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回到御公館。
阿南頭上昨晚摔下來而導致的包塊也消失。
兩個人獨處。
洗澡,睡覺。
在司御的主卧室。
一張床上。
阿南沒有手機,司御看完了手裏的郵件,也看了那一晚在錦繡未央那條街道上、花辭橫穿馬路去找花絕的監控。
他不得不承認花絕是出眾的,隔着人來人往又不怎麼清晰的畫面,他一眼就能斷定,那一身黑衣的男人就是花絕。
收起手機后,阿南睡在他身側,很安靜的在等待,也無睡意。
「怎麼,想做點什麼?」
「你繼續工作吧。」
「哦?不說我沒有陪你?」
「你現在不就在在陪么?」
哦——
原來她所說的陪就是在他身邊,不用陪她做什麼,看到人就行。
【我睡會兒,你坐那兒別動。】
和在醫院裏她說的這句話,有某種相同的意思。
她好像很脆弱,這種脆弱可能超乎司御的想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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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御看看時間,九點不到。
他從15歲開始,十一年過去,就未在十點之前入睡。
但看在這女人這麼乖巧的份上……也不知道何時花辭會醒來,這是難得的阿南。
他便躺下去,把她攬進胸膛,「睡吧。」
阿南唔了一聲,推着他的胸口,「你壓我頭髮了。」這輕飄飄的聲音,司御微抬頭,把她的頭髮全都攏到一起披於她的身後,沒有髮絲的遮擋,她的臉更是美的驚心動魄。
眼晴很大很圓很明亮。
「再這麼看着我,我就要弄你了!」
「你胳膊好硬,不舒服。」
「……」
司御把胳膊拿開,「枕枕頭。」
阿南沒吭聲,眼神幽幽。
司御閉眼,調整呼吸以及奔騰的玉望。
五分鐘后。
胳膊被手指戳了一下,他睜眼,他的額頭有細汗,眼神很黑很黑。
「還是放我脖子下面吧,我可以忍。」
「……」
司御嘶地一聲,把她提起來,手臂放下去,重聲:「是不是在勾飲我,說!」
阿南被他狠狠一抱,她暗暗的抽口氣,鼻子裏竄過來他的味道。
她迎視着他的眼睛,然後抬手……把他的嘴巴捂住。
「你胡說八道。」
司御那一口氣在胸腔里憋著游竄著,把她的手抓下來,「睡不睡?」
「睡。」
「我看你不被弄一次,你怕是睡不着。」
「不行。」
司御再度的嘶一聲,「懂弄是什麼意思?」
「懂,你眼睛都紅了。」
「……」
司御咬着牙!
手在她的手背,抓着她的睡衣,「我給你三秒,如果再不閉眼,我做到你哭!」
阿南看了他……
兩秒吧。
兩秒過後,她眼睛一閉,身體像一個蝦子一彎,縮到了被窩裏,拿被子蓋在額頭,眼睛以下的部分都給遮了起來。
恰好,司御一滴難忍的汗從額頭滾落,劃到了下頜。
他沒動。
克制着呼吸。
半分鐘后,女人在被窩裏把屯部移了一下,往後一挪,離他遠了幾公分,或許是察覺到了什麼。
他深深一閉眼。
眉眼抽動。
額角青筋跳動。
他維持着一個姿勢沒動,阿南也是。半個小時后,阿南睡着,她喝了葯,藥效來了。
司御起床。
洗澡。
他以為還是能睡着,但騷動不停,始終無法入睡,一直折騰到十二點,起來喝兩顆安眠藥,睡去。
…………
司御沒有過在家一整天,十幾歲以後就沒有過。
依然是早上六點醒,她還在睡。窩在他的身側,尋求保護的姿勢。
他起床。
運動,洗澡。
一個小時過去,她還在睡。
花辭不賴床,沒想到阿南賴床。
高慧今天不上班,是昨天晚上阿南要求的,不要傭人,司御依了她。
季飛七點送來了早飯。
司御這才去把阿南叫起來,好在沒有起床氣,迷迷濛蒙的在床上發了一會兒呆,收拾好下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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