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西洲把她的手從臉上拽下來,滑下去躺著,把女人也給拉下來,關燈。
「別那麼多話,睡覺。」
「唔,是不是奶奶打你啊……」花盡慢吞吞的道,手習慣xin的就伸進了他的衣服裡面,摸他的小腹,還包紮著在,她指腹在紗布邊緣部分有一下沒一下的摸著,「奶奶打我就算了,怎麼還打你。」
「能不能閉嘴。」樓西洲閉眼。
「我不舒服……」
「是不是又得親,你才睡?」
「……」花盡從他的懷裡抬頭,黯淡無光的夜,她的眼睛欲語還休,嫵妹動人,「那……那親吧。」
樓西洲深深的嘆口氣,沒有任何動作,好半響他才抬手把她的腦袋壓下來,唇在她的唇角,隨意一碰,拉開,把她塞回去,「滿足了?」
「你……你也太敷衍了吧。」
「其實我也可以回家去睡。」
「………」花盡不再說話,再說話他就要回去,還是兩個人睡舒服,她緊緊的抱著他,閉眼。
過了好大一會兒她才想到,說的是啊,他原本就可以回家去睡,但偏偏留了下來。
…………
花盡出院是在十天之後,深秋接近冬天的氣候,是越來越冷。
姜磊和雲媽一起來接她,樓西洲不在。回東方帝景城的路上,隨意的看看手機,看到了米沫兒的解約新聞。
之所以她會看這個是因為其中有顧沾衣的名字,點開才發現還有樓西洲。
新生代歌手米沫兒與前經紀公司解約當日,火速被樓氏旗下的經紀公司簽約,和好朋友顧沾衣同門。
花盡對米沫兒沒有特別的感覺,但是……因為是顧沾衣的朋友,一下子就失去了幾分好感。
關新聞給鄭歡打電話,「事情辦的怎麼樣?」
「沒有成功,對方很買顧沾衣的面子,那商鋪的老闆之前追過她,所以……」鄭歡頓了下,「他們打算明天簽約。」
花盡嗯了聲,「把顧沾衣現在的落腳地告訴我。」
………
花盡可以行走自如,只要不奔跑,不給膝蓋增加壓力就可以。
回到家吃完午飯,陪著小六玩了一會兒就出去,出去時小六喵喵喵的一直在叫,挺捨不得,如果不是雲媽抱著,小六怕是要死跟著她。
花盡開的是樓西洲停在車庫裡的歐陸,上面落滿了灰,這個敗家子應該是忘了自己還有這麼一輛車,幾百萬的車放著不管不顧。
去洗車店洗一洗,洗完店員上下打量她,八卦的問她和樓西洲是什麼關係,為什麼開他的車。
「你覺得我和他是什麼關係?你又怎麼一眼看出這是樓家大少的車?」花盡反問,靠在車門,一身黑色的裙裝,驚艷四座。
「應該沒有什麼關係吧?」太美的女人讓店員不太敢看,吞吞吐吐的,「上次……開這車來洗車加油的,是樓大少和……顧小姐,他們倆不是一對么?」
「………」
花盡一下覺得這車子都廉價了不少,這車不會是他給顧沾衣買的吧。
………
開車到了一條曲徑通幽的地方,停,給樓西洲發了視頻通話,對方掛斷。
打電話過去,那一頭過會兒才接,語音很低,帶著不怎麼能忍的忍耐,「說。」
「你的這個歐陸被我颳了一道,你會不會凶我?」
樓西洲坐在辦公桌前,一隻手落在桌子上,白襯衫的袖子捲起來一些,手腕結實。他手指微卷,手背青筋突起。
整張臉部的線條綳的非常緊,他對面的五名經理面面相覷,均不敢開腔。讀書樓
「你要去哪兒?」
「住了大半個月,出去走走。」
「刮成什麼樣兒了?」
花盡開車門出去,走到靠樹的那一邊,抬起腳,高跟鞋的鞋跟從車門上刮過去,鞋子走到哪兒,哪兒就有一條刮花的痕迹。
「有點長,怎麼辦?」
「交給姜磊。」
「……我可以把它賣了么?反正你車庫裡還有兩輛車。」
「你又要作什麼妖?」
「就想把它賣了,我不喜歡了。」
樓西洲眸眼微沉,「隨你。」掛電話,繼續工作。
………
嗯,這男人好像越來越會說話,花盡上車給鄭歡打電話,「開車去二手車輛市場來接我。」
掛了電話,就直達二手市場。
「樓西洲的座駕,不到八千公里,車門被刮花,應該也不妨礙什麼,有人買,即刻聯繫。」
「好的。」
花盡出去鄭歡就來了,上去。鄭歡問,「老闆,去哪兒?」
「找顧沾衣。」
………
顧沾衣正在拍戲,一個古裝戲,雙女主,她是其中之一。
顧沾衣把她約到劇組附近的酒店,顧沾衣妝都沒有卸,頭上還是朱釵環繞,身上穿的也是綾羅綢緞,看得出來,在戲里身份是個侯府大小姐。
「叫我來幹什麼?」顧沾衣問。
花盡雙手抱胸,好整以下的打量著她,「我來找你,自然是搞事的。」
「什麼事?」
「你不是說那張照片和鐲子的損壞要我賠么,我不是主動過來賠你了?」
顧沾衣冷笑一聲,「這些日子忙的很,我還沒空去找你,也好,你自己送上了門來。」這時她的助理送來了外套,她鬆鬆垮垮的披在身上,助理又開始給她卸妝。
「那好,你倒是說出你打算怎麼賠償我?」顧沾衣看起來像是先聲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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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讓我怎麼賠?」花盡漫不經心的道。
「你派來的人對我不軌,深夜入室,儘管我放棄追查,但是……」她微頓,「把他叫過來,當著他的面,你倆給我賠禮道歉,這事兒就算過去了。」
「顧小姐真是大度,我還以為……」花盡絕美的唇勾起一個似笑非笑的弧度,「你讓我離開樓西洲。」
「區區一個屬下對你也造成不了太大的威脅,無法讓你離開西洲,但是如果你不道歉,我就會把我保留的證據上交給警方,保留我追溯的權利。」
花盡側頭,眼睛里放出絲絲讓人無法直視的光,好像對顧沾衣刮目相看又好像是在嘲笑她的愚蠢。
「你幹什麼?」顧沾衣擰著眉頭,她很不喜歡花盡這種眼神,寡淡中又無比犀利。
「活了25年沒有見過比顧小姐臉更大的女人。」
「又想罵人了?」
「臉大震四方,我欣賞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