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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束與靳雲的通話後,秦淺籲了口氣。
她著實不擅長與人爭鋒相對,但靳雲的氣焰實在囂張,而她也不是一個任人揉捏的軟柿子。
驀然,感覺身後似乎有注視的目光,她回過頭,才發現覃衍不知何時已經站在那裡。
她感到幾分的窘迫。
他怕是聽到了她和靳雲的對話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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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訥訥地走了過去。“剛剛……是靳雲打來的,我不知道她我為什麼會有我的手機號碼。”
她真害怕剛剛她給靳雲示的下馬威,會影響她在覃衍心底的形象。
然而,秦淺卻看到覃衍的嘴角微微勾了一下。
他是個不愛笑的人,此刻笑起來和煦得就像春風。
秦淺看醉了一秒,然後挽回伸手挽住覃衍。“怎麼啦?”她的心情即刻就已經輕鬆下來。
覃衍側過頭,深深凝注她,那目光好似天上的行程燦耀。
秦淺有些無措,輕捏了一下他的手臂。“幹嘛啦!”
覃衍這才說道,“以前覺得你是薔薇,現在覺得你是玫瑰。”
“玫瑰?”秦淺沉銀了一秒,而後瞪著他。“你是說我也是帶刺的,對吧?”
覃衍頓時但笑不語。
秦淺沒好氣地吐出,“那你的意思是……靳雲來找麻煩,我就應該忍氣吞聲了?”說著,就把手從覃衍的臂彎裏抽出。
覃衍卻及時拉住了秦淺,從後面將她抱住。
他霸道的雙臂以及緊貼著她的堅實身體,立即就讓她的心軟化了下來,她沒再動彈。
覃衍把頭靠在她的肩膀上,磁性的聲音溫柔道,“怎麼那麼容易就生氣?”
秦淺咕噥,“誰讓你說我是帶刺的玫瑰。”
覃衍一笑,在秦淺的脖頸輕輕一吻,這才說道,“可我就喜歡帶刺的玫瑰。”
“哼。”秦淺把頭撇一邊。
覃衍卻將秦淺愈加抱緊,頭靠著她的肩膀,感慨道地,“你知道嗎?我多怕你太善良,容易被人欺負,今天看到你懂得反擊,我真的很開心。”
秦淺慢慢把頭調轉回來,低聲輕逸,“真的嗎?”
覃衍將秦淺的身子轉了過來,望著她。
秦淺清澈的大眼眨巴眨巴地對住他的目光,看起來很是無辜。覃衍驀然正色地說道,“淺淺,我很肯定之後我們會有一些困難,所以我能陪伴在你身邊的時間可能不多,這就要你一定要懂得照顧好自己,保護好自己……如果有人想要傷害你,我希望你記住,一定要保
護好自己,像今天這樣的勇敢。”
秦淺用力點頭,“我會的,我會照顧好自己,不會讓你有後顧之憂的。”
覃衍疼惜地將秦淺擁入懷中。
秦淺靠在這結實的胸膛上,嗅著他好聞的男性味道,滿足地閉上眼。“我相信覃家一定能度過這個難關的,我更相信覃家在你的手裡會越來越好。”
覃衍下巴輕抵著她的額,給予她呵護。“接下去我恐怕會很忙……對不起,在你懷孕期間我沒能多陪伴在你身邊。”
秦淺露出恬淡的笑容。“沒關係,我們有一輩子的時間,以後你再彌補我……”
覃衍輕輕在秦淺的額頭吻了一下,鄭重且認真道地,“好。”
……
覃衍順利得到陸總的幫助,填補了覃家四十億的債務,但即使這筆資金填補上,覃家依舊還有麻煩。
那就是靳首長開始對覃氏集團進行打壓。
前些天覃衍精心在準備的那個競投項目,也因為靳首長利用自己的關係讓工商部門有意對覃氏集團的賬務進行核和刁難,導致覃氏集團失去競投的資格,而這無疑給覃氏集團造成了很大的打擊。
雖然說覃衍告訴覃氏夫婦這是他預料中的事,而他最終還是能將項目收入囊中,覃氏夫婦卻依舊很是擔憂。
這不,秦淺剛剛下樓,就聽到覃氏夫婦坐在沙發上正為這件事發愁。
“如果覃衍娶了靳雲的話,就沒有眼前的問題……現在好了,靳首長一定會處處刁難覃家,以後我們覃家將寸步難行!”靠在沙發上的覃父,手扶著額頭,看起來很是擔憂和疲憊。
覃母給覃父遞去一杯茶,撫慰道,“事已至此,你說這個還有什麼用……衍兒既然說了能將這個項目拿回來,我們相信他就好。”
覃父忽地把手放下來,瞪著妻子。“就算這個項目能拿回來,下個項目呢?”
覃母被丈夫突然慍怒的樣子嚇了一跳,只好把手裡的茶杯放下來,一時間沒作聲。覃父不悅繼續道,“得罪了靳首長,覃家不會有半點好處,還有,就算衍兒能處理好靳首長這邊的問題,以後呢?衍兒娶了秦淺,這個女孩雖好,卻沒權沒勢,如何能在以後幫襯衍兒,幫襯整個覃家?你我
都很清楚,但凡豪門,仰仗的就是關係和人脈!”覃母目光微滯地看向茶杯,緩聲說道,“你雖然說得沒錯,但C市乃至全世界的豪門娶身世平凡的女孩多了去了……就拿江家來說,江總娶了清幽,江氏集團不也依舊是亞洲第一集團,江家上下也其樂融融。
”覃父道,“我不相信江董當時對江隽娶顧清幽沒有一點意見,只是江董像我們一樣,無法封锁這件事的發生……另外,江家之所以在江總娶了顧清幽之後依舊能發展穩定,有兩方面的原因,一方面是江總傑
出的能力,另一方面就是江家並沒有像我們覃家這樣早已經在走下坡路。”
聽聞,覃母低聲咕噥,“我也相信衍兒的能力……”
覃父忙說道,“我不是不相信衍兒的能力,但衍兒接管覃家的時候已經是個爛攤子,這就由不得覃衍像江總那樣隨心所欲……”
“既是如此,那日你在衍兒表情表現的可是寬宏大量、通情達理。”抬起頭,覃母淡聲說道。
覃父長歎一聲,道,“事已至此,我去責怪衍兒又有什麼用……只是,我真的很痛心,衍兒為了她,到底還是不顧我們。”
覃母將那杯茶端了起來,遞給覃父。這一次覃父把水接過,但遲遲才喝了一口,滄桑的面龐依舊滿臉愁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