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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
季思兮來到餐桌前時，陸敬之看著她，平淡道地。
季思兮微笑道地，“不了，你把支票給我，我這就走了。”
陸敬之微微蹙了下俊眉，“不坐下來一起吃個飯嗎？”
“沒必要。”季思兮保持優雅的聲音道。
陸敬之隨即從上到下打量了一下季思兮，嘴角微彎。“沒想到你穿起OL的制服這麼具有佑惑力，當初我應該讓你穿這樣的衣服來佑惑我的。”
季思兮瞪了陸敬之一眼。
陸敬之笑笑著道，“別用這樣的目光瞪我，我只是跟你開開玩笑。”
“我不喜歡這樣的玩笑。”季思兮冷淡道地。
陸敬之慢慢收斂了笑意，但執起紅酒，慢條斯理地喝了一口。
“支票給我吧！”季思兮失去耐性的聲音道。
陸敬之放下了手裡的紅酒，喚道，“樣生。”
樣生從後面走了過來，將一張支票放在了餐桌上。
季思兮看著樣生，恍惚了一會兒。
看來陸敬之已經和司徒靜和好了，因為樣生已經回到陸敬之身邊效力。
“怎麼，這張支票不滿意？”陸敬之睨了她一眼，目光嘲諷。
季思兮才回過神，望著這張支票。
下一秒，她驚訝地瞪圓了眼。“怎麼……”她錯愕地看向陸敬之。
陸敬之沉靜地說道，“你也說了，我的命很值錢，你幫了我，我自然會償還你這個人情。”
“可是你支票上沒填數位。”
“是的。”
“你不怕我在上面填一個天文數位嗎？”季思兮屏住呼吸問。
陸敬之淡聲回答，“我想你還填不完我的資產。”
季思兮吞噎了一下因震驚而哽在喉嚨裏的口水。“可我如果是填一個億呢？”
“那就給你一個億。”陸敬之回答的輕描淡寫。
季思兮沉默了下來。
陸敬之好整以暇地看著她，“怎麼了？”
“沒什麼。”季思兮淡然回答，而後拿起餐桌上的支票。“我現在可以走了嗎？”
陸敬之點了下頭。
季思兮轉身離去，但沒有人知道，也不會有人看見，轉身離開的那一刹那，她的目光是落寞和渙散的。
……
準備進電梯的時候，季思兮突然聽到身後傳來一聲呼喚。“思兮。”
聽到是母親的聲音，季思兮回歸頭，錯愕，“媽？”
季母氣喘吁吁的，抱怨道，“你在想什麼呢，一直叫你，你也沒聽見，一個勁地往前走……”
“對不起啊，我真的沒聽到您的聲音。”季思兮趕緊接過母親手裡提著的幾袋東西。“您怎麼往飯店出來？”
“因為我一直跟著你啊！”季母順了順氣，說道。
“您一直跟著我？”季思兮瞪圓了雙眸。“從什麼時候？”
季母手叉在腰上，緩解自己的疲累。“就從你離開公司開始……你說中午要去見什麼客戶，我覺得不太可能，剛好已經到公司門口看到你，乾脆就跟著你……”
“媽您剛剛看到我了？”季思兮愣了愣。
“對啊，我還來不及叫你，你就直接把電話給掛了……”季母沒好氣道地。
季思兮望了一眼季母身後的飯店，壓低的聲音道，“那您剛剛也跟我去了飯店的頂樓？”
季母的雙眸突然像個孩子充滿好奇，滿面笑容地問，“思兮，那個人是誰啊？”
“你說哪個人？”季思兮故意裝傻。
季母頓時橫季思兮一眼，沒好氣道地，“別給我打馬虎眼……就是那個請你去頂樓的男人，他是誰啊？”
季思兮沉默。
季母意味深長道地，“好吧，你不說也沒關係，因為媽已經猜到他是誰了……”
季思兮依然沒回答。
季母接著說道，“他一定就是陸敬之對嗎？”
季思兮終於淡凉地開口，“媽您為什麼會知道？”
“我可愛的外孫女很像他。”季母得意道地。
季思兮沒好氣道，“你可愛的外孫女更像我。”
“兩個都像……難怪我外孫女這麼漂亮，原來陸敬之這麼年輕英俊。”季母笑得合不攏嘴道。
季思兮看著母親，擰起眉，“您幹嘛心情好像很好的樣子？”
季母半眯起眼，促狹地睨著季思兮。“你這孩子……難怪對這個人心心念念了，原來這年輕人這麼氣質不凡，還英俊帥氣。”
季思兮徑直把東西放進了後車廂，然後直接坐進了駕駛比特。
季母見狀，快速坐上副駕駛。“你這孩子……”
季思兮手扶著方向盤，側過臉，正色地看著母親。“我現在要去公司，您也跟我去嗎？”
“哎呀，我去你公司門口打車回家……”季母說話的時候，已經兀自把安全帶系上了。
季思兮只好發動引擎，踩下油門。
“思兮，陸敬之他是特意來找你的嗎？他為什麼給你支票啊？他是不是覺得以前愧對你，想要補償你啊？”
當車子平穩地行駛在道路上的時候，季母充滿期待地問道。
季思兮專注地看著前方的路，淡漠回答，“給我支票是因為我之前在德國幫了他，他不想欠我人情。”
“啊？”季母的臉上頓時出現了失落的神色。“這麼說，他是來跟你切割的？”
“是的，母親大人。”季思兮沉定道地。
季母的身體慢慢地後靠向了椅背，愣住。
季思兮從後視鏡中看到母親的反應，輕聲問，“怎麼了？”
季母落寞地回答，“虧我還以為他是來找你複合的……”
季思兮臉上呈現淡淡的苦笑。“媽您變得真快……之前還逼著我和志琛訂婚，現在卻又想我和陸敬之複合……”
季母輕輕一歎，“媽哪裡知道陸敬之長相和氣質這麼好，還以為志琛是我見過最優秀的年輕人呢……”
“媽您真見異思遷。”季思兮調侃。
季母扭頭看向季思兮。“媽哪裡有見異思遷，媽只是覺得，如果你和陸敬之有機會複合，那也未嘗不是件好事，畢竟這樣對孩子也是最好的……當然，媽也樂見你和志琛在一起，志琛這孩子的確優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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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我會努力跟志琛走到一起的……”季思兮緩聲答道。季母瞪了季思兮一眼，“你這孩子，你怎麼避重就輕呢？媽剛才那番話的意思是……你和陸敬之有機會複合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