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抬眸,這個男人很高,氣度不凡,冷酷的模樣顯得他五官鋒利而英氣逼人。
「不如跟我打。」三個字。
「你算哪根蔥!」
男人道,「沈聽瀾是我僱主。」
「哦?一丘之貉啊,來,一起打!」
這是柳如第一次遇到一個男人在五招之內放倒了她三個保鏢,感覺就在眨眼間的功夫!
男人低頭,他這般風輕雲淡的,總感覺這三個保鏢不夠給他練手的。
「還打嗎?」
柳如嬌縱,「你知不知道我是誰?」
「一個女人罷了。」
「!」什麼?
「小姐,據我所知,沈聽瀾在你男朋友期間,為你花錢花時間,鑽石遊艇從來不在話下。他找女朋友若是只需要一個無聊寂寞了找他吃個飯、飯後就讓他走的女人,那不如……找個酒店,帶個小姐,爽一把,給點錢來的痛快。」
「………」!!!
柳如氣死了,氣死了!
不行,她必須做點什麼!
男人把沈聽瀾扶起來,直接走了。
柳如沒想到怎麼反擊他,眼睜睜的看著他走了。
保鏢們站起來,「大……大小姐…」
「大你妹,三個人連一個都打不過!丟不丟人!去給我查他是誰,我要詳細的!」
本小姐玩死他!
這鄴城可是她的天下。
………
半個小時后,保鏢拿來了資料。
蘇煜,男,26歲,身高187,職業是貨車司機,家室不詳,住址陽光城。
一個貨車司機這麼拽!
柳如盯著資料上的證件照,劍眉星目,皮囊一絕。
她對著他的照片,哼!
不服!
哼哼!
一會兒她的助理易真也拿來了資料,「我的小姐,你太可憐了,沈聽瀾出軌了。」
「啊?」
「你看,這是他們開房的記錄。」
柳如拿了資料裡面的照片,一張張都是沈聽瀾和不認識的女人當街摟抱進酒店的照片。
她先是憤怒,最後扔了照片,一句話都沒說,沉靜。
若能細看,還能看到她臉上的一絲落寞。
誰能想到,她柳如的男朋友會出軌,鄴城哪兒有比她還漂亮的女人。
果然,外面的屎,都是香的。
「不僅如此,沈先生還給這位女士買了車,和他給你買的那輛,一模一樣。」
「………」
柳如現在開的就是沈聽瀾送的白色保時捷,她願意開,是想讓對方知道,她在用心對待他送的禮物。
柳如看了看自己的指甲油,不喜歡了。
開始卸。
冷聲道,「去,把兩輛車都砸了。」
「是。」
……
保鏢開著她的車,她坐在保姆車上,一起到了小三的那輛保時捷停車坪。
豪車如雲。
那輛保時捷和她的車牌號,居然只差一個數字。
沈聽瀾這個辣雞,膽子可真大!
柳如坐在保姆車上,看著保鏢開了兩輛推土機。
哐。
一鏟子下去,兩輛車,同時毀了,癟成了粑粑狀。
爽!
繼續拍,拍成沫,送給沈聽瀾,等他死了,跟他一起下葬。
她下車,靠在車門上,看著這舒爽的一刻。
五分鐘后,一輛奧迪開了過來,呲的一聲停在她面前。
沈聽瀾先下車,「柳如,你幹什麼!!」
「怎麼,不該砸車應該砸你嗎?」
「你是不是太囂張了!」沈聽瀾咬著牙道!
「那又如何,不服我讓推土機過來,推不死你我就不算真的囂張!」
「你!」
柳如多看她一眼都嫌噁心,「滾蛋,別擱我這兒礙眼。」
這時門開了。
那個臭男人下來了,蘇煜。
穿著普通,這一身不超過一千塊,寒酸。
柳如眼神倨傲,看他。
男人走過來,和沈聽瀾站在一起,才覺得他比沈聽瀾高出半個頭來,肩膀比例更是完美!
男人道,「走法律程序吧,否則,若是私了,這位狂妄的大小姐一定不同意。」
柳如雙手抱胸,聲音清涼,「哦?要告我?」
「就這種惡劣行徑,再加上你明星效應,你毀了我的車,只要我狠一點,我可以毀了你的仕途。」
柳如嗤之以鼻,「一個貨車司機,倒是學會了暴發戶二世祖不入流的那套。」恐嚇。
慢著!
他的車?
「你說這是誰的車?」
「你砸的那輛車,是我的。」
「………」
柳如當時看了一眼助理,助理還硬氣的一伸脖子:她沒有調查錯,這輛車就是那個女人的。
柳如信了助理,朝他們看去,眼神在沈聽瀾和蘇煜身上來迴旋轉,爾後一笑,「嘖,沒想到啊……」
沈聽瀾再次咬牙切齒:「什麼沒想到,你什麼眼神,這輛車就是他的!」
「那更要砸了,去,我要稀巴爛的那種,把骨灰,不,把碎末送到這位姓蘇的家裡。」她一身傲然,從小到大還沒有人在她面前說『一個女人罷了』,更沒有人說交她這種女朋友不如找野女人開房給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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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是黃昏。
男人著一身黑,黑色西裝,黃昏的光細細碎碎的落在他的眉眼處,那一抹書寫不完的漠然與塵封在薄光之下的傲然。
她盯著他看,他也看著她。
相視,又沉默。
好像在較勁,又好像是在打量對方。
遠處傳來堆土機砸車的聲音,熱鬧而兇猛。
他們倆,沉靜又刀光劍影。
一分鐘后,柳如不堪自在的收回視線——這個臭男人,盯著她眼晴都沒有眨一下,她有點受不住。
清咳。
「走。」一個字,她上了保姆車。
沈聽瀾追上去,拉著她的手,「小如,別走,我們聊……」聊。
柳如用力抽回手,譏笑,「出軌的狗再叫也讓人心生厭惡,只想一棍子打死。」
「你、你知道了?」沈聽瀾氣短不少。
這一瞬間柳如的髒話差點脫口而出,他為什麼不否認,哪怕是掙扎一下她或許會認為他是在乎她的,但是他間接的承認了。
髒話沒有說出來,轉瞬就被無力和失落而代替。
她一聲未吭,上車,關門,車子絕塵而去。
坐在車上她就閉上了眼晴——
過了會兒,她兀自自嘲。
她在低落什麼,有什麼好矯情的,又沒有多深的感情,無非也就是交往了一個月,無非也就是一個男人罷了。
【一個女人罷了。】
她猛地睜開眼晴,她為什麼突然想起這句話!
啊啊啊瑪德!
她的戰鬥欲就這麼來了,沈聽瀾給她的不爽很快就被代替!
——如果她早知道這個男人給她帶來那麼大的影響,她想她會遠離,不那麼嬌傲,一切都算了,可沒有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