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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喬梓野應聲，快速沖著老十三，沖了上去。
他倒想看看，這奇怪的女人，到底有多大的本事？事到如今，她又要如何脫身？
喬梓野一上來，便攻勢淩厲。
老十三扛著冷紹寒的時候，已經消耗了不少體力，加上這十幾個人的圍攻，他體力消耗的更多。
這之後，喬梓野沖出來，拳脚生風，他根本無力招架。
落敗的態勢，愈發的明顯。
老十三臉色暗沉，大腦飛快的轉動，想要為自己尋一條出路。
可惜……
高手對決，勝負本就在一瞬間，喬梓野的攻擊那麼強悍，老十三這個時候走神，根本就是在找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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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正尋思出路的時候，喬梓野的大手，已然控制住了他的手腕。
微微用力，喬梓野就將老十三，拉扯到了自己身邊。
兩個人靠的很近……
這一刻，喬梓野才發現，老十三的身高，居然與他差不多。不但如此，他的手腕粗細，居然也和他差不多。
整個骨架，看起來就像是一個男人……
想到這點，喬梓野的心頭不禁一緊。
他下意識的抬手，去拽老十三的頭髮。只不過，老十三並沒有戴假髮，他的長髮是一部分是養出來的，一部分是植發植出來的。
喬梓野這一手，並沒有有價值的發現。
不過，他的動作，已經足以說明了他的懷疑。
老十三心裡清楚。
若是再不找機會逃，他就徹底沒有機會了，那他面對的結局，就只有一個……
死！
心裡想著，老十三眉頭緊蹙。
他抬腿攻擊喬梓野的下盤，同時手腕轉動，想要掙脫開喬梓野的鉗制。
喬梓野早就將老十三的心思看在眼裡，也早有防備。他抬腿避開老十三的攻擊，同手拉著老十三手腕的手，用力彎折。
哢嚓……
伴隨著一聲脆響，老十三的手腕處，傳來一股鑽心的疼。
喬梓野下手又黑又狠。
他就那麼毫無預兆的，直接動手，將老十三的手腕折骨折了。
老十三疼的厲害，也恨得厲害。
他的另一隻手，不甘心的繼續攻擊，做最後的掙扎。只不過，手脚完好的時候，他都不是喬梓野的對手，更何况現在？
來回不到三分鐘，喬梓野就將老十三撂倒在了地上。
“頭兒……”
讓人控制著老十三，喬梓野快速回到冷紹辰的身邊。
冷紹辰眉頭緊蹙，“有什麼發現？”
“有那麼一點，但是不太確定。”
“說。”
“我覺得，這女人有些奇怪，從外形來看，似乎更像是個男人。如果判斷沒錯的話，他應該是男扮女裝，或者是……變過性。”
聽到喬梓野的話，冷紹辰眸色暗沉，微微點頭。
他的心裡，有種豁然開朗的感覺。
怪不得他看著老十三動手，覺得奇怪呢，因為那攻擊的角度、力道、還有行為管道，都不是一個女人該有的。
“聯系肖臨，過來給他做個檢查。”
“是。”
“行了，將人帶回去，好好查問。”
一個男人，心甘情願扮成一個女人，隱藏身份，執行任務，可見他的職位不低，那他知道的東西，自然也不會少。
這……
或許是個大收穫。
正尋思著，冷紹辰就聽到自己的人裏，傳來一陣躁動。
“頭兒，出事了。”
“怎麼了？”
冷紹辰聽到聲音，和喬梓野一起，大步走了過去。
只見人群中間，剛剛被他們的人控制起來的老十三，不知何時，已經雙眼泛白，整個身子也軟成了一灘爛泥一樣，向下倒去。
而他的嘴角，是一道刺目的血痕……
“該死。”
彎下身子，冷紹辰隨手鉗制住老十三的下顎。
老十三的嘴裡，有一個膠囊的外殼，掉了出來，濃郁的藥味兒，也隨之快速蔓延了出來。
冷紹辰眉頭緊蹙，“叫肖臨。”
“是。”
喬梓野快速打電話，聯系肖臨。
只不過，老十三自己牙坑裏藏的毒藥，自然會劇毒，還沒等肖臨趕到，他就已經死的透透的了。
冷紹辰看著老十三的屍體，臉色不禁暗沉。
亡命之徒。
李明坤已經完了，林嘉意也活不了多久，可到了這個時候，眼前的人還甘心情願守口如瓶，為他們去死……
冷紹辰真不知道，該誇他一句忠誠，還是歎他一句悲哀。
“將人帶回軍區，找法醫驗屍。”
即便是一具屍體，他也要挖出點線索來。
“是。”
冷紹辰的人不再耽擱，他們快速將老十三的屍體，以及昏迷之中的冷紹寒，一起帶上了車。
而冷紹辰，也坐上了車。
許是心情有些壓抑的緣故，他不太想開車，喬梓野乾脆上來，送他回軍區大院。
車，開的並不快。
放著舒緩的音樂，喬梓野緩緩開口。
“頭兒……”
“嗯。”
“你說……李明坤和林嘉意這種人，到底有什麼好，怎麼就有一群人，那麼心甘情願的跟著，為他們賣命呢？”
領導者，不應該像冷紹辰這樣嗎？
拋開能力、手腕不談，但至少要對自己的手下人好，這樣才能有人擁護不是嗎？
李明坤、林嘉意這種人……
得人心又憑的是啥？
喬梓野想不通，而且越想越憋屈，尤其是想到，剛剛還有一個人，就那麼為了守護秘密，死在了他面前……
他就覺得要憋屈死了。
聽著喬梓野的話，冷紹辰緊蹙的眉頭，有那麼片刻的舒展。
許久，他才笑著搖搖頭。
“沒有人絕對的好，也沒有人絕對的壞，李明坤也好、林嘉意也好、我也好，其實都是一樣的。”
“那怎麼一樣？”
正邪不兩立，他們完全不同好不好？
知道喬梓野的心思，冷紹辰淡淡的笑笑。
“我在你看來，是好的，在李明坤看來，卻是破壞他行動的絆腳石，也或許在其他的眼中，我還是一個殺人兇手。李明坤也一樣，我們視他為惡魔，可剛剛死去的那個人，也許視他為再生父母。”
站的立場不一樣，經歷的事情不一樣，看事情的角度不一樣……
大家的看法似乎都沒有錯，又似乎都錯了。
計較這些，沒用。
歎了一口氣，冷紹辰這才開口。
“等冷紹寒醒了，問問他對這個人的情况瞭解多少？你根據冷紹寒的口供，迅速鎖定這個人的資料。我要帶著這份資料，去見李明坤。”
“審李明坤？”
“不是審，是探視。”
淡淡的說著，冷紹辰的嘴角，帶著一抹老狐狸似的笑容。
李明坤也是只老狐狸，即便身陷囹圄，他依舊知道，該說什麼不該說什麼，才會對他最好。他的嘴太嚴了，甚至還能四兩撥千斤，胡攪蠻纏，讓人無力招架。
所以，要想李明坤開口，就必須先打破他的心裡防線。
現在看來，應該沒有什麼，比將他最後的佈局，粉碎到支離破碎，更讓他心痛的了。
這或許會成為擊潰李明坤的最佳手段。
不試試看，怎麼知道？
大約知道了冷紹辰的心思，喬梓野自然不會多嘴，他緩緩點頭，表示瞭解。
“我知道了。”
“嗯。”
“那冷紹寒呢，這次，頭兒你還打算放過他嗎？”
“放過他？”
呢喃著這幾個字，冷紹辰的心頭，不禁升起一絲冷意。他緩緩轉頭，看向車窗外，霓虹將漆黑的夜色，渲染上幾分閃耀的光彩，更讓這夜色，帶上了幾分神秘。
看不清，也看不透。
許久，冷紹辰才收回目光，看向一旁的喬梓野，微微搖頭。
“這一次，我不會再放過他了。”
昇米恩鬥米仇。
他給冷紹寒的機會，已經太多了，既然冷紹寒不知道珍惜，還怪他冷血無情，他也不必再浪費心思。
對待這種人，沒有必要。
“按照正規流程，查清事實，該怎麼處理怎麼處理。”
坐牢也好，死刑也罷……
人，都得為自己的行為負責，冷紹寒既然做了不該做的事，就得付出相應的代價。
懲罰，他逃不掉。
聽著冷紹辰的話，喬梓野不禁有種心頭一震的感覺。
爽極了。
雙手拍著方向盤，他美滋滋的笑，“哈哈哈，好，咱們就按照流程走，我倒要看看那個渣渣，這次怎麼逃出生天。”
“……”
“對了頭兒，你有沒有發現，剛剛抓冷紹寒的時候，他穿著的是浴袍啊？”
眨巴著眼睛，喬梓野八卦的問。
冷紹辰見狀，不禁微微挑眉。
“所以呢？”
“我還發現，冷紹寒的臉上，還有脖頸的位置，有好幾塊紅痕呢。你說，這夜深人靜，月黑風高，大宅之內，一個孤男和一個變性的孤男，嘖嘖……是不是很刺激……”
“……”
冷紹辰無言。
犀利的眼神，緩緩落在喬梓野的身上，不斷打量，有那麼一瞬，冷紹辰真的懷疑，眼前的人不是喬梓野，而是維爾。
不但逗比，而且還透著那麼一點腐腐的味道……
他可以不承認，這是自己帶出來的人嗎？
傳出去，太特麼丟人！
懶得理喬梓野，冷紹辰緩緩閉上眼睛，佯裝淺眠。他實在不想再聽到，任何驚世駭俗的話。
太辣耳朵……
不過，冷紹辰不知道，也大概永遠都不會知道，喬梓野的猜想，還真有那麼點點的道理。畢竟，冷紹寒真的被親了一口，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