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她又怎麼能抵得過保鏢的鉗制,依然上了。
司御的語音寒得像冰,「這一掌是替我女兒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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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準措詞,是女兒,不是奶昔。
艾馨被打的眼淚直流,捂著嘴,血便從指縫裏流出來。她看向前面那個姿態隨意的男人,秦菲兒說,他不會對女人動手,要她放手去做,為何不是這樣!
司御凝視着她的眼晴,他似在夜間伏出的狼,即使沒有露出獠牙,那氣息亦帶着氣場。
「現在我來問你,為什麼陷害花辭?」
艾馨一邊哭一邊道,「我沒有陷害她、是她威脅我,說如果我把這件事給抖出來……就要我爸把我媽的治病錢都給弄走、現在我爸都被她控制了。我沒有辦法,我不想被她威脅……所以我躲在墓園,把這件事情告訴了老先生,大少,我說的都是真的。」
現場有長達兩分鐘的沉寂。
這種沉默,帶着鋒利感,彷彿掉下一根頭髮絲,都被能攔腰截斷!
艾馨哭聲也停了,她不敢哭,也不敢出聲,嘴唇片刻間便腫了起來。
兩分鐘后。
司御起身,朝着艾馨走去。這筆直的西裝褲腿,漆黑色,行走間帶着讓她忌憚的張力,還沒有走近,艾馨趕緊道:「大少,我說的句句都是實話,我有花辭小時候的圖片!」
司御眸光似墨,諱莫深暗,又精銳如刮在皮膚上的冷風。
艾馨後退了一步。
司御就那麼盯着她,居高臨下。
「大、大少……」她吞吞吐吐。
「照片呢?」
保鏢把自己的手機遞了上來,照片在上面。
這照片他曾經在網上看到過,只不過一掃而過。兩個小時候坐在小區里的石頭上,一眼就能分辨出那個漂亮的小女孩兒是花辭,看着鏡頭瑟瑟又膽小的模樣。
他看了兩眼,收回視線。
保鏢拿回手機,把照片發給司御。
司御低眸看着這跪坐在腳邊的女人,冷聲,「首先花辭不會騙我,其次你這種女人實在不值得交朋友,最後花辭即使是威脅你,那也是你活該。」
艾馨不敢說話了。
「你們幾個好好守着她,老先生什麼時候醒什麼時候放她。」
他出去。
上車,離開。
精緻的五官倒印在後視鏡里,眸似夜幕之下的大海,湛黑的精光起伏。
她這番說辭,司徒會暈倒,倒也可以想像。
他們對花辭的印象,就是一層膜,可以輕易的摧毀。
但司御不會信。
他做過鑒定,奶昔就是他女兒。
花辭更不會這般欺騙他,她也不屑做這種事情。
……
回到家。
已經十一點半,司御舉止小心,怕吵醒了她們。
卻不想輕聲擰開卧室的門,聽到了母女談話的聲音。
「麻咪。」奶昔還沒睡。
「嗯?」
「粑粑。」
司御看到兩人坐在床上,不知道在看些什麼。
「對,這是爸爸的照片。」花辭穿着灰白色的睡衣,頭髮披着,溫婉極了,「爸爸是不是很帥?」
司御的唇角情不自禁的勾起。
卧室的燈偏亮,因為奶昔沒睡,還在玩。被褥是淡灰色,未曾覺這色彩這般清雅,有了母女,卧室里的一切彷彿都有了生命力,都在泛活。
「嗯,粑粑suai!。」奶昔拿起手裏的照片,親了一口,啵。
聲音很大。
又遞給花辭,要花辭親。
花辭不親。
「麻咪,親粑粑。」
「不親。」
奶昔站起來,撒嬌,「要親粑粑。」
花辭哪是做這種事情的人,但拗不過奶昔,對着照片吻了吻,應該是唇角的位置。
她眉眼帶笑,看着那照片……這是司御幾年前的,穿着棒球服,站在球場,身後是一片綠茵草地,他手裏拿着棒球棍,那桀驁又囂張的模樣,儼然是鮮衣怒馬的少年郎。
花辭看了兩眼,確實,五官驚人。
「麻咪親。」奶昔把臉遞過去,要媽咪親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