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7章授習

發佈時間: 2022-09-29 13:51: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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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027章授習

 “容迦,我聽不懂你話裏的意思。我很懷疑,你今天這趟看我,究竟是想說什麼?”

 我有些忍受不了容迦話裏有意無意的探究。

 他今天這趟看我,大部分時間是為了挖掘我的身份,以及對我某一方面的懷疑。

 我質問的話剛說出口,容迦的臉色從紅到白,從白到青,變了又變,最後情緒也跟著慢慢平息。

 他似乎是想通徹了什麼,平緩了情緒後,長籲了口氣。

 “不好意思,我最近的情緒有些不穩定,思考問題或許沒有徹底考慮過,有什麼話沒有經過大腦就說出口,千萬不要誤會。”容迦似乎想明白了什麼,重新睜開眼睛,語氣凝重的向我解釋。

 只是我怎麼覺得他雖然看似向我解釋,看著我的眼神卻是半點也沒有道歉的意思,反而是越發深邃的探究與謹慎。

 不過他既然說想明白了,我也不好打破砂鍋問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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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點點頭狀似無意地擺手:“沒事,我最近狀態也不好,情緒也沒控制住,語氣可能有點沖了。”

 說著,我還抬手敲了敲酸澀的肩膀和手臂,這幾天都是躺在沒運動過,這一下坐在床上跟容迦爭辯了半天,人都覺得負荷不了,有點累了。

 說個話都能累成這個樣子,我再次覺得自己弱的可以。

 而變强的念頭在這一刻再次萌發,尤其是在我被容迦多番審問後,這種念頭來得比往常都要强烈。

 我握著自己的手臂揉了揉,忽然看著容迦的眼神變得越來越熱絡。

 我想學習五玄之術來提高自己的體力和靈力,本來是可以找慕桁的,可惜的是慕桁對我一直有著弱者的偏見,找他幫我已經不是一天兩天,而是三番幾次都遭到拒絕的頹廢。

 我可以找其他人教我,但我這這陌生的城市裏,認識的,能靠得住的就這麼幾個人,慕桁首當其衝,田管家第二,容迦第三。

 讓田管家這個大忙人教我,多半是異想天開,慕桁更不可能,而容迦呢?

 我看了他一會兒,他眼底對我的警惕意識十足,看似信任我,實際上對我還不是懷疑再三,我能相信他能教我嗎?

 我思考了下,無意識的搖了搖頭,還是算了。

 “你是不是有什麼話想對我說?”

 我剛在意識裏打了個叉,容迦猛地張口問我話。

 我的意識還在讓誰教我五玄之術中,於是習慣性的脫口而出:“我想找人教我學習五玄之術,我想幫助慕桁,不想再拖累他。”

 噬心女鬼的出現,讓我更想變强。

 縱然她已經消失於天地,這個想法卻沒有更改過。

 話不經過大腦思考就說出口,說完,我就後悔了。

 容迦這麼不信任我,我把這話說給他聽,不是白瞎嘛。

 可意外的是,容迦竟然神色難得認真的盯著我的臉龐,正色的回答我:“你想學五玄之術?我,可以教你。”

 他在說這話的時候,眼底倏地劃過一道晦暗不明的銳芒。

 我正詫異聽到他的話,倒是沒有注意到他眼底不一樣的色彩。

 “你這話當真?”

 我對他的話報以懷疑的心態。

 誰會對剛才還對自己咄咄逼問的人報以相信的心態?除非那人是聖母。

 要不是我沒人可以找了,我也不會問他。

 我盯著容迦平靜無波的俊臉,煎熬的等待著他的回答。

 “當然,容家人不隨意說出承諾,一出口就是真言。”

 預料外的,容迦沒有戲弄我,還當場給我解說起學習五玄之術的入門口語。

 他願意教我,縱然我有過懷疑,但還是欣然接受。

 我聽得异常認真,連身體上的不適也强行的忍住,遇到不懂的問下,他也一一回答我。

 漸漸地,我防備的心態放了下來。

 我們談得越來越激烈,偶爾他會親手給我比劃幾個咒語的手勢,比劃的時候要碰到我的手臂或者身體的某個部位。

 我雖然不習慣,但為了學習五玄之術,忍忍也就過去了。

 “你們兩個在幹什麼?”

 慕桁進來的時候,我和容迦都沒有注意到。

 彼時,我的手被容迦握住,他是準備讓我自己動手比個咒語手勢才會握住我,我覺得沒什麼大的關係,看在慕桁的眼底似乎變得很不對味。

 而容迦的回答也讓我覺得不對勁。

 “如你所見。”容迦的話故意說的璦昧不清,還朝門口黑著張臉的慕桁晃了晃和我握著的手。

 他似乎刻意在昭顯著什麼。

 慕桁聽了後,本就面無表情的臉色變得更加沉寂,與其說沉寂,不如說難看的跟置身在南極冰山裏一樣寒徹。

 “慕桁,我們兩個就是在……”

 我皺了皺眉,覺得有必要跟慕桁解釋下我和容迦的行為。

 可慕桁根本就不給我解釋的機會,抬手就封锁了我的話,順道兒還晃了晃手裡的聽診器。

 “例行檢查,閒雜人等離開。”

 冷漠如冰錐一樣的話從慕桁的嘴裡說出口,我不由地打了個寒噤,然後看著容迦嘴角噙著一抹意味不明的笑,狀似理解的離開了房間。

 容迦離開後,房間裏只剩下我和慕桁兩個人。

 空氣裏的氛圍莫名變得壓抑,壓得我氣都快喘不過來了。

 尤其是,容迦走後,慕桁看著的眼神就跟冰刀一樣,射得我難受。

 問題是,我都不知道我做錯了什麼,他射殺我,有什麼用?

 他這副眼神,是因為我還是剛才的容迦?

 我的眼神不由地看向早就沒了容迦身影的門口。

 “人都走了,捨不得的話,怎麼不去追?!”

 突然,慕桁陰陽怪氣的聲音從頭頂響起,我愕然地抬起頭就撞進他陰沉的俊臉,臉色咻地變得慘白。

 “慕桁,你在說什麼?我哪裡有捨不得他,他又不是我的誰。”

 我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我在撇清我跟容迦的關係後,居然看到慕桁陰沉的臉上出現了驟雨後的彩虹色。

 他周圍的黑暗分子都變得蕩然無存。

 “哦。”

 慕桁漫不經心的應了我一句。

 “……”

 我竟然覺得無言以對。

 於是在我們雙方都沒了話題後,慕桁開始給我例行檢查。

 昏迷的這幾日,都是慕桁給我診治的。