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得了第一名,這是一件喜事,她在酒店不怎麼安穩的睡了一天之後,公司有很多人來祝福她。
於是瞌睡蟲也沒了,就只有起來,為表客氣,她還化了妝。
見了一堆不認識的人,中午吃了點東西,繼續睡。
晚上有一個晚宴,給她慶祝,也當是給大家過元宵節。
五點她就起來,穿著裙子,高跟鞋,做頭髮,這都是被蘇漾給拉去做的,說她是公主,一定要打扮的漂漂亮亮,而且今晚也會有照片泄露出去,所以必須打扮。
「打扮就打扮,你為什麼要穿跟我一樣顏色的西裝?」
搞得跟情侶裝一樣。
「我是你老闆,你的勛功章有我的股份,我當然得和你一模一樣,不然誰看得出我是你老闆。」
安安沒說話了。
穿就穿吧。
兩個人一起去宴會,開年第一個宴會,很熱鬧,還有表演節目的,安安作為目前小天鵝公司很火的人物之一,她當然也要上台。
但是腳傷還在休養,不能再跳舞了,得為下一次比賽做準備。
她彈了琴。
蘇漾在座位上,看著這個年輕靚麗的小女孩兒,酒一杯杯的下肚,好像有癮一般。
第一次看到樓安安,是在小天鵝旗下的培訓公司,她第一個動作,就能看出她是有舞蹈功底的,體態輕盈,賞心悅目。
他幾乎是一路看到她嶄露頭角,在那場比賽里獲得了第一名,然後他開始和她簽約。
她一路的成功與心酸,他都看在眼裡。
這個執著漂亮單純集所有美好的詞在一身的小女孩兒,原來是個情痴。
又是一口酒。
蘇漾喝醉了。
安安喝了小半杯水果酒,沒有醉,最後她扶著蘇漾出去。
「哎呀,不要壓著我,走不了路了。」安安推他,有醉的這麼嚴重?
「我不管,你好香。」
「我知道我香,你……」
安安和蘇漾正說話呢,她忽然看到了拐角處的兩個人,正在講話。
蔣啟和……於世?
於世怎麼在這兒,好久都沒有碰見過他,他不是和花絕一起回了洛杉磯么?
兩人也看到了她,蔣啟走過來,欠身,「安安小姐。」
安安沒有回答,叫道,「於大哥,你別走!」
於世本來想走,聽到叫聲又硬著頭皮過來,「安安小姐。」
安安問,「你不在洛杉磯?」
「沒有。」
「你怎麼沒有和花絕一起?」
於世對她深深一鞠躬,「對不起,那一晚我看到了邊夢挾持您而無動於衷,請您原諒。」
安安抿了下唇,又問,「是花絕讓你不要救我的嗎?」
「不是,是我自作主張。」
不是花絕,安安一下就放鬆了,心裡舒服了不少,她就說花絕不是這樣的人。
「是屬下鬼迷心竅,他們拿您來威脅大少殺了您就放了大少,於是我……就……」
安安笑道,「沒關係,你的選擇沒有錯。」
於世和蔣啟都愣了一下,為這份善良而敬佩。
而蘇漾……
眼裡成了冰塊。
他鬆開安安,站去了她身後,安安的裙角被風吹著不停的朝著他的腿上飄,像極了藕斷絲連。
安安啟口。「你們是他的屬下,第一任務就是好好保護他,於大哥,你做的很對。」
不是花絕想要拿她的命換他的,她心裡放鬆了不少。
「對不起!」於世鞠躬,蔣啟也跟著鞠躬。
安安又想到了另外一個問題……
「那他從那一晚過後就去了洛杉磯,是不是受了傷?還是說已經出了事?」畢竟他沒有用她為籌碼,那說明他自己迎刃而上,再怎麼厲害也總有疏忽的時候。
於世和蔣啟都沒說話,沉默。
這種沉默讓安安一瞬間就變成了不安,「我要去洛杉磯。」
她轉身,還沒走,手腕猛的被蘇漾一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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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喝了酒,手心滾燙滾燙!
安安一驚。
「麻煩二位先退,我和安安有話說。」蘇漾用著總經理慣用的命令口吻。
蔣啟和於世走了,這角落就只有他們倆,其他人還在包廂玩玩鬧鬧。
蘇漾深眸似浪拍打,「你說你去哪兒?」
「我…」安安被他這麼一低吼,竟然有種去洛杉磯有罪的感覺,「你先放開。」
蘇漾沒放,抓著她的手,把她的身體往他懷裡一拉,扣著她的肩膀旋轉,安安的背撞在的石柱子上,他單臂撐在她的耳測,酒味混合著身上的味道,竄入鼻腔。
她心裡咯噔一下。
這個姿勢有些璦昧。
「蘇漾……」
「我不准你去,不准你去見他!」蘇漾低聲道,霸道而堅持!
他和安安是上下級關係,也是朋友,經常打鬧,安安也沒有把他當成男xin,就是一個可以說心裡話的知己。
「你……」
「如果你再執迷不悟,我就要告發花絕,我要他認罪伏法!」
「蘇漾,不可以。」安安情急之下抓著他的手腕,漂亮的眼睛里是焦急和擔憂,「不要這樣。」
「為什麼,他會和你在一起么?」
安安不說話了,她親耳聽到過他說他不會和她在一起。
「你喜歡了他這麼多年,為他做了多少事,他喜歡你嗎?」男xin粗獷的聲音有著失控的嘶啞。
小女孩兒在他的麾下,一聲不吭。她咬著自己的下貝齒,嬌嫩的皮膚上印下了齒印,她紅唇佑人,像在面前散發著色彩的果凍。
睫毛微垂,似羽翼微顫。
他的安安,一直這麼美,一直這麼的讓人想把她捧在手心裡疼愛著!
「我可以和你在一起,我也喜歡你。」他說道,一字一句,嘶啞情動,隱忍真切。
「你、你說什麼?」
蘇漾的手指捧著她半邊臉,眸光里裝的全都是此時安安嬌妹又震驚的模樣。
他的雙眸如霧瞭然,侵入所有角落,把她裹在其中,「安安,我愛你。」
「……你、你不是……」Gay嗎?
「你沒有出現時,我以為也喜歡是男人,我討厭和女人親近。你出現后,我誰都不想碰,安安……」他情不自禁的把她往懷裡一摟,緊緊的抱住她,「我喜歡你,和我在一起,不要找他!」
安安沒有說話,也沒有把他推開,她的腦子還是一片漿糊。
他們誰都沒有看到,在更暗的角落站著一名臉色蒼白的男人,一身黑衣,筆挺英俊,右手纏著滿滿的繃帶,繃帶已被血染上了稀碎的血花形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