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招確實出乎花盡的意料,上一次兩個人的談話,她僅僅是錄音。
而今天,顧沾衣直接是通話,讓樓西洲聽的個清清楚楚。
面對顧沾衣那近乎於暢快的笑,花盡表現得過於平靜,
「顧沾衣,這樣一來,你好像威脅不了我了啊。」
「無所謂。」
顧沾衣收起了手機,當著花盡的面掛了樓西洲的電話,這種舉動彷彿就是在表達她顧沾衣在樓西洲面前是特殊的,畢竟沒有哪個女人會先掛樓西洲的通話,
目前為止,花盡尚且沒有做到如此。
「至少我讓西洲知道了你是什麼樣的人,你說我是潘金蓮,喜歡陸城又吊著西洲,那麼現在呢,你又是什麼好東西?你又比誰好,不還是一樣的見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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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盡悶悶的笑了兩聲,「你說的是,是個人都見,你這一招確實會讓樓西洲一腳踹了我。」
顧沾衣諷刺了冷哼了聲,接著又聽花盡說道,
「我萬萬沒想到刺激我和樓西洲之間加速產生反應的人,不僅僅有陸離,還有你。」
「你說什麼?」什麼意思?
花盡慢條斯理的回,
「就是說……因為你穿插在我們中間,樓西洲會越來越離不開我。」
「是么,他會喜歡你這樣一個……品行不好的女人?」
花盡絕對顧沾衣是顧慮到自己大小姐的身份,
才把原本想要辱罵她的字眼變成了品行不好。
「是啊。」
花盡也不在意,漂亮的眼睛看著前方,街頭的璀璨煙火把她的雙眸填滿,有深度有內容,
「就因為我品行不好,所以他想讓我從良,只對他一個人放蕩,這是男人的劣根。對別人冷,對他熱,這世道每個人都想成為偏愛。」
顧沾衣沒吭聲,扭頭看了她一眼,不過是驚鴻一瞥的一眼,便感覺到了女人那種嫻靜看透一切的從容,
那是一種讓人著迷的氣定神閑,好像一切都在她的心裡深埋著,好像有著很多不為人知的故事。
她不如花盡,這種感覺第一次見面就有了,
隨著後來的相處,這種感覺越來越強。
握著方向盤的手微微的出了汗,她冷冷的道了句,
「是在裝老成么,你有多了解樓西洲,多了解人xin?」
花盡笑而不語。
眼中深霧重重,是人看不懂的光采。
………
十分鐘后,一輛邁巴赫擋住了寶馬的去路,姜磊下來,「花小姐,請。」
很強硬的態度,這是姜磊對花盡從來都沒有的態度,幾乎從姜磊身上能看出樓西洲的盛怒。
花盡下車。
姜磊瞄了瞄她身上的衣服,米白色的風衣,裡面是白色的裙子,挺新鮮的裝扮。
一看就知不是出自自己的手。
姜磊心下想,完了。
花盡上車,顧沾衣把姜磊叫住,
「顧小姐,您還有事兒?」
「西洲在車上?」
「沒有,總裁剛下飛機,這會兒回了家。」
顧沾衣擰眉,最後問了句,
「他對………花盡好不好?」
這話問的,姜磊都不知道該不該顧及她的情緒,說好她會難過,說不好吧又罔顧事實。
「嗯……就那樣。」你自己體會。
姜磊模凌兩可的說了個答案,轉身去開車。
【就那樣】三個字對於顧沾衣來說,那就是不好。
一個要去奶奶那兒守兩年的女人,樓西洲確實對她不應該有多好。
還有兩天就是樓西洲奶奶的生日,她該送禮物了。
…………
花盡回到家,走到門口,姜磊還在囑咐,「小姐,您一定要好好說話,千萬不要和總裁對著來,千萬不要,反正他說什麼,您先忍著點兒!」新書包網
花盡哦了一聲,「我一般都蠻聽話啊。」
「………」姜磊簡直覺得自己在聽笑話,不過眼下也顧不得和她爭辯,「一會兒我把總裁引到書房,您趕緊去卧室換衣服。」
花盡,「………」
到了,下車。兩個人一起進去,姜磊讓花盡躲起來,他打電話,還沒打,他的電話響了。
「總裁。」
那一頭響起了男人冷沉沉的聲音,「出去,把門關好。」
這聲音……好像好殺人了!
他同情的看了眼花盡。計劃失敗,他灰溜溜的走了,花小姐,你自求多福吧。
………
花盡上樓,打開卧室的門,沒有人,人在陽台。穿著暗色系的浴袍,棉拖鞋,正在吸煙,一個背影,
挺拔帥氣,后鬢有水氣,看著有種寒光麟麟之感。
花盡站了幾秒鐘,乖乖的走了過去,到他的側面,浴袍的帶子微微鬆散,隱約可看到裡面的xin感肌肉。
她眯著眼睛朝著他衣服伸出瞄去,
但到底是有些心虛,也沒有太放肆,抬眸。
他的下巴堅毅冷峻,線條優美,薄唇含著煙蒂,輕輕的吸一口,喉腔抖動,一瞬間有種讓人血脈噴張的成熟男人的勾魂攝魄。
她靠近了一分,拉著他浴袍的袖子,輕聲,
「你………」
「手拿開。」
他的聲音……
頭一次讓花盡覺得不知所措,因為聽不出他任何的情緒起伏,可又覺得那話語中充滿了嫌棄和鄙夷。
她鬆手。
沒說話。
兩人就這麼站著,直到他一根煙抽完,他丟了煙頭,扭頭,終於看了她一眼。
「換衣服了?」他問。
花盡對上他的眼睛,非常平靜,過份的平靜,可這種平靜讓她的呼吸都帶著一股克制,「嗯。」
「陸離買的?」
「嗯。」
「你覺得好看么?」
「……不好看。」
「那還舔著臉穿回來是給我看的?」
花盡不知道他的火苗到了哪一層,小心應付,「我……衣服被傭人弄髒,沒有換的。」
「心虛?」他又問,聲音還是很淡,不知道他真正所想。
「……有點。」畢竟在陸離那睡了很久,哪怕兩人沒有過份親密的動作。
他又問,「抱了?」
「………」該死的顧沾衣,讓她這會兒想狡辯都不行,
「嗯。」
男人還是那種高深莫測的表情,
「親了?」
「沒有。」
「做了?」
「沒有。」
「那好。」他用淡漠的眼神就讓她無處遁形,
「去洗澡,衣服扔了,躺好等著,我們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