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南當時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愣在了那兒。
陪同她的並不是司御,是她的兩個營養師嚴柔和華曼,聽她們說司御今天在出差,不在鄴城。
華曼問:「已經到了哪一個程度?」
「中後段,而且花小姐是原發xin堵塞,也就是先天,比繼發xin堵塞受孕幾率要小一些。」醫生又拿起檢查結果,「這種情況,須採取手術治療,輸卵管內粘液稍重,閉合已久。你們不要再拖,否則拖到重度,切除都不一定能再孕。」
阿南沒說話。
對於這個消息,她先是震住,隨後除了這個,便也沒有其它什麼感覺了。
醫生又拿起另外一份婦科檢查,道,「稍後我會把所有手術治療方案發給你們,你們一起研究研究,考慮好了隨時來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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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嚴柔和華曼領著阿南下樓,因為檢查時一些儀器讓阿南不那麼舒服,她就直接靠著,車上有一個薄毛毯,蓋在腿上,閉上眼晴。
車子並沒有立即出發,嚴柔和華曼還在外面,車裡只有一個司機,阿南知道她們一定是把這個消息報告給司御聽。
嚴柔收起了手機,華曼問,「怎麼樣?」
「沒人接,我給大少留言吧,他來定奪。」
「嗯。」
兩人上車,嚴柔坐後座,華曼在幅駕,阿南靠著,精氣神不足,嚴柔發簡訊,華曼回頭笑道:「花小姐開心點兒吧,身體不好跟情緒也有很大關係呢。」
阿南動也未動。
華曼嘆口氣,便也不再說什麼,司機開車離開,他們的車走後,後面的保鏢車也出動。
……
另外一個城市。
小雨扉扉,陰雨綿綿。
某酒店內,拍賣會進行得正熱絡,主持人熱情高亢的聲音,帶著十足的感染力在不停的介紹各種奇珍異寶,錘落了一下又一下,台下激烈又莊嚴,這是一場大型拍賣會,最低價的拍賣都是兩百萬起,現在正在拍賣的是一款清朝時代的紫砂壺。
司御沒有興趣,便不參與競拍。
他正坐襟危,保持著身份上該有的風範,沉著冷靜。
手機在桌子上震了一下的時候,正好在介紹本次拍賣會壓軸產口。
他要等的,也就是這個物品。
二戰時期從Y國王室流傳出來的頂級珠寶,至今市面上的珠寶,能與它相比的,少之又少。
它是一顆天然鑽石庫利南加工而成,1905年發現於南非普列米爾礦山,它出土時一戰都還未開始,它純凈透明,帶有淡藍色調,是最佳品級的寶石金剛石,一直到現在,它還是世界上發現的第二大的寶石金剛石,它加工后成為王室珍藏,二戰時流到民間,最後被私人買家買走。
一般富豪買不起它。
拍賣價格兩億起。
司御並不著急著去搶,先拿起手機看簡訊。
看到時,他臉部肌肉隨之一僵。
接著他起身,剩下所有事宜交給公司總經理處理,他去了大廳一處安靜的地方。
打電話給嚴柔。
「確定了?」司御問。
「是。」
「把手機給阿南。」
嚴柔也習慣了這些日子聽司御把花辭叫阿南,把手機遞給好,阿南原本是一動不動,這時頭側了側,對著外面,並不想接電話。
嚴柔頭皮發麻,她只能道:「大少,花小姐有些不適,這會兒在車上快睡著了,我們馬上就到了家。」
這語氣司御一聽就知道阿南到底有沒有睡著。
他掛了電話。
立刻又打了一個電話給檢查醫生。
返回到會場時,此次拍賣已經結束,成交價格整20億,天價。
競拍成功者並不是御皇,而是另外一個私人買家。
御皇總經理走過來,「對不起總裁,您不在,我不敢定奪。」畢竟這麼高的價,他不敢瞎喊,十幾億,又不是百萬千萬。
司御沒有開口,他感覺有雙眼晴朝他掃過來,他抬眸,目光和對方相撞,對方是一個很年輕的男人,年紀和他相仿,西裝革履,身格與氣度,總覺得和花絕駁為相似,但金邊眼鏡掛在鼻樑,硬生生的給了他一種讓女人迷戀的禁欲風和孤傲范兒。
氣質卓然,氣場渾然天成。
「司先生。」他一走過來便開口,聲音緩慢,「很抱歉,我搶了你的風頭。」
「並未,是閣下實力斐然。」個人買,20億,非同小可。
他精亮的黑眸從鏡片里透出,低沉的聲音從唇邊流泄,「沒辦法,家裡的夫人喜歡。」
司御並不認識他,也不願與他客套他的私事,「請問,閣下是?」
「在下墨南霆,我聽過你。」
司御在腦子裡搜索,他所知道的富豪里並沒有一個姓墨的能一口拿到18億的鑽石給太太的,當然這個鑽石,他買回去也是給家裡的女人玩。
「哦?」這倒是讓人意外了。
「我認識你家姑娘的哥哥。」
花辭的哥哥,花絕。
果然。
怪不得,這氣質這般相像。
一丘之人。
「司先生,告辭,他日大婚若是發請柬到美國,別記了給我一份,我想一睹花妹妹的風采,很久了。」
司御抬手轉了轉袖口,那流金色的扭扣華光熠熠,他唇邊一絲輕笑,「當然,一定。」
墨南霆但笑不語,離開。
他走後,總經理不禁問,「司總,這人是誰啊?」
既然是花絕的人,那肯定是有備而來。
司御並未直接回答,「去訂機票,即刻回鄴城!」
眼前的人,他顧不了。
「是。」
……
回到鄴城是晚上的七點。
傭人算好了時間,剛做好飯菜,見他回來,便立刻端了飯菜上桌,另外的人上樓去阿南下樓吃飯。
一會兒阿南下來,洗過澡了,穿著酒紅色的睡衣,這是花辭最愛的顏色。
司御在樓下洗手,出來時,阿南已經坐上了餐桌,頭髮夾在耳後,挺乖巧的拿著筷子,桌子上有大頭蝦,紅色,很佑人。
阿南看了一眼。
司御擦手,便把蝦拿過來,剝。
剝好放在她碗里。
「有沒有哪兒不舒服?」司御問。
阿南搖頭。
「今天醫生說的,你都聽到了?」
「嗯。」
「那麼,你是怎麼想的?」
阿南捏著筷子,聲音輕飄飄的,「挺好的。」
司御的眸,微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