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8章各種原因

發佈時間: 2022-09-30 00:42: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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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一刻,季思兮感覺到秦厚生陷入了深深的痛苦之中,他的雙拳隱忍地攥緊,渾身都在顫抖。“我永遠都不會忘記當時陸隼說的話。”秦厚生憤聲吐出,“陸隼對陳銓說——首領,祝心悅的事情您放心,我永遠都不會讓厚生查到您的頭上的,而我相信,時間一長,厚生應該也會慢慢釋懷祝心悅的死,

 您放心吧!”

 季思兮清眸瞪圓,不敢置信,“你是說……我母親是被陳銓害死的?”

 直到這個時候,秦厚生才轉過身,面對著季思兮。他的雙眼殷紅,如淬了毒一般,陰冷地吐出,“不,應該說你母親是被陸隼和陳銓合謀害死的!”

 “合謀?”季思兮不解地皺眉。秦厚生咬牙,“是的,合謀……當時我為了心悅準備脫離撒旦組織,從此與心悅過平靜普通的生活,於是我找陸隼談了這件事,當時陸隼已經答應讓我離開撒旦組織……但我沒有想到,陸隼只是表面答應我

 ,轉頭他就與撒旦組織的首領商議如何才能將我留下來……於是他們想到了心悅,並對心悅下手。”

 季思兮並不笨,蒼涼道地,“你的意思是……他們為了不讓你脫離撒旦組織,於是合計傷害母親?”

 “是的。”

 “那通電話只能證實陳銓是兇手,不能證明陸隼也是兇手,也許陸隼只是包庇,你又怎麼能夠斷定陸隼也是合謀者呢?”“陳銓臨死前親口對我吐露的……他說整件事的策劃都是陸隼,陸隼不想失去我這個得力下屬,於是向陳銓貢獻了這個‘良策’,未免消息洩露,陳銓和陸隼便决定親自處理這件事,於是他們安排我去執行一個

 任務,然後趁著我執行任務期間,來到我和心悅租住在郊外的公寓,殘忍地將心悅……”說到這裡,秦厚生後來哽咽,無法再往下說下去。

 “那麼……”季思兮的喉嚨也在此刻好似被堵澀住,嗓音變得沙啞,“究竟是誰對母親做了那樣的事?”“是陳銓!”儘管痛苦,秦厚生還是逼著自己吐出。“陳銓之所以沒有讓陸隼單獨去了結心悅,原由就是他一直都覬覦心悅……當然,這件事我也是直到陳銓臨死前親口承認才知道的,原來陳銓看到心悅的第一眼就已經覬覦心悅……可惜我一直都沒感覺到,所以把心悅留在德國……”說到這裡,秦厚生難受地搖頭,聲音愈加地嘶啞,“都怪我……如果不是我把心悅帶來德國,心悅也不會在德國葬送了自己的性命

 ……”

 “你現在自責又有什麼用呢?”季思兮淡凉地反問,但儘管她是這樣沉著的語氣,眼圈卻已經泛紅。“你早該知道,陸隼根本就不可能讓你脫離撒旦組織的……”秦厚生痛苦道地,“我知道一入撒旦組織,終身就是撒旦組織的人……可我以為我為陸隼效忠那麼多年,如今我想要過平靜普通的生活,陸隼應該會成全我,我怎麼都沒想到,他會轉而設計和傷害我最愛的

 人。”

 季思兮抽了下鼻子,而後平靜地問,“我有個疑惑。”

 秦厚生抹了一把自己的臉,極力保持平和望向季思兮。“什麼疑惑?”

 季思兮認真道地,“你所得知的事實全都來自陳銓的嘴,你有想過也許陳銓只是在欺騙你呢?”

 秦厚生擰眉,“什麼意思?”

 季思兮做出大膽猜測,“也許當時陳銓知道你不會放過他,於是便把陸隼拖下水……”

 聽聞,秦厚生愈加疑惑,“陳銓為什麼要這樣做?”

 季思兮輕笑一聲,“道理不是很簡單嗎?陳銓死了,撒旦組織的執掌人將會是誰?”

 秦厚生沉銀片刻,這才說道,“當時陳銓的一雙兒女都還小,而陸隼在撒旦組織位高權重,自然是由陸隼代為執掌……”“這就對了!”季思兮沉聲說道,“其實有這樣一個可能——陳銓他是在故意欺騙你,將陸隼拖下水,目的就是讓你也視陸隼為不共戴天的仇人,這樣陳銓就能保住他一雙兒女日後能順利接管撒旦組織,否則

 ,撒旦組織從此可能會易主。”

 “你想多了……陸隼一向對陳銓忠心,他根本不可能被判陳銓而奪走撒旦組織,更何况,撒旦組織是靠信物來承襲的。”秦厚生嚴肅認真道地。季思兮沉定地搖頭,“陸隼是撒旦組織軍師一般的人物,而撒旦組織當時是歐洲最强大的黑道組織,這也就說明,陸隼這個軍師一定能力卓絕,換言之,陸隼一定受到整個撒旦組織上下的崇拜和欽佩……而

 這個時候,如果撒旦組織的首領歿了,憑陸隼一直在撒旦組織的地位,他不用信物也能一呼百應成為新的撒旦組織首領!”

 “這……”秦厚生目光暗了一分,認真道,“平心而論,你的分析不是沒有道理,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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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什麼?”季思兮反問。

 秦厚生這才說道,“陸隼給陳銓打那通電話是我親耳聽到的,這永遠都不可能為假!”

 季思兮沉下臉,“陸隼作為陳銓的下屬,一直那樣地忠心耿耿,他當然不可能為了自己的手下而陷自己的首領於不義……”

 秦厚生聽聞,開始沉默。

 季思兮望著秦厚生深諳的臉,繼續說道,“我再問你一個問題。”

 秦厚生滑動了一下喉結,似乎有幾分的緊張,“你說。”

 “你找陸隼復仇的時候,你又找陸隼問清楚這件事嗎?”季思兮問。

 秦厚生憶起當日的情景,臉色微微蒼白。“當時陸隼和他的妻子已被暗天使的人困別墅裏,而我站在別墅外,只是冷眼旁觀。”

 “也就是說,你根本就沒找陸隼親口證實這件事?”季思兮繼續道。

 秦厚生沉寂了好幾秒,這才點頭,“是的。”

 季思兮驟然發冷地笑,“秦厚生啊秦厚生,你空有這麼好的身手,卻沒半點的腦子……你就算給人定罪,你也至少要給人一個申辯的機會吧?”秦厚生的臉龐僵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