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只當蘇漾是發瘋,畢竟他向來都沒個正行,去舞蹈室準備給後生上課。
一個禮拜后在另外一個城市巡演,一個月後她還有一場國際比賽。
她走後,蘇漾長呼一口氣,想到昨晚的事情,他就憤怒!
他懷疑是花絕乾的,但是他又沒有證據,而且花絕似乎也沒有這個立場做吧,他一個臭保鏢。
他有病,他讓他拚命寫寶貝兩個字?
不是他的話,那是誰的惡作劇?
算了不想了,他今天什麼都做不了,眼睛疼,手也疼,先眯會兒再說。
……
安安去教室后她的電話就響了,陌生號碼。
「小姑娘,我是邊夢。」
「邊小姐,你好。」安安很意外,她竟然打電話給她。
「冒昧問問,花絕是你的保鏢?」
「是,你找他?」
「嗯,我沒有他的電話,麻煩把手機給他一下。」
安安走出舞蹈教室,在對面的休息椅上看到了他,一身黑色的衣服,他的氣質在鋒利中又稍顯沉斂。
遠處有小姑娘不停的偷看,卻又不敢上前。
她過去后,把手機給花絕,「找你的。」
花絕沒有接,直接在手機屏幕上點了下,開免提。
「說。」一個字,言簡意賅。
「花先生,今晚我包了一家影院,一起看電影嗎?或者你來給我當保鏢,我願意出十倍的價錢。」
安安,「………」
花絕直接掛了。
「以後她的電話不要接,有誰通過你找我,不用理。」
「…哦。」她折回。
關上門,上課。
訓練室是玻璃,坐在椅子上能很清晰的看到,安安用皮筋把頭髮盤了起來,她身段玲瓏柔軟,隔著一片光,那腰線如蛇,像畫出來的一樣。
又唇紅齒白,說話時,看著輕輕巧巧,眼神卻又堅定。
偶爾一笑。
似萬里無雲的天空突然晴朗,妙不可言。
那一年,她還是個傻傻的丫頭。
是個纏人精。
不懂人臉色,什麼都不懂。
叔叔和哥哥在她嘴裡來回往外蹦,怎麼都趕不走她。
那時還聽到她和她的母親談話,她母親讓她去彈琴跳舞,不要老找同學鬼混,其實並不是在找同學,都在他家,她一放學就跑去了他那兒,賴著不走。
她回她母親不要跳舞,她大了,不要管她。
那時任xin,還像小朋友在和家長頂嘴,如今享有盛名的樓安安,應該是不會了。
她給學員們做示範,她立起腳尖,抬手,渾身曲線一瞬間拉緊,腰是腰,臀是臀,慢慢的原地旋轉,以腳尖走路,走了一圈之後,單腿上翹,腿部內側線條緊繃,下腰,起身。
這一連串動作,很慢。
學舞、健身動作越慢,難度越高,也更累。
她優雅的起身之後,在和學員們說話,她露齒微笑。
這般千嬌百妹的渾然天成。
花絕靠昨在椅子上,目光深黑,它似悠遠湖水,一眼望不到底。
遠處偷看他的小姑娘還偷拍,可就是不敢靠近。
蘇漾出來了,看到后把她們給趕走,他也看到了花絕。
他一拍胸脯,這臭男人居然偷看他的寶貝。
寶貝…
嘔。
瑪德,又想吐了!
他還是先去廁所,然後回家睡覺。
……
安安發現,現在一天的日子過得好慢,無論做什麼——
以前工作心態是十分,現在總有兩分心思分到別的地方去,可她也不知怎麼是阻止調整。
她更不知道花絕為何會答應來做她的保鏢,合約簽的時間是三個月,他又不圖錢,那……圖什麼呢。
想到這個問題,她就失眠。
最近幾天總是睡不好,眠睡不好,臉色就不好。
即將要去另外一個城市巡演,整個公司都挺忙,安安比第一場巡演還增加了一個舞蹈,是帶領著她的學員上台。
五天後,他們出發去A城,一個偏南方的城市,花絕身為他的保鏢,自然是要同往。
在飛機上,花絕坐在她身側。
他坐那兒,半合著雙眸,那氣場慢慢展開,明明機艙內有很多人,卻總有一種他在包場的肅靜感,安安坐在他里側,小巧玲瓏的模樣。
不遠處蘇漾看到臉都氣得變了色,可是……他竟然沒太敢去趕他。
這男的,搞得跟他們公司總裁一樣,一個臭保鏢,這麼大派頭。
飛機起飛。
安安放下了手機,戴上眼罩睡覺。
這是她第一次和花絕一起坐飛機,心裡滋味不明。
約一個小時以後。
花絕的肩膀一重。
他徐徐睜眼,熟睡女孩兒的頭靠了過來,眼罩下是她粉嫩嫩的臉龐,還有緋色佑人的唇,可能是靠得不太舒服,唇抿了起來。
花絕不著痕迹的移了移。
女孩兒身子一偏,往下一栽,他本能的一扶。
她的臉便扣在了他的掌心,一片柔嫩而滑膩,光觸摸著便感覺到了那肌膚的清香。
花絕看著她,眸漸深。
……
抵達A市機場,飛機落地,安安還沒醒。
可下飛機鴉雀無聲,沒有一個人製造出響聲來,都靜悄悄的下去
走出去后他們才敢長呼一口氣。
「保鏢太盡責了,安安沒醒,就不讓我們說話。」
「他也沒有開口說我們不許說話啊。」
「可是他看我們了啊,那一個眼神掃過來,我腿都軟了,哪敢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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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人也是心有戚戚嫣,他一個眼神便做了一件事情。
「但是,安安為什麼在他懷裡睡覺啊,保鏢都做到這個份上了嗎?」
沒有人回答這個問題,甚至沒有人敢非議。
機艙里。
蘇漾黑著臉站在機艙門口,他倒要看看那個人臭男女在搞什麼名堂!!這個欠教訓的樓安安,你睡覺就睡覺,你在這老男人懷裡睡什麼睡!!
安安還在熟睡,這幾天都睡不好,現在要補覺。
所有人都走了。
花絕微低頭,「安安。」
安安有一絲絲的神智回籠,小手一伸,隨意一搭,抗拒,「我不要起~」如夢囈語,沙啞的腔調,說完又睡了去。
不知是任xin還是撒嬌還是在嬌嗔。
可她的手抱著了他的腰。
花絕的睫毛刷上了她的額頭,濃密的摭住了他所有神緒,只看到他側頭時那緊繃漂亮的下頜線。
他解開她的安全帶,直接把她打橫抱起,從蘇漾面前經過,下了飛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