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眼睛看,並未看出花辭具體傷在了哪兒,花盡帶著花辭進屋,外面司御和樓西洲在說話。
樓西洲原本是抱著奶昔,談了幾句之後就把她抱起來,放在地上。
接著就看到奶昔像個超級可憐的孩子,站在那兒,頭都不敢抬,扭著小手,眼睛都不敢亂看。
花盡在裡面看著心疼死了,又不好出去,一扭頭,花辭坐在沙發,垂著頭。
「怎麼了,去醫院吧。」
「沒事兒,腿有點不適,我坐會兒。」
「真的?」
花辭擠出一個笑來,「真沒事兒,你出去看看,奶昔第一次玩車撞了我,別給她弄出心理陰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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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你要是不舒服就及時告訴我。」
「嗯。」
花盡出去了,不到一分鐘她又進來,很不爽。
「幹嘛?」
「樓西洲那個混蛋,我一去奶昔看到我就哭,然後他就把我轟進來,怕我抱奶昔唄,我跟你講,他老這樣。」花盡開始喋喋不休,彷彿終於找到了一個可以告狀的人。
「我要當慈母,那奶昔做什麼我當然得陪著,基本上就是順著對吧,我教訓我女兒做什麼。他不樂意,每每奶昔犯錯我都要一起受罰,他非說是我慣的,非說我是攪屎棍,你沒看到過吧,我一個二十多歲的女人,我居然還要被他罰站,傳出去我還混不混,被人家都是妻管嚴。」到她這兒就變了!
花辭咧嘴笑。
然後趴下去,手掌貼著臉,低笑。
「……你笑什麼,你笑就笑,你還捂臉捂肚子。」
花辭好一會兒才抬頭,臉色不是很好,「我笑的肚子疼,你就是——該。」
「什麼話,咱倆還是姐妹?」
「你就和司御一樣,一點底線都沒有。」
「……」胡說八道。
「對了。」花辭收起笑容,「把司御弄走,不管你用什麼方法,我去樓上躺會兒。」
「行,我給他弄走,你嚴重嗎?」
「不嚴重,腿有點疼罷了,沒有大礙。」
「好。」
花辭上了樓,走路姿勢也僵硬,她回到房間換了一身衣服,舒適版,去了床上,側著,躺著。
窗戶沒有關,她聽到了樓下的聲音。
「看清楚路,放慢,如果一隻腳忙不過來,那就左右腳分別掌控剎車和油門,要慢,你的車速不能超過爸爸行走的速度,好,踩油門……」司御在說話。
樓西洲在旁邊補充。
兩個人在教奶昔。
奶昔還是很愧疚的。
「爸爸,看媽咪……」
「好,你跟樓爸爸學,我去看看媽咪。」
「嗯。」
司御起身,花盡來了擋住她。她沒有花辭冷,可她氣勢一來,便有一種萬夫莫敵的冷艷之感。
她對著司御,「你不能去。」
司御挑眉,「為什麼?」
「首先你們現在沒有任何關係,我對你們家過去發生的事情還耿耿於懷,我不許你見我姐姐,最後這是我家,我想讓你進你就進,我不想你就在門外呆著。」
司御凝望著她,又抬頭,看了眼二樓飄著的窗帘,眸光再落到花盡臉上。
「我去看看她的傷。」
「要你看?我不會?」花盡就是不讓他進,「回你自己家去!」
花辭捂著額頭,另外一隻手攥著被子,擰眉。
接著——
「司御,你敢!」
「不好意思,樓夫人,我敢。」
樓下一串嘻嘻搜搜的聲音,接著就聽到花盡挫敗的。
「樓西洲,你幹嘛不說話!」受寵的女人脾氣就是大,火氣轉移。
「好了,你姐怎麼也缺個男佣人,送上門的不用白不用。」
花盡,「……」
花辭,「……」
花盡指著奶昔的車,撒嬌,「那你把這個給我玩下。」
「靠邊,這是你玩的?」
「這車大人不能開?承重兩百斤呢。」
「別鬧,我在教奶昔。」
「我不管。」花盡讓奶昔停,她嗖的一下坐上了副駕,車子不大,位置受限,但能坐。
「寶寶,別怕,帶媽咪兜風,再摔跤媽咪陪你摔。」
奶昔一下就不怕了,「好。」油門一踩,嗖,跑了。
樓西洲,「……」他剛剛說半天白說了!
……
樓上。
司御進房間時,花辭坐在沙發捧著一本書,柔軟的鵝黃色家居服,她甚少穿這樣明亮的顏色,襯著他光彩照人。
司御大步進來,坐在她對面,雙手抓著她兩腿兩側,「去醫院。」
「一點小事哪裡用得著去醫院。」花辭把書合上,看著他,「你怎麼又來了?」
「你在哪兒我就在哪兒。」司御說著去拽她的褲子,手一路摸上了她的腰,花辭把他的手拍開,他順勢握著她的手。
「你幹什麼,放開。」
「脫了我看看。」
「我沒事兒。」
「我要看。」
花辭另外一隻手拿起書,捲起來,威脅,「放開我。」
司御,「……」
這是什麼招?
放在奶昔身上很正常,放在花辭身上,新鮮極了。
要打他呢。
他還是捏著她的手,同時把臉湊近,眼中水光瀲灧,「好,給你打。」
花辭拿著書敲在他頭頂,「你當我不會打?」
司御絲毫沒有躲,打完了后他又湊近,如春的氣息鋪近,像陽光沐浴著花朵時的炙熱溫軟,「舒服。」
「……」
下一秒。
花辭本能的鬆開書,抬手,捂著他的嘴,「不行!」
嘴巴給他擋住,笑容便從他的眼睛里蹦出來。
他親了口她的手心。
花辭拿開手,掌心有些濕,她放在膝蓋上擦了擦。
她又問,「你會聽我的話嗎?」
這個語氣,這個神態,和當日在洛杉磯問他會不會跟她走,一模一樣。
有了前車之鑒,司御當然不會一口答應。
「你先說。」
「你先回,你要是不回,咱兩就別說話了。」
「……」司御頓了下,柔聲,「嗯,我聽。」
「好,那你現在把我的手放開,然後下樓回江北,我和花盡玩幾天。」
看,司御就知道。
「我不聽。」
「不聽話的男人不好。」
「……」
聽和不聽都不行了是不?
司御薄唇抿了抿,他好整以暇的看著她,「那除了讓我走,這一條,其他我都聽。」
「我就要你聽這一條。」
這就不講道理了。
「小辭——」司御失笑的寵溺的一嘆,剛開口,樓下有花盡的喊聲。
「司御,你不要在我家耍流氓,你會壞我家風水,晦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