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監控拍攝的角度挺尖鑽,花盡和陸離在門口短暫的交流,看起來就貼的很近,是衣擺摩擦的璦昧。
接著花盡去了沙發坐下,陸離緊跟著過來,坐在她的對面,那個距離,彼此是可以感覺的到彼此的呼吸的,很近。
因為是監控所以聽不到聲音,只有畫面……在桌子上的掉到地上時,陸離拉住了她的手,並且吻住了她。
花盡的眉頭擰了起來,這個角度非常精準,就像是在拍戲,這借位堪稱完美。
好像早就有人擺好了攝像和沙發的角度,就等著他們。
兩個人都側著頭,親吻不到幾秒鐘,她身上的披肩外套滑落,有一大片的肌膚露出來。
她聽到了現場的抽氣聲,聽到了有人在說陸家二少爺怎麼會看上這種人。
親吻結束,她起身,把衣服穿好,和陸離有幾句交談,看畫面里那個氣氛,兩個人的交流並不是很溫情的那種,但接著陸離就捉上了她的肩膀,低頭,氣氛在璦昧中還有幾分難以言喻的複雜,就好像——兩個人明明可以在一起,偏偏只能做到止乎於禮。
所有的情和念,到這兒就得剋制隱忍。說了兩句話后,陸離走向了陽台,離開。
這個情偷的,可以說很大膽,在樓家老夫人的生日宴會上。
花盡還是靜靜的站著,沒有過多的表情,曼妙的身姿依舊筆挺。
顧沾衣看了她一眼,咬著唇瓣,臉上有明顯的不悅和厭惡之色。
竊竊私語之聲更濃,樓玉一聲安靜些,現場立刻又靜寂無聲。
因為監控並沒有停,還有內容。
接著她坐在沙發發獃,臉上露著很深沉的惆悵。人都是這樣,偷情一時爽,偷完后呢,那就是無休止的痛苦。
怕被人發現,又偷偷的回味著那瘋狂的不為人知的銷魂禁忌。
一會兒后,她拿起了一樣東西,打開,臉上有震驚意外,拿起那項鏈之後,又有……得來全不費工夫的微表情。
她拿著那項鏈最少端詳了有五分鐘,盯著它發獃,你說那神情是在計劃怎麼把它給偷走,也不為過。
因為在這五分鐘里,她看項鏈看的非常認真,期間僅僅眨了兩次眼睛。
五分鐘后,她放下了盒子,起身,離開。
監控切換,到外面碰到了保鏢和姜磊,她去了洗手間。她去洗手間的十分鐘后,走道里燈光全滅,有長達三分鐘的時間,走道里什麼都看不到。
三分鐘后,燈亮,房間里的監控再次工作,花盡再次進了壽禮房,戴著口罩和手套,披肩斜斜垮垮掛在身上,進去后,她背對著陽台,那個位置剛好背對著鏡頭,
看到了她後背鏤空里的肌膚,白皙如雪,毫無瑕疵,裙子勾勒著她不盈一握的細腰,這個身材乃絕色尤物。
她拿起盒子里的東西,捏在手心,這時候臂彎的披肩就起到了作用,遮住了手。
她走向門口,又回頭看了眼那個盒子,因為帶著口罩看不到臉,但是那個眉眼精緻的無可挑剔,眼中露出猩狠的一笑,好像非常暢快,好像再說:這個項鏈終於歸我所有!
出去,窈窕曼妙的身軀快速的再次去了洗手間。
監控結束。
短短的一段監控,道盡了這個女人一身骯髒的品質。
別人的生日會,亂竄,不守規矩,沒有教養。
和男人闖入主人的房間,舉止璦昧,身為女人品行不正。
男人離開后她看上了主人的東西,偷盜,這是犯法。看書閣www.kenshuge.org
就這三條,這女人已經……很爛。
今天來的畢竟都是名門,所以不會說出市井刻薄的話來羞辱她,但是眼神已經在剜她的骨頭。
甚至有人把顧沾衣拉走,不讓她和她站在一起,好像站在一起會澱污了她。
於是這個局面就變成了她一人對上百人。
樓玉走過來,「花小姐,你還有什麼話說?」
花盡淺淺淡淡的看了奶奶一眼,又不著痕迹的收回目光,紅唇起,「看起來我好像是百口莫辯。」
「你要是無法自證,那麼……這項鏈就是你拿的,這是顧小姐送給我家夫人的,價值不菲,不知花小姐要坐幾年的牢?」
上億的東西,可以讓她十年起步。
花盡在心裡嘆了一聲,原來在這兒等著她啊,因為她不去磕下跪沖喜。
她抬頭看了下對面的人,形形色色都是不認識的,都在等著看她的好戲。
她扭頭,她忽然想看看樓西洲在哪兒……
「花小姐在找什麼?」樓玉這個機會都不給她,「我勸你還是抓緊時間,我們樓家給你證明清白的機會,如果你沉默,那我只有叫警察過來。」
花盡兀自笑了下,她也不知道自己笑什麼,就覺得今天……怕是很難走出這兒。
餘光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她看過去,是韓佐,他給了她一個別怕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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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盡紅唇若有似無的一笑,再次扭頭——
忽然很想看看樓西洲。
「花小姐,請您……」樓玉再次開口,然而花盡身後已經來了那高大俊美的男人。
「回頭。」
他的聲音低沉而泛著侵入骨髓的嘶啞,好像是在壓抑著什麼,她回頭。
其實他在也就好了——又或者說,他沒有站在奶奶或者顧沾衣的那一邊,就好。
「你相信我么?」她低低的問。
樓西洲俊臉中有不易察覺的陰霾,他漆黑的眸緊緊的鎖著她,看了她幾秒,才開口,「你很想要那個項鏈?」
花盡的瞳仁有那麼幾分凝固,他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問了這樣一個問題,這就表明他也在懷疑她。
他既不向著奶奶、顧沾衣,也沒有向著她。
唇輕揚,有淡涼的笑滲出,「想啊,我想瘋了。」
「那麼我是不是告訴過你,這個東西你永遠都別想得到?」
「理由呢?」
「我不想你得到需要什麼理由。」他聲音低冷,交談聲也只有兩個人能聽到。他看了眼花盡後面的樓玉,眸稍稍一變,繼而開口,「去證明吧,我也想知道你是不是為了要得到它而不惜一切。」
看來今天是找不到一個幫她的人了……
她看著樓西洲輕輕說道,「我還以為你多少有點喜歡我,看來並沒有,和我上牀真的……完全就是為了發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