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情對你來說很重要麼?還是說你在依靠這種虛無的東西填補你心裡的苦。】
【阿北是你幻想出來的人,還是他本身就存在?那麼阿北是花絕還是你後來遇到的司御呢?】
這話一箭中矢,正中紅心!
窗外熱鬧非凡,室內靜寂無聲。
她自己都忘了從什麼時候開始幻想阿北,是她有阿南這個名字開始吧,又或者說從她拚命想要得到卻又得不到時、她就幻想有這麼一個人給予她種種她想要得到的回應。
花絕是阿北,也不是阿北。
司御是阿北,也不是阿北。
……
司御出來后,她就在發獃。
她彷彿渾身是寶,通透似玉,貌美如花,側面更迷人。
他坐過去,「想什麼呢?」
她回頭……
時光交錯,看到他臉龐的那一瞬間,她像是看到了阿北和阿南之間的點點滴滴,阿南的撒嬌示弱、聽話懂事,阿北的追尋愛護,她腦子乍然一疼!
「花辭。」司御察覺到了她的不對,移過去,把她往懷裡一抱。
熟悉的味道朝著鼻腔里一竄,有好多似夢中一樣的情節似水涌過來,讓她心跳加速,頭疼欲裂。
司御拿手機打電話,叫文綜過來一躺。
他想起看到的那一條微博,說她媽媽經常把她打的頭疼發暈,不知有沒有後遺症。
電話打到一半,花辭清醒了。
「別讓他來。」她虛弱的靠在他肩膀上。
「去醫院。」他抱著她,這麼細的腰,一手可握。
「不去。」
「聽話。」
花辭抬頭,睫毛從他的下巴刷過去,司御同她目光對視,她的脆弱絲毫沒有掩飾,看來楚楚可憐,似墨玉在寒風中倔強的矗立,供人仰望和傾慕。
「花辭……」他低低一聲,沉啞繾綣。
「醫院治不好我。」
『醫院治不好我』這話似有魔音在司御耳朵里回蕩。
深夜,萬賴俱寂,卧室里靜謐無聲。花辭雖說白天睡了好幾個小時,但身體虛弱,依然在十二點進入了夢鄉。
司御在十點時,打電話去司徒那裡,查司音音的崗,發現她確實在家,他便把手機調成了靜音。
花辭在他的按摩中睡去,睡著后自然而然的靠在他的胸口,他依舊多給她按了一會兒,讓她睡得深一些。而後抬起她的手,放在他的臂彎里,聽著她不怎麼安穩的呼吸。
他也閉上了眼晴。
半個小時后,起床,去書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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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開電腦,開郵箱,戴上耳機。
沒有開燈,在這般的寧靜里,接著下午沒有聽完的錄音繼續聽,她輕柔的嗓音輕輕的浮過耳朵。
「我遇到他有一陣子之後,我才發現我有精神分裂。」
亞瑟,「這個他是誰呢?」
她又沉默了。
耳朵有長達三分鐘,沒有一點聲音。
「好,那就不說。」亞瑟最後只能如此說道,「是他告訴你的?」
「嗯。」
「他是怎麼發現的?」
「她纏著他,錯把他認成了另外一個人。」
「認成了誰?」
這裡花辭又沉默了許久,她才瑟瑟的回答,「阿北。」
「那麼這個阿北真身是誰?是……花先生?」
五分鐘過後。
「或許不是吧。」花辭聲音裊裊,幾分虛幾縹緲,「他是我需要的角色。」在心底深處,需要怕樣的一個給她無盡的關懷,想有這樣一個人同她細水長流、看花開花敗,平凡而庸俗、普通又滿足。
司御原本是閉著眼晴的,聽到這句話時,又把眼晴眼開,電腦屏幕上,錄音播放那一攔有音符跳動,底色一片黑暗,他的臉龐半清半暗,似有水紋搖晃的瞳仁倒印著那音符。
「所以你的第二人格把他當成了阿北,並且深切的愛上了他?」
「嗯。」
「那第二人格的阿北對她好么?」
「應該好吧。」要不然阿南為何企圖吞滅她。
「阿北滿足了第二人格的幻想么?」
花辭沒有回答,始終她都沒有開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