起來。
而在卧室的一角,男人像是發瘋了一般地掠奪着她,試圖汲取她身上的每一處溫存,火熱的吻如同雨點般傾瀉而下。
戚小七一次次奮起反抗,咒罵着封謹言,可是封謹言卻不以為然的模樣,「呲啦」一聲。
戚小七身上的衣服便被封謹言大力地撕扯開來,見此情景,戚小七想當然地閃躲。
她卯足了力氣,剛欲掙脫,身子卻被男人的那隻強有力的胳膊狠狠地摁住了,硬是無法動彈絲毫。
「放開我!快點放開我!聽到沒有?」
戚小七口中念念叨叨,可是越是這樣反抗,男人心底里的征服欲反倒越是強烈了許多。
一剎那,他那薄涼的唇再次死死地堵住了戚小七的嘴巴,舌尖里傳來灼熱的溫度,有股淡淡的古龍水的香味一下子噴薄在她的脖頸間,戚小七不由得喘著粗重的呼吸。
頭頂上曖昧的暖黃色燈光灑在戚小七的臉頰上,封謹言目光迷離了些,看着面前的女人目光里滿是情慾瀰漫。
「小七,我……好想你,真的好想你,你知道嗎?」
意亂情迷之際,封謹言情不自禁地在戚小七的耳邊細語呢喃著。
這話戚小七聽得清清楚楚,當即愣在那裏,目光怔了怔,雙眼立刻睜得老大,不可置信地望着面前的男人。
她覺得這應該是幻聽,對一定是幻聽,不然的話,剛才怎麼會從這個男人的口中聽出這樣的話來呢?
戚小七搖搖頭,打算停止自己的胡思亂想,可是就在她發愣的期間,沒想到封謹言居然喝了紅酒,然後嘴對嘴地朝她喂去。
口中那干甜的液體,一下子灌入她的體內,戚小七禁不住想要吐出來。
可是封謹言卻像是命令一般地堵住她的嘴巴,迫於無奈,她只好嘗試着吞了下去。
頓時體內有股強烈的灼熱感刺激着她的神經,令她的大腦漸漸地因為酒精的力量,腦袋開始一點點地暈眩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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