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昔這是第一次從別人的口中，聽到爸爸的事。
從她與記憶開始，這個辭彙就已經離她遠去了。
「郝運思，你們發現了什麼？」澤北淵不動聲色的打斷兩人。
「哦，是一塊石碑！」郝運思恍然，連忙推著輪椅前行：「那石碑雖然墜地，可是沒有碎，依舊保存的很完整，只是上面的古泛體書寫有些凌亂，一時半會的解讀不出來。」
「教授呢？」
「教授還在石碑那邊，正在研究呢，不過，他也說，一切要等回去以後再說。」
「……」
陸昔聽的是一頭霧水——
石碑墜落！？
不是隕石也就算了，石碑是怎麼個說法？
還有，古泛體又是怎麼回事？
深坑高約五十米，上寬下宅，呈現圓錐樣。
在最底下，直徑只有三十米左右，凌亂著碎石。
「教授，淵少來了！」
遠遠的，郝運思就開始打招呼。
可是——
跪在地上教授並沒什麼反應。
他正低頭謄抄著什麼，運筆如飛。
郝運思卡住輪椅，快步走過去：「教授？」
陸昔頃身：「澤北淵，你的手底下可謂是卧虎藏龍啊，我都不知道還有大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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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學習不好的人來說，心裡對老師和教授多多少少都有點抵觸情緒。
陸昔也是如此！
上學的時候，她可沒少挨老師教授的訓斥。
只是，後來叛逆了，那些老師才逐漸的放棄了她，連訓斥都免了。
澤北淵忍著笑：「教授姓教，單名一個授字，所以叫……教授！！」
陸昔：「……」
還有人叫這樣的名字？
「不過，他在古泛體的研究上，是當之無愧的教授，關於他，你們家老爺子應該知道，我可是花了重金，才將他給聘來的！」
「重金？我還以為，這些研究學問的人，都是清高不凡，視金錢如糞土的呢……」
「他確實是視金錢如糞土！」澤北淵玩味勾唇，眸底閃過一抹幽冽：「像他這種人，最大的愛好是研究學問，研究那些古泛體，金錢這種東西，可有可無，只要餓不死，凍不著，就是最大享受了……」
「那你？」
「但是，這樣的人，也有執念，教授的執念，就是孝道……他的母親當然染病，無人照顧不說，連住院費都繳不清，我也是無意間在醫院遇到了他和醫生吵架，一時心軟，就幫他繳納了所有的住院費，也就是從那時，才認識了他。」
「後來，我研究古泛體的時候，遇到了困難，找到了他，他就幫我做事了，前提是，讓老太太安度晚年！」
對於澤北淵來說，別說是讓一個老太太安度晚年，就是成百上千個都不是問題。
他注重的，是教授的才華。
「古泛體這東西，和我們的書法差不多，一百個人，就會有一百種寫法，縱然在寫法上大同小異，可是書寫的時候，就難免有草書隸書這樣的區分，古泛體也是如此。」
「這個我知道，」陸昔沉眸：「在我爺爺的書房，我見過一些孤本殘片，上面的古泛體就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