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第五天,司御帶著奶昔來了。
她對這個孩子並沒有什麼印象,但是司御抱著她從外面進來,那一頭泡麵頭髮下是一張白嫩嫩又漂亮的臉蛋兒時,她一下就喜歡上了。
她跑到門口,奶昔還在打吹欠,看到了她,笑眯眯的。
阿南面對奶昔是陌生的,當聽到奶昔喊了一聲媽咪的時候,她的心裡便升起了溫暖,或許那就是母愛。
她走過去,把她抱過來,看著奶昔一動不動。
奶昔也盯著她,「媽咪。」然後啵啵啵,連親好幾口。
阿南心裡軟極了,這是她的女兒,她生的,真好看!
抱著她進去,摟著,這軟軟的小身子,抱著便捨不得鬆手,卷卷的發,這般漂亮。
她坐在沙發,奶昔坐在她腿上。
「媽咪。」
「嗯。」她輕輕的答應。
嗯?今天的媽咪好溫柔,都不說話,眼神都有點不一樣,奶昔壯著膽子用手指戳戳她的鼻孔。
阿南放任她。
奶昔好奇的很,又試探xin的把媽咪的鼻子往起推,小小的豬八戒就是這樣的,媽咪還是不管她,放任。
奶昔哈哈哈一笑。
「媽咪,你想我了吧!」果然就是想我了,都不訓我了。
「嗯,想寶寶。」
哇!
媽咪從來沒有叫過她寶寶。
哇哇!
奶昔興奮了,甚至懷疑這是不是她媽咪,但是還沒有怎麼著呢,司御就過來把奶昔抱起來。
「我帶奶昔去我爺爺那裡一趟。」
阿南捨不得奶昔,「我也去。」
阿南如果現在去,會很麻煩。
「你就在家。」
他轉頭,抱著奶昔走了,走到門口,阿南叫了一聲,「司御!」
司御腳步一停!
這是阿南第一次叫他司御,最開始他逼她叫司御,她就是不叫,一直叫阿北。
這一次,這一聲司御,聲音很是清脆。
他回頭,阿南跑過來,要抱奶昔,「把她給我。」
奶昔是無所謂啦,爸爸媽媽誰抱她都行,而且她還有一個樓爸爸唉,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反正她也不懂。
「你叫我什麼?」司御凝視著她的眼睛。
阿南皺眉——
這一刻,她有了主人格的那種急切,好像她意識到如果奶昔走了,就不會再回來。
「司、司御……」
司御的眼神沉黑,「你不是這麼叫我的,怎麼叫的都忘了?」
阿南的嘴巴張了張,最後很難的吐出阿北兩個字。
司御,「再叫一次。」
「阿北。」阿南聽話的又叫了一聲。
「好,下回就這樣,不準叫司御。」他摸了摸她的後腦勺,走了。
「寶寶!」阿南追到門口,司御抱著奶昔回頭,低道,「放心,我會好好保護我們的女兒。」
阿南看著他們離開,看著孩子跟她揮手做拜拜,她的心裡彷彿有一個倒鉤,慢慢的浮出來。
奶昔……
她的腦海里有這樣一個名字,神緒一晃,不顧車子還在走,她一頭衝過去,司御刺耳的剎車聲突破了雲空。
阿南拉開後座的門上車,把奶昔從兒童安全座椅上抱下來,摟在自己懷裡,緊緊的抱著。
司御的臉龐,漸漸沉重。
「阿南。」
阿南搖頭,「我要女兒。」
奶昔抬頭看著媽咪,媽咪好好奇怪。
「你如果跟著我,會很麻煩。」
「我不怕。」
不。
花辭如果都無法承受,那阿南更不行。更何況,她現在的病情,沒辦法面對那個局面。
他下車。
打開車門,把她們兩個一起抱下來,隨手招來一個傭人。
「聽話,你呆在家就好。」
「我不。」阿南就是抱著奶昔。
司御改口,「你應該知道你是花辭的次人格,花辭答應過我,如果你要帶奶昔,那就給我生孩子,你抱一小時,我們就做一次,直到你懷孕為止。」
阿南一驚。
她忽然也明白了,為什麼這個大腦給她的意識,那麼不想要生孩子。
這應該就是除了秦菲兒以外第二個原因。
她在這驚訝的空餘,司御已經把奶昔給抱走了,他撫著阿南的臉,低聲,「嚇到了?那是花辭不是你,你不用完全遵守,奶昔隨時可抱,但今天不行。在家好好養身體,我迫切的想要我們有一個結晶,我等你的好消息。」
阿南怔怔的看著他抱著奶昔又上了車,出去,她被傭人帶著進了屋。
她等到晚上,司御沒來,帶著也沒有來。
八點了,她抓著傭人的手,問了一些關於奶昔的情況。
「我……花小姐您怎麼了,您自己的事,您記不清了嗎?」
阿南道,「最近頭疼,你幫我理一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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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姨也不疑有他,最近營養素都說花小姐很虛弱呢,道,「雖說奶昔不是大少的孩子,但是我們大少對奶昔也是特別好的。」
阿南愣在了那兒。
奶昔不是阿北的?
那,那是誰的。
「花小姐,您一定要告訴大少奶昔是誰的女兒,不然大少會很生氣,一般來說,男人是忍受不了這事的。」
她又說了很多,花辭和司御的吵架,鬧矛盾,還有那一天狗死了,大少受傷,另外一個人也受傷。
但是傭人也不是什麼都知道,比如她就不清楚花辭說過奶昔是花盡的孩子。
傭人不能老呆著,她要回家。
走後,就剩阿南一個人。
空大的別墅,她縮在沙發,一個小時,兩個小時……
她並不是在等誰,只是不願意動。
她想要阿北回來,可她又害怕他脫她的衣服,那麼用力的弄她。
十二點,她起身,準備去卧室。
才動,外面車來了,司御回來了,她又停下,一會兒他進來。
帶著外面的風氣還有他酒氣,開燈,他撐在玄關的柜子上,那雙眼睛似霧裡看向她這朵安靜的花。
阿南沉默了一會兒走過去,「你喝酒啦?」
這麼柔的聲音。
司御眼裡的深一瞬間便化為了層層碎片,一把拽過阿南的手,滾燙的,攥著她的手腕,慢慢逼近她,阿南後退。
「你……」酒味太濃了。
「花辭。」他喝醉了,聲音游過了她的中樞神經,她蜷縮著腳趾,「奶昔不是你生的,那你懷的是誰的孩子,是我的是不是?花絕沒有碰過你對么?」
阿南沒有開口,他的眼神如狼眸或者醉人的春風,像要把她撕裂又像要把她揉碎。
「說!」他重力的一個字。
阿南嚇了一跳,只能順著他的話,「嗯,他沒有碰過我。」
「那我的孩子呢,你把他弄到哪兒去了!」他的手移去了她不盈一握的腰,一捏。
她又軟又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