育兒師看向霍靳南，“霍先生，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霍靳南眉心擰了擰，嗓音低冷，“不要有下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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育兒師聽了連忙出聲，“知道了，霍先生。”
“去忙吧。”
霍靳南聽到小六的哭聲，朝著小六的方向望過去。
育兒師看了一眼，速度很快地出去沖奶粉。
小傢伙偷偷地看了一眼秦歡的方向，霍靳南真不小心！
歡歡有沒有發現不對勁？
秦歡看向霍靳南，凝眉，只是瞬間，又一笑，“一米之內了哦。”
霍靳南看向秦歡的方向，“想上榴槤殼？”
鐘琴媽媽在，秦歡不好再出聲，笑而不語。
小傢伙心驚膽戰地看了一眼，還好，歡歡好像沒有發現！
怕霍靳南再撞到什麼，他走過去，牽住了霍靳南的手。
霍靳南跟著小傢伙到了小六的嬰兒床旁，低頭，視線對著小六，卻什麼也看不到。
秦歡瞥了一眼霍靳南的方向，想到一周前他不打招呼就離開，走的時候都沒有見她一面，最後是打電話通知。
其實，她有預感出了什麼事。
只是當時，還懷有身孕，她不想多想，可是剛才——
他看不見了嗎？
上一次失明，視力不是恢復了嗎？怎麼會復發？
是不是又打算消失很長時間？
聽到鐘琴叫“歡歡”，她回過神來，低頭看小七。
小七眯著眼睛砸吧砸吧地小|嘴還吃的有津有味。
秦歡看著小七，心裡默默地出聲：小七，自從遇到爸爸以後，媽媽的大灾小難，他都陪著媽媽。這一次，換媽媽陪他好不好？
心中打定了注意，再抬頭，看向霍靳南和小傢伙，心底一片清明。
夜白收拾東西，只怕小傢伙和她要一起“走”了吧？
秦歡看向鐘琴，“媽，我餓了，你去看看容媽的湯熬好了嗎。”
鐘琴站起來，“那我去看看。”
看到鐘琴出了門。
秦歡收回視線，目光落在霍靳南的背影上，“老公，關一下門。”
霍靳南“嗯”了一聲，轉頭。
他剛要走，小傢伙積極地出聲，“我來吧。”
霍靳南眉心擰了一下，她是發現了吧？
秦歡斜躺著，一邊哺|乳|一邊看向霍靳南，“傅程陽。”
霍靳南頓住，沒有出聲。
秦歡看向他，“來看看我們的小七。”
他尋著她的聲音走過去，秦歡兩隻眼睛一瞬不眨地盯著霍靳南，一直到他走近，直視他的雙眸。
他眸底的她，有一部分沒有顯示。
是視網膜脫落嗎？
以前好像聽喬喬說過一個類似的病人，是視網膜脫落，導致眼睛成像無法正常顯示在視網膜上，從而無法正常的通過視覺神經傳導給大腦……
頓了頓，“你…你能看清我嗎？”
霍靳南站在那裡，眸色深濃，沒有出聲，“……”
秦歡的心往下墜，一直墜到穀底，“完全看不到？”
霍靳南垂眸，看著聲音傳來的地方，“嗯。”
想到他在醫院為了照顧她，一直睡眠不足，秦歡深呼吸了一口，心口難受地要腐掉一半一樣，“最近累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