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安排了車輛來接,但是安安除外,樓西至來了。
她二哥一來,她就不想讓樓西至和花絕見面,畢竟他們之間也有過不愉快,因為花絕,她和樓西至也吵過。
快要到停車場,她回頭準備找花絕。
卻不想根本不見他的身影,人不知去了哪兒。
她下意識的去找,他……
他是去找花辭去了么?
她一邊走一邊用眼晴看,看著看著就撞到了一個男人懷裡,她猛地回神,看到樓西至羽絨襖帽子上的毛,掃著她的鼻頭痒痒的,她後退。
樓西至戴著一個墨鏡,五官出眾,這一身年少輕狂的風華正茂。
「找哥?」樓西至似笑非笑,爾後又張開手臂,「抱一抱?」
安安投身過去,抱了一下他,樓西至摸摸她的頭,把外套脫下來披在她身上刀,他裡面就一件短袖。
「二哥,你不冷哦?」
「哥從來不冷。」單手插兜,很拽。
安安,「……」
她聽到了宋施施帶頭尖叫,遠處小妹子也不知道在叫啥,又不是明星,一幅沒見過世面的樣子。
樓西至很瀟洒的甩了幾個飛吻過去。
安安……低下了頭。
裝作不認識,走人。
樓西至把她拉了回來,把她塞進副駕。
宋施施活像個歲的沒見過男的小丫頭,滿臉粉紅,「為什麼安安家裡的人都這麼好看啊,保鏢都帥,二哥大哥都帥得不像話,啊啊啊啊。」
啪。
柯雲給她的後腦勺來了一巴掌,宋施施閉上嘴巴,乖乖的上了車。
……
安安坐在副駕一直朝著後面看,始終沒有見到花絕。
真的去找花辭姐姐了?
還是……默默的看她?
樓西至扶了扶鼻染上的墨鏡,又盯了一眼安安,「你看什麼,有狗仔?」
「沒有。」
安安始終不是特別出名的公眾人物,只是在圈子裡出名,並沒有什麼記者老來拍她,她打起精神,「姐姐呢?」
「在陪你姐夫。」
「……」
安安不說話了。
車子直接開去了樓家住宅,樓岳明見到了她自然是摟摟又抱抱,寶貝女兒幾個月沒見了,相念的很。
晚上奶奶樓月眉、媽媽如夢、哥哥樓西洲和姐姐花盡帶著他們的兒女都來了,兒子還小,才剛剛滿月,一下車奶昔誰也不給抱,就得自己抱著,本身也才五歲,還是一個走路都會摔跤的年紀,懷裡還抱著一個小嬰兒,路都看不清,一路跌跌撞撞。
樓西洲和花盡一人一邊護著,又怕她摔,又怕她懷裡的弟弟摔。
安安好久都沒有這麼開心過啦,一家人在一起,整整齊齊,還有兩個小朋友,見奶昔前前後後跑,光是聽著她軟綿綿的聲音都覺得渾身舒暢。
她還纏著安安,要學會兒舞。
安安教了她兩個動作。
吃飯時,她看著她的一家人。
奶奶身體還算好,起碼沒有大毛病,爸爸媽媽也挺好,身體也不錯,沒事兒帶帶奶昔,旅旅遊,大哥大嫂恩愛有加,二哥在公司上班,雖說玩世不恭,但正經起來也能嚇死人,才25,前途似錦。
她作為這個家裡最小的孩子,似乎已經沒什麼可圖的了,大家好,她就好。
歡樂融洽的吃完了一頓飯,飯後樓西洲和花盡要回家,奶昔外套一脫,要去抱弟弟,反正除了她,誰也不許抱弟弟,弟弟是她的。
她哼哧哼哧的把弟弟抱上車,他們該走了。
安安今晚喝了點酒,有點微醺,她又強忍著,「大哥姐姐再見。」
花盡摸摸她的頭,「我們小公主長大了,都能喝酒了,去姐姐那裡睡,好不好?」
花盡還當她是個孩子,細聲細語的。
「好,一會兒二哥送我去。」
「嗯,一會兒見。」
他們走後,安安去向爸爸媽媽道別,回鄴城演出,當然要送門票,她手裡還沒有,改天得讓蘇漾給她幾張。
……
坐在樓西至車裡的時候,安安渾身發熱,脫了外套抱在懷裡,偏偏樓西至怕她冷,還開了空調。
熱乎乎的風,吹的一會兒安安整個人都像發燒一樣,很燥,她扒了扒領口,頭一歪,「二哥,把空調關掉好不好。」
樓西至側頭看了她一眼,臉頰紅撲撲的。
頓時他靠邊停車,側身捧著她的臉,又熱又軟乎,他心裡一盪,「兩口酒就醉了?」
「沒有醉,哎呀,你不要摸我臉,你手洗沒呀。」
說話時嘴唇無意間從樓西至的手指掃過去,樓西至如同被觸電了一般。
樓西至連忙鬆開手,擺好她的位置,「去二哥家,二哥給你弄醒酒茶。」
不去樓西洲那裡,車直接開到了他家。
把安安抱下車,放在沙發上,他去了廚房。
安安躺在這兒——
幽幽的看著這陌生的屋子,她從來沒有來過二哥家,她和樓西至一起長大,哪怕是沒有血緣關係,但比親兄妹還要親,還沒有體會過去對方家裡是什麼感覺。
原來是這樣的愁腸,他們都長大了,分離終將是常態。
從小她的母親如夢雖說也疼二哥,但多少有點偏心,從小告訴他,要好好保護妹妹,好好陪著她。
樓西至做到了,哪兒哪兒都陪著她,付出型的人會讓人很容易忽略他。
有一度樓西至一個人去了很多地方,他心裡有多少傷口也沒有人知道,那時的安安也不適合談心聊天。
二哥也很慘,自小沒有父母,來了樓家。五歲的車禍腿傷,中途做過模特,因為腿傷不得不放棄。
20歲那年又因車禍導致腿傷加重,鋼板放在腿上,一放就是四年,去年才取下,期間不知道吃過多少苦頭,這箇中滋味只有他自己清楚。
那一年在美國,她偷跑著去找花絕,多少次都是二哥帶傷深更半夜去找她。
她惱怒發火,和他吵了無數次,也說了一些傷害他的話,甚至還打過他,兩個人僵了兩三年。
想起來,她真的不是一個合格的妹妹。
「安安?」樓西至拿著沖好的茶來了,安安坐起來,一頭黑髮隨意披下,臉小的像漫畫里的精緻娃娃。
「二哥。」她軟軟的叫了聲。
樓西至蹲下,少年面貌英俊皮膚緊緻到有一種稚嫩的Q彈,「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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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安搖搖頭,欠身,把他抱住。
樓西至就那麼一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