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不知道怎麼想的,跳到他身上腿纏著他的腰,摟著他的脖子,一下子安安覺得很難為情,想下來,但他又托住了她。
一隻手,穩穩噹噹。
她的屯感受到了他手臂上的肌肉輪廓。
她悄悄的吐小舌頭,勾著他的脖子,上身退開一點,看著他的眼晴,「等很久了嗎?」
「不久,才到。」
這影影綽綽的光,他臉上的弧度有斑駁之光,把他的臉頰勾勒得如畫一般,筆筆精湛。
「放我下來吧。」
「就這樣抱一會兒?」他看著她的眼晴道,眸似墨汁,那濃稠得像能滴到她的心上去。
「怕你受不了,我重。」他一隻手呢。
「很輕。」
她心裡又美了。
他抱著她朝車裡走去,她掛在他的身上,即便是一隻手也絲毫不擔心她會掉下來。上了車,安安去看他的手,「好了沒?」
還包紮著。
「快了。」
安安沒有問他是怎麼傷的,花絕也沒有說。
花絕抱著她,小女孩兒靠在他的肩膀,蔣啟開車。車子搖搖晃晃,安安的瞌睡蟲一會兒就給搖來了,這幾日高度緊張,一直都沒有怎麼睡好,花絕看她想要睡覺,便找了一個舒服的位置讓她好好躺著。
他把車後座的隔板拉下來,後座便只有從車窗兩邊照過來黃昏的光。
小女孩兒很快就睡著。
光影虛浮,車走過,流過溢彩,看到男人低頭吮起了女孩兒的唇。
……
安安沒有睡多久,被花絕抱著下車時她就醒了,但她就是不睜眼,窩在他懷裡,讓他把她抱起來。
進了屋,她悄悄的睜了一隻眼,看到這並不是酒店,而是上次她住過的那棟別墅。
花絕抱著她進了樓梯口,又停下。
低頭。
女孩兒『睡』得很香甜。
他薄唇輕勾,「是繼續睡還是吃點東西在睡?」
吃東西?
安安裝不下去了,睜眼,一臉懵態,「吃什麼?」
「這麼晚吃火鍋對身體不好……」
「我想吃。」安安在洛杉磯活了20多年沒有吃過火鍋,後來去了鄴城,樓西至帶她吃了一次火鍋之後,她就瘋狂的迷戀,所有垃圾食品她都喜歡!
花絕也應了她,把她帶到餐桌前。
原來火鍋早就準備好了。
鍋底、配菜應有盡有。
「喝點牛奶暖暖胃。」花絕遞給她一瓶,開鍋,然後去廚房,拿了杯子和碗碟。
安安看到了桌旁垃圾桶里超市的包裝袋,於是她腦子裡飄浮著花絕穿梭商場買這些東西的畫面,回到家洗、切、裝盤,然後去大廈接她。
一時,心裡暖洋洋的。
「能吃辣么?」花絕問她。
「一丁點。」她比了一個小手勢。
「辣改天再吃,快十一點,吃些青菜。」
「好的。」反正他說什麼就是什麼,安安確實是餓了,訓練時不能吃太飽,會不舒服,晚上更是沒吃,比賽長達六個小時。
花絕看她確實太餓,依舊讓她吃了一些肉,吃完飯,安安拍拍小肚子,太飽了。
………
吃完飯就躺著安安基本很少嘗試,現在躺一下,真是舒服死了。
她躺在卧室的沙發,花絕在樓下洗碗,嗯,居家好男人,她都沒見過她大哥在家洗碗呢,大哥太懶了,得跟姐姐告狀。
但是花絕又讓她來他卧室幹什麼呢,晚上睡這兒?和那天晚上一樣?
呃,哥哥說不許他們同床睡,爸爸也這樣說了。
他們管好寬。
她走到窗戶邊上,對著天空許願。
快打雷。
快點!
打連環霹靂無敵雷,嚇死她的那種!
她等了一分鐘,外面一點動靜都沒有,許願沒用嘛。
她鼓著嘴巴,嘆聲,回頭。
花絕就在她面前,近在咫尺,凝視著她,她倉皇後退,「你……你什麼時候進來的?」
「你許願的時候。」
「……」!!
安安的臉刷,紅透了。
「我就是說說而已,沒有說真的讓打雷。」
花絕好聽的嗯了一聲,尾音提高,「你許的願是希望打雷?」
「……你,你沒聽到?」
「你並沒有說出來。」
「…!!」
啊!
安安快要死了!丟死人了!
花絕唇角泛柔,眉目舒展,「去洗洗,很晚了。」
安安紅著臉走了,脫掉外套,裡面就只有舞蹈服,貼著她纖長的身材,身體曲線一覽無遺。
花絕從柜子里拿出一件短袖給她,「浴室里有乾淨的內衣內庫,換下來的先放在一邊。」
「你買的嗎?」
他眼神深邃,男低音,「嗯。」
哦,他買的啊。
「好的。」安安跑進去,一套白色的,很純凈,而且洗過了,還殺過菌。
真體貼。
她脫掉舞蹈服,沒有內衣,是汝貼,扔掉就好了。
洗完澡出去。
花絕坐在沙發。
她穿著短袖跑過去,花絕起來,女孩兒的頭髮包在浴巾里,眼睛里亮晶晶的。
秀色可餐。
「洗好了?」
「嗯。」
「很晚了,睡覺?」
安安眼珠子一轉,她不困了,還想聊會兒。
「你…知道我哥那個條約嗎?」
「嗯。」
「你沒有反抗嗎?」
「沒有。」
「為什麼?條條都是針對你,你可以拒絕。」
「哪一條是針對我?」
「你的錢都給我。」
「無妨,我的都是你的。」
「……還說你要一切以我為重。」
「嗯,這是自然。」
「還有……」
她沒有穿內衣,在短袖之下若隱若現,花絕眸光暗了幾分。
「還說要監視我們,我們去哪兒我哥都要知道。」還說以後她出了一切事,都會找花絕麻煩!
「嗯,可以接受。」樓西洲是考慮到他的身份,但是花絕若是不想被跟蹤監視,那誰也不可能知道他的行蹤,包括樓西洲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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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說不許我們…」她說不出來了。
花絕又問,「不許什麼?」
安安怎麼好意思說出口,「不許……你不是知道嘛。」
「不許欺負你?」
「不是。」
「不許讓你哭?」
「不是。」哎呀,安安只好道,「不許我們一起睡覺。」
花絕沉默,眸暗的透著讓人沉淪的神秘迷人。
「安安。」
「嗯?」
花絕抬手,輕輕的扣著她的肩膀,把她拉到他的懷裡,擁抱著她,「所有的都沒有你重要,除了你,所有的都可以不要。」
安安的心臟砰砰砰在劇烈的跳動,她在他懷裡抬頭,他微微鬆了松,低頭,和她目光交融。
「你…是在說情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