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漾是他們經理,柯雲直屬上司,是他們這個團隊的老大,更是安安所屬公司老總的小兒子,人脈很廣,人特別活潑,他的xin格和他的工作看起來很不搭,他像極了有能力卻又沒有長大的二世祖。
去福利院這事兒就是他安排的。
來了洛杉磯,就算是回到了安安的家鄉,功成名就之後應該做點好事。
柯雲給她化妝,描眉畫腮,皮膚底子好,只需要幾筆就夠了,本就明艷動人,描了之後是錦上添花。
宋施施在給蘇漾打電話。
「打不通,他不會是出事了吧?」
安安和柯雲互相看一眼,一說出事她們就想起昨晚發生的事情,依然心有餘悸。
柯雲,「他一個大男人能出什麼事,別瞎說。」
宋施施哦了一聲。
四點五十分,三人收拾完畢準時下樓,已經聯繫了酒店方,他們會派車送,如果蘇漾在,這些事情根本不用她們操心,蘇漾會安排得妥妥噹噹。
但接她們的車不是酒店方,而是蔣啟。
「安安小姐好,二位小姐好。」
「你好,請問你……」
「是這樣,為免發生一些不必要的麻煩,今日便有我來擔任三位的司機,且確保三位的人身安全。」
柯雲和宋施施沒說話,安安細眉輕擰,「是誰讓你來的?」
「您的行程已經不是秘密,媒體方面都知曉,福利院那邊這一會兒已經有很多媒體蹲守了。」
這是公司安排的,安安知道。
但蔣啟明顯在答非所問。
可安安也沒有繼續追問。
上車。
……
將啟說得沒錯,福利院外面有很多隱藏的媒體記者,她直接從後門進去,其實柯雲是希望她能停下來做一個採訪,巡演之前需要造勢,福利院是一個很好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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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安沒有同意,直接進去。
柯雲也拿她沒辦法,她是樓家小公主,本身不缺錢,從來不以跳舞掙錢,跳舞是她的興趣愛好,她的母親如夢年輕時在芭蕾舞圈也是享有盛名。
所以她有這種背景,做任何事情,都可以隨xin。
福利院的工作無非就是帶孩子跳舞、分發禮物、陪孩子們做遊戲、吃晚餐、安安還教他們彈鋼琴,這一來二去三個小時就過去了,結束后九點鐘。
出福利院九點半。
柯雲遞上了外套,「累了吧?」
「不累。」這點工作量對她這幾年來說,根本不值得一提。
去了停車場,蔣啟還在。
不止他一個人,還有其它保鏢,但是所有媒體人員不在了。
「請。」蔣啟拉開了車門,很恭敬。
安定正要上車,不知從哪兒衝出一個人,一下子把她抱了一個滿懷,「親愛的!」
蔣啟正要上前,安安給了他一個手勢,讓他別動,蔣啟又停下。
安安把他扒開,蘇漾抓著她的肩膀,讓她轉了一個圈,沒事,還好沒事。
接著就開始機關槍一樣,「我就說不許你開車,你非要開,出事了吧?還好是一點小事故,要是你人有個三長兩短,你讓我怎麼活,我下次乾脆……」
安安一腳踩他腳上,成功的讓他閉嘴了。
蘇漾疼得尖叫一聲,抱腳彈跳,「我這麼關心你,你踩我?」
「我還想把你舌頭割了呢。」安安手冷,就放在口袋,乍一看還有點酷,「你怎麼知道我開車了?」
「我豈止知道,那男的把我叫去,讓我修一下午車,本少爺是叱吒風雲的好不好!」蘇漾想起來就氣得要死。
那男的——
是指花絕嗎?
安安沒有說話。
蘇漾也學她,雙手插兜,像捉間男朋友的口吻,「我問你,你和那男人什麼關係?」
「哪個男人?」
「你別裝傻,你手機在他口袋,我看到了!」
夜晚福利院的停車場,只有一盞燈,孤獨的挺立著,發出暗沉毫無生氣的光。看不到安安的表情,只隱約能看到她精緻的五官輪廓。
蘇漾等了幾秒不見她回答,這一不回答,就更耐人尋味了。
他氣呼呼的道:「我告訴你,不準談戀愛,你見過哪個事業上升期的女人去找男人,男人會影響你搞錢,再說了他那麼老,還陰森森的,還好凶,肯定不是好人。你趕緊去給手機要回來,再敢跟他勾三搭四,我饒不了你!」
安安瞥他,「你這個八婆,這麼大聲音幹什麼?」
「你能耐了,你還敢罵我。」
安安沒理他,上車。
柯雲讓宋施施也上了車,蘇漾站在車外,警告xin的看著安安,「不準找臭男人,聽到了沒!」
安安閉上眼晴,懶得和他說話。
「我有點急事要回國一躺,改了機票來看你一眼。」蘇漾好幽怨,這丫頭不理她。
轉而又對柯雲道:「看好她,今天晚上好好休息,訂明天上午的機票回國,我在公司等你們。」
「好的蘇總。」這個xin格竟然是他們老大,不可思議。
蘇漾準備關門走了,兩秒后他猛然覺得不爽,鑽進車內,把安安的頭抓過來,在她額用用力的親了一下,「聽哥哥話,知道吧?跟哥哥走有肉吃。」
安安白他一眼,擦擦額頭口水,一腳把他踢出去,蘇漾掉在車外摔了一個屁股蹲兒。
他站起來,車子已經離開。
他臉上吊兒朗當的表情慢慢的收下去,最後擔憂的一皺眉,這小丫頭可讓人如何是好。
他這一米八幾的帥小伙,那丫頭不迷戀,跑去喜歡老男人,想不通。
他出去找車,走到福利院門口,看到一輛黑色的路虎掉頭離開。
這車有點眼熟。
今天在那個別墅修車的時候,似乎看到了相同的一輛。
看錯了?
……
安安回到酒店,練了一小時的舞,這是幾年以來的習慣,睡前一定會練。
練了舞蹈,洗完澡睡覺。
她做了一個夢,夢到了她22歲的那一年。
她20歲正式遇到花絕,一見鍾情。
隨後用她看不懂人臉色和傻乎乎的xin格在他身邊纏了一年半,整整一年半。
現在想起來那一年多的時間真的好漫長,每一分每一秒她都帶著期待和渴望去找他,無論他什麼態度,她從來不放在心上。
她想讓他知道,一見鍾情也能長情,她喜歡他愛他。
但一切也只是她的幻想罷了,他從未對她有過青眯。
直到22歲那一年發生了那件事情,讓她幡然醒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