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場倒地的有兩個男人,一個昏迷不醒,一個半昏迷,安安腳上都是血,不知有沒有受傷。
邊夢除了頭髮亂了,毫髮無損。
「好啊。」邊夢笑,眼睛直勾勾的看著花絕,那眼神太過赤果果,任誰都看得出她對花絕有什麼企圖。
「抓了我,把我綁在你身邊。」
安安,「……」
「行動。」花絕並未把她放在眼裡,直接下令。同時拉著安安走,安安痛呼一聲,腳疼。
花絕把她抱起,直接上了車。
離開。
邊夢看他離開的背影,眼裡閃過幾分陰沉和志在必得。
於世看到了,眉頭一皺。
……
安安直接回了酒店,她腿上有淤傷,腳踝扭傷紅腫,近期無法再跳舞。
蘇漾回來后,像個做錯事的孩子站在花絕面前。
「我……並不知道會這樣。」
「蘇漾。」花絕連名帶姓的一喊。
蘇漾不知道怎麼的,就像讀書時老師叫他一樣,皮一綳,「我錯了。」
「我不希望還有下次,懂么?」
「我知道了。」蘇漾可憐兮兮的說了句,但很快的他就反應過來,他在做什麼,他憑什麼給保鏢道歉!
「不是,花絕,那個……」
花絕的眼神往他身上一落,蘇漾又焉了,「我下次會注意的。」
「好,沒有我的允許,你不準私下來找安安。另外去找你的團隊以及合作方,安安半個月內出席巡演,安排下去。」
「好。」蘇漾出去后,他懊惱死了,他為什麼要聽他的!
可是為什麼又這麼自覺呢。
安安轉著眼珠子聽著他們的談話,最後一次眼神亂看時,對上了花絕的目光。
他彷彿有一種只要對上他的目光就會被沉溺的魔力,他似王,讓你甘願臣服。
安安扭了扭手指頭,「不要怪蘇漾,他帶我去吃飯,碰到了邊姐姐,她被男人拖走,我去幫忙,所以……」
「我知道。」
哦。
「下一次遇到這種事別插手。」
「為什麼,我不能看著兩個男人欺負邊姐姐。」
「你一個小女孩兒即便是拿了磚頭和酒瓶,你根本不可能有那麼大的幾率砸中他們大男人,以及你沒有那個能力從他們手裡救下邊夢。」
安安垂下了眸,她被訓了。
花絕看了眼她的頭頂,那柔軟又失落的模樣,似乎在等人去撫摸。
他沒有。
轉身出去。
安安看著門關上,嘴巴一彎。
……
花絕從套房裡出來后,於世站在外面,「大少,人已經帶來了。」
他嗯了聲,回到自己套房,脫了外套搭在沙發上,只有裡面一件黑色的短袖,手臂肌肉張弛有度。
他去了窗邊,外面的風景繁華而安靜,玻璃上倒影著他的雙眸,湛黑犀利。
他的聲音很低,「殺手到了。」
於世驚了一下,但很快就想到了,「邊夢?」
今天若不是那兩個男人突然出來,可能安安已經死了。
但是,這兩個男人當然不可能是邊夢的對手。
只是她沒有動手,而是放任事態的發展,可能還幫了安安,讓安安誤以為她是在做好事。
身為殺手,一個安安和兩個男人,根本不足為懼,可她為何沒有動手呢。
「大少,邊夢現在主動放棄良機,會不會是……」突然看上了你,所以暫時不下手。
放長線釣大魚。
最後她既要花絕,又要安安的人頭。
後面的話,於世不敢說。
花絕坐了下來,腿部肌肉線條分明,短髮乾脆利落,那張臉英俊逼人,可他神韻里的冷氣硬是逼迫著他的五官帶著生人勿近的淡漠。
於世又問,「我們要不要先殺了她?」
「先留著,殺了她,還會有下一波人來。另外去查下單的人,我要對方具體信息,儘快拿來給我,若是查不到,就從邊夢下手。」
「是!」
他們殺了之前那兩個人,為的就是引出幕後接單之人。
荳荳言情小說網 www.dodo1116.com
只要邊夢出現,那就不急。
於世手機里來了信息,看了后他給花絕彙報,「被安安小姐用磚頭砸中腦袋的那位男士,正在急救,院方來消息說結果可能會不盡人意,砸的太到位了。」
也就是說會死。
一旦死了,安安就會背負人命。
「讓邊夢全認,如果她敢提安安一個字,就割了她的舌頭,不要手軟。」
「是!」
於世過了會兒又彙報,「大少,姜玫來了。」
……
安安這下只能休養。
她好久都沒有好好休息過,現在受傷,不用為了增加技藝而擔憂,現在偷懶的理所當然。
第二站巡演她在套房用手機看的,這種舞台她已經參觀的夠多,也已經審美疲勞,但為了工作還是看完,她每一個學員在台上的短板和高光點,她都默默的記下。
三天後,她出門。
還在被包場中,一個人其他客人都沒有,只有他們公司的人在收拾行李要回家了。
宋施施和柯雲也在套房裡忙碌。
一樓有一個花圃,其他人還沒下來,她就去走走。
她看到了玫瑰花,想起花盡姐姐很愛玫瑰,於是蹲著就拍了幾張照片出來給姐姐發過去。
身後有腳步聲來,她回頭,還沒有看到人,只看到背上一股重力。
她身體失重。
整個爬在玫瑰花上面。
摔下去的一瞬她本能的捂住自己的臉,但手和脖子還是被刺傷。
她掙扎著站起來,手背被玫瑰刺劃出了血。
她一扭頭。
一下子血液都冷了幾分。
姜枚,花絕的女屬下,罵她是廢物是一無是處。
姜枚看她,淡笑著,「看到我這麼驚訝,都蹲不住摔進去了?」
明明是她在踢她。
安安字正腔圓,「孬種。」
姜枚一愣,「你說什麼?」
「聽不到嗎,我說你是孬種,敢做不敢當,還倒打一耙。」
「曾經的智障如今成了舞蹈藝術家,倒是變了不少。」
「那你呢,曾經是屬下現在還是,毫無長進?」樓安安脖子和手上都有血,眼神清澈明朗,氣質獨樹一幟。
姜枚咬了一下牙,沒說話。
正這時,一股強大的男xin氣場逼來,姜枚和安安同時看去,花絕和於世來了。
兩人一走近,就看到了安安身上冒出來的血水。
花絕眼神一沉,「怎麼回事?」
安安下巴一揚,「問她。」
花絕看向姜枚,姜枚暗暗攥著手指,道,「樓小姐拍照摔倒,問我做什麼。」
「問你就是讓你坦白,你不坦白我就自己說了,是她踢我,我才摔跤。」
花絕凌聲,「哦?」
姜枚心裡一跳,道,「剛剛於世不是也在後面么,他看到了,問他看我是不是踢了。」
於世在心裡一嘆氣,他和姜枚從小一起長大,他不能不顧她,可……
「大少,小玫並沒踢,確實是安安小姐自己不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