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底,她在動搖。
花辭自是不會說出來,勸慰,「並不一定是夜慎言,有可能還有別的,再者年紀大了,若是一時悲痛,也會造成血流不暢而昏迷。」
司音音嗯了一聲,她嘴上答應,但心裏是放不下的。
「若是真的想知道夜慎言有沒有說什麼,那就去問他。」花辭又道。
「我不想看見他。」
「那我去問。」花辭聲音輕柔。
司音音沒拒絕也沒同意。
這時季飛來了。
司音音轉口,「你帶着奶昔先回去,我爸醒時,我給你打電話。」
「嗯。」
花辭過去,同季飛離開。司御抱着奶昔,送他們到樓下。
電梯里,奶昔指著電梯門,嘴裏念叨著爺爺,還要去看。
這孩子,倒是沒有白寵。
「太爺爺會沒事的,太爺爺需要安靜,到時候爸爸再帶你過來。」
奶昔巴巴的嗯了一聲。
司御憐愛的親了親她的小臉蛋,奶昔心情不好,趴在他的肩膀,也不說話。
下樓。
花辭和奶昔上車,司御目送他們離開。等車子走遠,司御沒有折回,去了停車場的另外一個方向,一輛賓利停在那兒,車主看到司御,隨即推門下車。
黑色衣服,領帶都是黑色,一絲不苟。
司御看到他,連前綴都省了,「先前我在墓園就看到了你的車,這會兒又出現在醫院,我爺爺暈倒莫不是和你有關?」
夜慎言俊郎的臉上依舊是無奈,「我說出來,估計你也不會信。」
司音音看到那情形,便一口咬定了這事情有他有關,如此的不信任。
司家人應該都不會相信他。
「說出來看看。」
「我進去時伯父就已經暈倒在地。」
司御眉頭輕擰,遲疑片刻問,「你和他沒有任何語言上的交流?」
「沒有,那時伯父已經說不出話。」夜慎言頓一下又道,「況且在今天這場合我能說什麼,總不至於我糊途到說我和音音的事情。」
「我以為這種事情你做得出來。」
「今時不同往日。」他小心翼翼,就怕適得其反,更不可能去說那話,「我只是單純的去祭拜伯母。」
司御沒說什麼,對於夜慎言的話,他多少還是相信的。
他並不認為夜慎言當着司徒的面說他要和音音複合,就會讓司徒吐血暈倒,司徒年紀大,也是經歷過大風大浪的人,怎麼可能至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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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說——
真的就是巧合,一時悲痛,佑發疾病?
司御離開。
走時,夜慎言的聲音又起,「御兒。」
司御一聽到這名字,薄唇一冷,他憑什麼同姑姑一樣叫他御兒,他把自己擺在什麼身份!
「我進去時看到一個黑色的人影離開,一閃而過。我應該是沒有看錯,他不是墓園的工作人員,我看到他的時間不到一秒,所以無法辨認是男是女。」
司御一轉身,眸中暗了幾分,「你當真看到了?」
「嗯。」
那就好辦了!
司御轉身,這事必須徹查!
走了兩步,他又停住,回頭對着夜慎言,「注意你的稱呼,叫我司總。」真當你是司家姑父了不成。
夜慎言溫溫一笑,沒有回應。
司御上樓。
他走後,夜慎言的笑容才慢慢的斂去,繼而深重。
腦海里閃現著先前在墓園裏的那一幕,司音音震怒推開他——兩年的糾葛、守護,她依舊是不相信他。
這兩年,他默默的在她身後,似乎沒有半點作用。
「夜總。」他的特助從後面走出來。
夜慎言聲音冷淡,「什麼事?」
特助一臉為難,「您是不是……忘了今天還有工作?會議、面見客戶,已經錯過,我給您往後推了推。」
「去找二少爺。」
「可您……」不是在這停車場浪費了五個小時么,什麼事也沒有啊。
「還愣著?」
「您和二少爺所屬領域不同,您的工作他……」
「那就全推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