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人身高腿長,生的標誌。微微的壓了壓帽子,一雙眼睛沉黑而野。
「現在你可以走了。」保鏢,「醫生也看了,澡也洗了,即刻離開此地。」
葉豐年雙手插兜,哼笑,「司御什麼意思,關我幾天,一直問和我花辭是什麼關係,現在又突然放我走?」
「哦?那你和花辭是什麼關係呢?」
「我對你主子說過無數次,我不認識花辭。」葉豐年還是那句話,他不認識花辭,他從頭到尾就認識阿寧!
「放你走還不好?」
放他走?
說抓就抓,就放就放?
葉豐年冷哼,轉而又玩世不恭的一笑,「替我謝謝你主子,不用跟著我,我自己離開。」
他去路邊,攔了一輛出租,至於去了哪兒,就沒人知道了。
……
花辭回去的時候已經快六點,廚房早就做好了飯,在等著她。
司御沒有回來,奶昔也不在。
「奶昔呢?」她問,
「被司先生和夫人帶走了,游泳嗆到了,抱走的時候,夫人還挺生氣。」阿姨又道,「小小姐應該沒有什麼事情,您是先吃飯嗎?」
「不了,等司御回來一起吃。」
「是。」
趁著這個空擋,她去抱奶昔回來。去了以後,才知道奶昔進了醫院。
她立刻給雷青青打電話,雷青青語氣沁涼,「你是在外面搞到現在才回?你女兒游泳你不看著,病了你也不知道?我不記得你有什麼工作啊,你這麼忙,忙到女兒都不管!」
花辭沒說什麼,草草說完,去醫院。
……
到了醫院,雷青青似乎在等她,站在門口,她要進,雷青青也沒有要讓開的意思。
「現在知道擔憂了?」雷青青眼神有些厲,「今天去哪兒了?」
整個司家都不怎麼管花辭,她是獨立的,她有自己的私人空間。雷青青和花辭之間,從來都沒有以婆婆和兒媳婦相稱過。
他們很少在同一個餐桌吃飯,有奶昔在,彼此倒是融洽,沒有奶昔在,連話都很少講。
「我沒什麼事,在外面走走。」花辭回答。
「是么?」雷青青差點就要問,艾馨在哪兒,是不是在她手上,司徒昏迷是不是和你有關,可又忍著了。
但依然是步步緊逼,「心情不好?是和御兒有了矛盾,還是其它事情?」
「沒有任何事情,也沒有矛盾,就是走一走。」花辭乾脆利落,「抱歉,我想進去看奶昔。」
「既然什麼事情都沒有,那你走什麼呢?奶昔不需要人看管嗎?孩子少不了父母的陪伴,御兒只要有時間,什麼時候錯過奶昔大大小小的事情,游泳出事乃至身亡的案例還少?你心也太大了!」雷青青語氣加大了些。
她承認她被秦菲兒的話影響了。
她承認司徒昏迷,她潛意識就把這個罪魁禍首安在了花辭的頭上!
若是以前,花辭出去也就出去了。
可獨獨在這個關口,對於雷青青來說,那就是做賊心虛,她堅信花辭不是出去走走,而是去辦『見不得人』的事。
花辭被雷青青訓的一時不知如何回應,她確實沒有盯著奶昔,她確實……無法為自己辯駁。
剛好,門打開。
司長江出來,「進來吧。」
花辭進去。
他看了眼雷青青,讓她冷靜。這大庭廣眾之下,別人看到會怎麼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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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人已經看到了。
護士以及過路的病人。
心想豪門裡的兒媳婦,果然是不好當的,在外人面前,這麼堂而皇之的開訓。
……
奶昔問題不大,就是一個感冒發燒。
這會兒腦袋上還貼著退燒貼,坐在床上,手裡拿著一個氣球錘,在床上到處打。
「奶昔。」花辭過去。
「麻咪。」奶昔嘻嘻一笑,拿鎚子在花辭頭上打了打,並不疼。
花辭把她抱起來,一把揉進了懷裡。
她喜歡這個孩子,從出生開始,她就貼身照顧,六個月時被迫離開,快一歲又重新出現在她身邊。
唯一的區別就是奶昔不是她所生。
「麻咪,不要……」奶昔脆生生的道,不要游泳,不要玩水水,「怕怕。」
花辭摸著她的腦袋,「沒關係的,多試兩次就好了,下次一定不會被嗆著,好不好?」
她心疼,但也堅持著有頭有尾,她一直以來都是這麼教奶昔,要麼不做,要麼就把它完成。
奶昔嗚嗚開始哭,她不想學,害怕。
雷青青和司長江進來,看她把奶昔抱的那麼緊,聽到這話,又見奶昔哭,雷青青的負面情緒又重新起來。
「你夠了,奶昔說不學那就不學,她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她把奶昔抱過來,「奶昔,聽奶奶的,不學了。」
司長江皺眉,他不同意這觀點,但是他不好說什麼,他不可能在別人面前去指責老婆。
奶昔點頭,不學了。
花辭站起來,「這樣好么……」
「怎麼不好?我一直就想說,你對奶昔是在行駛你做母親的權利還是在真的寵愛!對她你從來就是管制和教訓,她才一歲半不到,哪兒來那麼多的規矩!還是你覺得,我們都不會教育孩子,所有事情都要你親自過問!」
花辭聽的出來,今天雷青青對她,意見很大。
就因為奶昔感冒?
「你走吧,既然想去溜達就去溜達個夠,奶昔我來帶!」
雷青青指著門口,要她離開。
花辭沉默。
司長江緩和氣氛,「花辭,你回去休息一晚,奶昔沒有什麼問題,別擔心。我們就在這兒,正好晚上還能去照顧你爺爺。」
花辭想了想,走了。
她不願意雷青青再發火,她不願意讓奶昔看到有吵架或者爭吵。
她是公主,生活就應該甜蜜的沒有一絲苦。
她走後,奶昔看著禁閉的門,弱弱的叫了聲麻咪。
雷青青捏著她的手,「不要媽媽,爺爺奶奶陪著奶昔更開心,對不對?」
奶昔就沒有回答,因為司長江又給她拿了一個玩具,注意力很久就被轉移。
花辭聽到了這句話。
……
從醫院裡出去后,天還沒有完全的黑,也吵雜的很。
司御沒有給她打電話,那說明他還沒有下班。
她又上了街,去了那公寓酒店。
這個時間,酒店門口的人絡繹不絕,她下車,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