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了？”程漠問。
棠棠活動了下腳趾頭，笑一笑：“沒事了。”
“豬。”他罵。
棠棠不樂意了，豬？他在罵自己是豬……
“驢。”
程漠太陽穴一跳，手指一緊，文件被撕掉半張。銀狐手指再次摸向自己的腰後，就等他家老大一下令，解決掉這個罵他家老大是……呃，驢的女人……
“你再說一遍！”程漠一巴掌拍向桌子，怒氣衝衝。
“……”
看她不說話，程漠怒火消掉點點，她要是敢再說一遍，他一定殺了她！
“驢……”
極其小聲的一個字，雖然聲音小，可足夠辦公室裏的三個人都聽的清清楚楚。銀狐抹淚，顧少陽說的沒錯，這真的是朵奇葩。
“銀狐！”
“在！”銀狐立定。
“把她給我……給我……給我……”程漠指着棠棠手指顫抖。
銀狐看程漠一直給我，給我個沒完，心急的不得了，老大您倒是說啊！您一說我就掏槍給您收拾了！
棠棠有點鬱悶，一想自己是來道歉的，就算人家指着自己的鼻子罵，她也不能還嘴。要不然安遠航的公司沒救了，她也依然無家可歸。
後知後覺的棠棠主動示好：“程先生，我們都是成年人了，不要像小孩子一樣逗嘴嘛，我們好好談談啊……”
誰不是成年人了？誰像小孩子了？誰沒跟她好好談了？這世上怎麼會有這麼個女人！草，她這二十幾年怎麼活過來的？
程漠瞟了一眼銀狐目瞪口呆的嘴臉。強迫自己恢復一把手的姿態，臉上冰冷起來，眼眸開始冷靜。
棠棠真誠的勸，企圖打動某人的鐵石心腸：“程先生，您看我歉也道了，態度也良好，言辭又懇切，您就大人不記小人過，高擡貴手，放我們一馬吧。”
“你們？”程漠擡眸。
感到他語氣的變化，棠棠腹誹，誰說女人善變來着，男人也很善變嘛！剛纔還沉穩的什麼似的，現在怎麼氣壓又低了起來。
“你跟安遠航不是已經分手了？”程漠輕飄飄的問。
“是啊。”棠棠回答，“分手了。”
仔細的觀察着她，程漠琥珀色的眸子認真的很，不放過她臉上的任何表情。
“傷心嗎？”程漠漫不經心的語氣。
傷心嗎？棠棠認真的思考這個問題。最後實事求是的說：“挺傷心的。”
“哦？有多傷心？”程漠又問。
“嗯……也沒有多傷心啦，就是跑酒吧喝喝酒啦，然後想着勾飲個男人啦什麼的。”
“勾飲男人？”程漠抓住她話裏的重點，語氣冷到冰點。
棠棠不好意思的點點頭，肯定着：“勾飲男人！”
程漠眯了眯眼，氣壓降到冰點以下。銀狐想着以後再見自己老大他得帶個外套。
“勾飲到了嗎？”程漠抿着嘴問，左眼的疤痕讓棠棠感覺自己籠罩在恐怖的氣氛下。
棠棠莫名打了個寒顫，顫着聲音說：“沒，沒有……”
“說，你要勾飲的男人是誰？”程漠心裏莫名的不舒服，這該死的女人要去勾飲男人？勾飲吧，你有本事勾飲，你勾飲上誰，誰就是在和我作對！
“你……”
“好好說話！”程漠厲聲說，“你什麼！說，要勾飲的男人是誰？”
棠棠鬱悶，她不是說了嗎。你啊拜託！
“你！”棠棠重重的來了一個字。
“我？”程漠條件反射的接口。他？
半響，程漠反應過來。挑着眉問：“你是說，你要勾飲的男人是我？”
“是啊。”棠棠承認的大大方方，她本來就打算要勾飲他嘛，上回在酒吧，自己是打算勾飲他來着。
程漠薄脣揚起，原本的低氣壓猛然散去，辦公室內如沐春風起來。
銀狐看着程漠，他家老大，笑了？他跟着程漠這麼多年，他家老大臉上的表情一年到頭也沒幾個。自從碰見這個叫棠棠的女人，他家老大又氣，又急，又會笑了……
“不錯，你倒挺識貨。”程漠心情愉悅。這女人還不傻嘛，至少她很有眼光。嗯，很有眼光。
“不過，我不打算勾飲你了。程先生，您到底放不放過安遠航家的企業……”棠棠一句話沒說完就梗住了接下來的話，程漠一副要殺人的表情。
媽呀，男人太善變了！尤其是眼前這個男人！
“你說什麼？不打算勾飲我了？”程漠危險的盯着她，語氣也危險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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棠棠想點頭的，可他一副你敢點頭說是我就殺了你的樣子。棠棠很愛生命的，所以，她違心了，訕笑着：“我想勾飲你，可你不理我。”
呼——棠棠吐出一口氣，辦公室內又如沐春風起來。
程漠又勾起了脣角，滿意起來。手指敲着辦公桌，一下一下的。
“看在你這麼執着的份上，我可以勉強考慮考慮你。”程漠態度狂妄。
吼——棠棠真想說一句，自大男！你以爲我真想去勾飲你啊！人家去勾飲花美男，帥氣男，清秀男，霸氣男，都不要勾飲你這個冷酷男！
“那我就給你個勾飲我的機會吧。”程漠說的勉爲其難。
棠棠不懂他什麼意思。
“銀狐。”
“……”
“銀狐！”
“在！”銀狐閉上了張着的嘴巴，媽呀，這是他家老大麼，這不是在，逼良爲娼麼，呃，不對，見過老**迫別人講商業祕密，可沒見過老**迫一個女人來勾飲自己……
“去，帶她換套禮服，算了，我自己帶她去。”程漠本想讓銀狐帶她去設計室選套禮服，可是，還是自己帶她去吧。
“走。”程漠站起身。
“去哪兒？”棠棠也立刻站了起來。
“別廢話，我討厭女人問問題！”程漠皺了眉。她真是麻煩！讓走還不趕緊跟着自己走。
“哦。”棠棠掂起自己的包，向他走去。
無比滿意她這樣的態度。這樣才對嘛，女人就是要聽話才會惹男人喜歡。
跟着程漠出了辦公室的門，棠棠小跑着追上他，問：“我們要去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